“郑大人,细作来报建奴匪首带着大军可能会来攻打开原城。下官已经是待罪之身,这次只求无过不求有功。”
“守城呀!”郑之范心说,你守你的城就是了。
“无粮,无饷,无械,军心涣散。守是守不住的,所以才来请郑大人拿一个主意。”
“我有什么主意,你自己去想办法,去征粮,去征饷,守不住开原城,本官要弹劾你。”郑之范吼着呢。可他却看到马林一脸的黯然,他知道马林是什么身份,是什么性格,能这副表情,显然就守不住了呀。
“告辞!”马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郑之范终于有反应了,赶紧回到后室给自己的几房小妾说道:“赶紧,赶紧,收拾细软!”
马林一边呢,出了郑之范的家后到了一处酒楼,这里从老板到伙伴,再到所有的客人都有一个标志性的打扮,那就是脖子上围着一根红布条。
“各位是东厂的兄弟,咱们喝了血酒的,话不再第二次了。”
“马将军,我们都是无家无根的人。这次的事情只说一句,如一切依马将军所说,我们真心归附,如有假,我等也不活了,但马将军你也一样。”
马林点了点头,这时门外有人敲门,对了暗号之后,六个人进来。
后面的四个人抬着一只箱子,当着马林的面打开,里面是一箱人头:“这是投名状,我们锦衣卫这次也相信马将军,但有一个要求,事后我们要见那位先生。”
马林检查着那些人头,无一例外都是锦衣卫上层官员的。
如果放在几十年前,马林肯定不敢来和东厂与锦衣卫打交道,但现在却不同,为了增加人手,东厂与锦衣卫的人已经不是孤儿训练的,而是从五军都督府之中挑选的,这些人当中其父辈当年就是与自己父亲马芳一起打过仗的。
铁岭更狠,李克泰和一些血性汉子们在军营之中一字排开了上百人头。
铁岭总兵在沈阳城享受呢,铁岭这边是卫城,最大的五个文官,有四个都在沈阳城享受,还有一个,人头已经摆在这里了。
“喝了血酒,咱们就是一条心了,不说别的,为活命打一场就值当了。”
“尊将军令!”
历史上,开原与铁岭之战,最忠勇的却是这些下等士兵与普通百姓了,他们这些人一直战斗到最后,全家战死的事例数都数不清。
连续几天的动作后,终于李克泰身边的那位来自千斤屯的军卒手上的对讲机响了:“一切准备就绪,依次联络,各部准备打开一号锦囊!”刘澈的声音从对讲机之中传了出来,李克泰当下就站了起来,心中惊讶呀。
却听那军士对自己说道:“李将军,先生指示,可以开始行动了。”
“好,各部听令!”李克泰打开了写有一字的袋子,拿出一张纸来,看了纸上的内容之后,开始一一下令。
最吃惊的是距离开原城还有三十里的叶赫部,竟然可传音这么远。
打么打起仗来,凭此物就已经占了先机呀。
这就是现代的科技,刘澈在几位山顶上,架起了人力充电的中继台,其实现在的数字对讲机已经可以作到机与机接力,但刘澈就怕那一个对讲机出问题,而影响了大事,所以特意架起了中继台,好在这里信号干扰很少,有三五个中继台就把问题解决了。
布扬古拿开锦囊,一看上面的内容,乐了。
“传令,强攻开原城。再吩咐下去,气势要足,别真打,把箭头都取了,然后多带旗帜,在傍晚时分摆出野猪皮至少三四万人攻城的气势来,都去。”
叶赫部精锐并不少,但这一次,老的,小的,女人们都可以上阵,只是摆架势嘛,很容易,真正冲到城下的那些,有三千精锐就足够了。
战争打响了,选在傍晚时分就是为了让视线不好。
百姓们抬着石头,木桩自发的上头助战,士兵们却不说破这些,只是高喊着建奴来攻城了,让各位置都守好。
第一轮是骑射,没有箭头的骑射。城墙上许多士兵惨叫着倒下,然后被人抬了下去。这些士兵在城下重新集结,潜伏城门边上。
喊杀声响到大半夜,突然有人高喊,敌人上城头了,去增援。
这时,北边的城门却被一队人打开了,高喊着迎接圣主进城之类的话。在城门打开的时候,城外一队明军,城门内一队明军用弓箭包围了他们,马林这才走了出来:“绑了,给老子好好的审,审出重要的消息后,有先生送来的秘制肘子一只,好酒一瓶。”
开门的人蒙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可能有明军在城门外呢。
没有时间给他们发呆,几十人冲上来下了狠手,有的直接手臂被打断,架着往城内走。
马林叫人给自己化妆,就是化妆,把羊血什么的抹在身上,然后换了一套破烂的铠甲,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郑之范的家中。
“郑大人,城破了,守不住了。”
“啊!怎么办,怎么办?”郑之范是一个大贪官,却不是一个真正有才的人。
马林当下对郑之范说道:
“大人,赶紧走吧。就凭我救你一命,到时候请美言几句。”这个时候郑之范那里会想这么多,将早就收拾好的行装拉上,带着自己的家丁就从南门出城,马林在断后,看着郑之范的车队被黑夜吞没,冷冷的笑了笑。
“大人,他们招了,几大粮商都有参与,其中晋商四家,鲁商一家,浙商一家。还有一些当地的富户,大地主。其中有一个有些麻烦,是沈阳城范家的范文寀,在这里开有商号!”
范家?马林知道这一家人,是辽东名门大族。
当下,马林叫负责对讲机的人:“联络先生!”
“先生,这边是马林,计划已经成功。但奸细之首是范家的范文寀。”马林也是很意外,因为范家是大族,所以第一时间告诉了刘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