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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玉将凌霜紧紧箍在怀怀中，凌霜只觉得呼吸都困难，这个家伙想要捂死她吗？
凌霜将他的手臂挣脱开，她今天来只是想看看这个家伙怎么样了？她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可不想一整晚与方玉抱在一起，这也太离谱了吧？
“方玉，那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方玉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缓缓道：“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些，葛姨娘和瑁儿等我去的时候都已经死了，我查看过了。一剑致命，用的是……”
“是什么？”凌霜不禁问道。
“用的是凌家剑法。”
“什么？”凌霜低低喊了一声，这怎么可能？凌家剑法最是难学的一种剑法，那可是凌家祖传下来的。
若不是凌家没有传男不传女这样的破规矩，凌霜也不可能学到这些剑法的。即便是方玉她也仅仅是教授了几招，但是因为方玉与他是假夫妻，她也没有全部教授给方玉。毕竟是凌家祖传的东西，她这样一个外来穿越过来的人，也不能擅作主张将凌家的东西给了方玉这样一个外人。
方玉眉头微蹙：“那个时候天色很黑，葛姨娘的蕉园一片凌乱，我还没有来得及查看仔细就被方府的家丁围住了。但是我绝对肯定那个是凌家的剑法所造成的，而且是一剑毙命，创口很小，流血不多，但是绝无生机。”
凌霜心头的震惊简直无法想象，凌家人里只有四个人会凌家的那一套风云剑法。爹爹和大哥已经战死，二哥身中奇毒至今没有一丝行动能力，怎么可能用凌家剑法杀人？
凌霜垂首看着自己的双手，却不想被方玉紧紧握住笑道：“想什么呢？傻丫头！”
“也有可能我梦游杀人？”凌霜瞪着无辜的凤眸，除了这点儿她还真的想不到谁还能用那个凌家剑法杀人于无形之中。
“我已经派人查这件事情了，你不要担心。”
“派人？”凌霜看着方玉，“你在刑部大牢也能与外界联系？”
方玉掩饰道：“能，霜儿不要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凌霜觉得心情分外的不好，为什么牵扯了凌家？难不成自己的爹在外面还有一个私生子？天哪！凌霜越想越乱急切的说道：“方玉，这桩案子就是一个无头公案，摆明了是要置你于死地的。”
方玉叹了口气道：“是啊！杀人者狡猾异常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我已经派人查了一番，除了凌家剑法留下来的怪异创口，什么都没有。”
“等等，凌家剑法是不是刑部的人也查出来了？”
方玉知道凌霜想到了什么，忙避开话题道：“霜儿，你最近瘦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吗？”
“方玉你究竟同刑部的人说了什么？”凌霜心头憋闷得难受，“为什么他们不来找我这个正宗的凌家剑法后人，却找到了你？”
“霜儿，我给你买的糖炒栗子吃完了吗？”
“方玉！”凌霜几乎吼了出来。
方玉知道瞒不过这个丫头苦笑道：“我说你将凌家剑法传给了我。”
“你疯了吗？”凌霜眼角晕出眼泪，现如今这桩案子唯一的突破口便是凌家剑法，凌霜应该是最大的嫌疑人，偏生这个蠢货自己应了下来。
“你以为这样我会感激你吗？”凌霜气得真想将他一剑砍死算了。
“霜儿别生气，我只承认了我会凌家剑法，但是绝对不承认人是我杀的。若是我不这样做，他们便会找你的麻烦，还有凌家现如今已经衰微，若是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这件事情造谣生事，将凌家卷进来实在得不偿失。”
“混蛋！傻瓜！棒槌！”凌霜一头撞进了方玉的怀中，方玉脸色一阵苍白却又迅速恢复到了平常颜色。
“霜儿，我不想你出什么事情，也不想凌家被牵扯进来，我是男人这点子事情还是担得起的。况且我也没有你所想的那么弱，不出一个月我便能出去了。刑部单凭凌家剑法这条线索还真不能将我的头砍下来，只是这件事情太过局促我需要派人在外面周旋。”
“方玉。”凌霜强忍下心头的触动，抬起手背大大咧咧抹了一把眼泪又笑得神采飞扬，“不用一个月，最多五天后我让方夫人亲自接你回方家。”
“霜儿？你要做什么？”方玉大吃一惊，“听话不要做傻事，我只要一个月的时间自然会有人将我弄出去，这个你拿好，”方玉突然将藏在头发里的一枚墨玉扳指塞进凌霜的手里，“你拿着这个大燕朝各大润汇钱庄的银子随便取来花，我娘亲的那只红玉镯子我扔在了葛姨娘暖阁的窗户外面，不过现在你不要去取，小心被人设了埋伏抓住。云州的雪山脚下有我给你的礼物，对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记得盖被子，别着凉。你喜欢睡觉的时候踢被子……”
“方玉……”凌霜听不下去了，紧紧抱着他矫健的腰身，“方玉别对我这么好行吗？求你别对我这么好，不然我没办法……”
方玉别对我太好，不然我没办法离开，凌霜心头默默念道，突然推开了方玉神情坚毅的看着他：“方玉，我不会让你呆在这里很久，记得等我。”
方玉看着看凌霜的眼神暗道不好：“霜儿，别做傻事！不然我……我真的会揍你的屁股！”
凌霜骄傲的笑了笑道：“方玉我也没你想得那么弱，走了，你保重！”
“霜儿！”
“方玉，谢谢你的银子！”凌霜掉头跑了出去，不敢再多待下去，再待下去她害怕自己会真的留下来。
不，不能，我不属于这个世界，我得离开，对不起方玉，我给不了你太多的承诺，也不敢给。
看凌霜的背影迅捷地转了出去，不拖泥带水，却又情深意重。
方玉的眉头狠狠蹙了起来，这傻丫头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啊！他突然肋骨一痛，忙手捂住胸腹，胸腔肋骨间的血迹透过白衫渗了出来。
傻丫头，不就是个拥抱吗？用这么大劲儿，伤口又裂开了。
方玉是没有死，可是龙辰逸派来的人每天将他的骨头错开，再请医官接起来上药好好治。方玉几乎每天都活在地狱中，这样狼狈的自己绝对不能给霜儿看到。他相信霜儿一定会找他的，所以每天方玉受过刑后都会将自己打扮的光鲜，明亮，宛若初阳。
凌霜出了刑部大牢一直跃过了两条街才停住脚步，只觉得心口处闷闷的痛，方玉身上的血腥味她哪里不知道。
他伪装的太好，她也是。
不行，她必须要马上行动起来。
入夜时分，大街小巷一片寂静，街头的行人稀稀落落。
刚下过一场雨，到处是泥土的腥味。
一个踉踉跄跄走过来的人踏碎了一地的月影，满身的酒气哼着不成调子的小曲儿，身上还残留着醉花楼姑娘们浓重的脂粉气。
此人正是方家大少爷方恒身边的长随陈元，最近姨少奶奶凌婉对他的赏赐颇多，该是人生得意须尽欢啊！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冷风，陈元不以为意打了一个酒嗝继续哼唱着没完没了的调子。突然他的身子猛地僵硬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大……大侠饶命，小的……小的是方家的仆人，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一柄明晃晃的短剑架在了陈元的脖子上，他甚至能感受身后站的人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意，吓的话也说不利索。
“啊！”陈元一声惨叫，只觉得脖颈处一阵剧痛，整个人歪倒了在地上。
“没用的东西！”凌霜没想到陈元这么没用，她还没有施加手段，就这么跪下来求饶。还大侠饶命！
她弯腰将陈元拽进了一边的暗巷，拖到了之前自己买好的一处院落之中。所谓大隐隐于市，凌霜知道越是这种鱼目混杂的贫民区，那些不该别人知道的东西才能很好的掩藏起来。
她刚将陈元拖进去，顾啸云便迎了出来看着凌霜一个人忙乎，似乎饶有兴趣。这个女人总是能给他很多的惊喜，这一路上他处处跟着凌霜，好得凌霜也习惯了。
凌霜也不指望顾啸云能帮什么忙，反正这个奸商实在麻烦得很，好得她不怕他将这个秘密泄露出去，不过顾啸云也帮她将一些跟踪的尾巴处决了，倒还有点儿用。
凌霜将陈元拖进了一处地窖，当初买下这处院子的时候就是看中了这个独立的地窖。墙壁上挂着很多绳索铁链，还有凌霜花钱从风雨楼买来的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
陈元刚刚苏醒过来便发现自己半裸着上身被吊在了一截血迹斑斑的木桩上，四周都是血腥的难闻气味，熟不知凌霜至少了用了一大桶的鸡血才会造成这么一个很有感觉的地方。
“你们是……”陈元刚要问出个底细却不想正对上了凌霜的那双冰冷凤眸。
“二……二少奶奶？”
“多谢你还记得我这么个人，”凌霜手中轻轻巧巧的掂着一柄很奇特的匕首，声音中说不出的喜怒。
“二少奶奶您这是为何，小的不曾得罪您啊？”陈元到底也是见过世面的，最近他与凌婉之间商议的那些事儿可是处处要要了凌霜的性命，何止是得罪？
凌霜知道能在方恒身边混下来的人没有几把刷子是不可能的，她也知道此人刁钻异常得很，不过她有的是法子让他开口。
“陈元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你磨嘴皮子，我只问你最近凌婉准备怎么对付我？”
“二少奶奶……这……这小的怎么知道啊？”陈元打死也不能说啊！
凌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突然手中的短刀蘸着一种一边瓷碗中盛放的不明液体轻轻巧巧的在陈元的身上划了一道。
“二少奶奶，饶命啊！小的真的不知道啊！”陈元惨叫了出来，凌霜那一刀明显不怎么深，可是他依然疼得发抖，那是种被火焰灼烧的疼痛。
凌霜用的类似于硫酸溶液的液体，没想到顾啸云连这个都能给她找到，厉害！
“我再问一次，凌婉准备如何对付我？”
“二少奶奶……”陈元刚刚身上那道伤口竟然开始向四周裂开，血红恶心的皮肉也翻了出来，他疼得整个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门口的顾啸云饶有兴趣的看着，深邃的冰眸却是落在了气定神闲的凌霜身上。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女子？做坏事都显得这么……诱人？
凌霜也不顾及身后那个奸商，她现在只想将方玉尽快从狱中弄出来，这件事情必须从速办理。
可惜的是这个时代没有电这种东西，否则只一下便让陈元招认了。
“陈元，凌婉一定许诺了你好多的东西，可是你也是知道的若是一个人连命也没有了，你那些东西还怎么享受呢？”
凌霜的声音缓慢而冰冷，每说一句手中的匕首便在陈元的身上划下一道。
“二少奶奶饶命啊！我说！我说！”这种痛入心肺的感觉实在让他承受不住。
“说！”凌霜知道这种贪财的小人素来骨头软，她其实还有很多的逼供手段没有使出来呢！
陈元喘了口气道：“姨少奶奶让我最近联系东城帽儿胡同的廖老婆子，廖老婆子是人牙子，手底下专门贩卖那些姑娘家去那种地方。”
“你们真看得起我，”凌霜冷哼，果然是凌婉一贯的毒辣手段。
“然后呢？”
“姨少奶奶找到了一味药，可以让二少奶奶你武功尽失，然后把你交给廖老婆子，打断了腿，卖到……卖到最下等的那种地方去。”
凌霜的凤眸中依然是一片漆黑，凌婉这个女人实在是蛇蝎心肠，抓住她不仅是为了将她整死而是这般羞辱折磨。
“你们大小姐也参合了吧？”
“这……”大小姐毕竟是方夫人最宠爱的女儿，陈元知道今儿若是将方夫人的心头肉也卖进去，他即便一会儿逃出生天方夫人照样也会要了她的命。
他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干嘛不开眼为了凌婉手中的银子惹了这个不该惹的女人。凌霜不是被关在了东苑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陈云，我忘记告诉你了我的耐性可不太好，”凌霜这一次放下了匕首手中却是拿着一把刷子将蜜糖均匀的刷在了陈云身上的那些创口上。
“二少奶奶，二少奶奶饶命？”陈元大惊失色，眼睁睁看着凌霜将一个盒子捧在手中，轻轻打开。
里面居然爬满了罕见的大个儿红蚂蚁，凌霜将蚂蚁兜头一倒，全部落在了陈元的身上。
“啊！啊！”陈元发了疯般的嘶吼起来，那股子难受劲儿竟然是刚才的一百倍。
“二少奶奶！二少奶奶！我说！我说！”
“说吧！”凌霜双臂抱肩丝毫没有将陈元身上的蚂蚁弄下来的意思，而是拿起了另一个更加古怪的盒子，缓缓摩挲着看着陈元。
“陈元，你不想看看盒子里面是什么好东西吗？”
“啊！救命啊！痒死我了！救命啊！我……”
凌霜唇角溢出一抹冷笑，她凌霜绝不是那种任人欺凌不还手的女人，谁要是惹了她，她自然会加倍的还回去。
她将手中的盒子打开，一条金红色蜈蚣蠕动着终于击垮了陈元最后的心理防线。
“最近东苑的防备甚是严密，大小姐花重金请了江湖最会破解机关暗术的鬼柳叶，后天夜里会将二少奶奶……二少奶奶弄出东苑迷昏了后藏在后园子里。第二天一早大小姐同姨少奶奶相约一起去龙吟寺上香，就会将二少奶奶带出府去，最后在龙吟寺将你交给廖老婆子，这事儿就算完了。”
“是吗？果真天衣无缝的很！”凌霜突然捏开了陈元的嘴巴，那条半寸长的金红色蜈蚣刺溜一下窜进了陈元的嘴巴里。
他整个人都吓傻了，却不想凌霜捏着一枚药丸看着他笑道：“味道不错吧？”
陈元只觉得两股之间已经落了尿，浑身抖个不停。
凌霜微微一笑道：“不要害怕，你今天能出卖凌婉和方月，保不准我把你放回去你转头就会将我卖了。这条蜈蚣有剧毒，不过我手中的这枚药丸可以克制它的毒性，我放你回去，你就当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
“二少奶奶，饶了小人吧，饶了我吧……二少奶奶……”
凌霜凤眸一凛道：“听好了，你们的计划一切照旧，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七天之后我会给你另一半解药，若是这其中出了什么岔子，对不住得很，我也只好拉你陪葬了。”
陈元彻底瘫倒了下去，凌霜将手中的药丸捏开一半儿塞进了他的嘴巴里。
“好好表现！我很看好你哟！”
凌霜将绑着陈元的绳索借来，陈元忙冲凌霜磕了几个头跌跌撞撞逃了出去。
“精彩！”顾啸云轻轻拍了拍手，走了过来。
凌霜抚着额头转身看着他道：“顾楼主，不觉得看这些很倒你的胃口吗？”
顾啸云嗤的一笑：“凌霜，龙吟寺那边要动手脚的话会很麻烦，需不需要风雨楼帮忙？”
“多少银子？”凌霜不得不问清楚，她还真的需要风雨楼的人出面，这种杀人放火的勾当风雨楼还真的挺合适。
每到这个时候，凌霜就有一股子欲望，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培养出风雨楼这样的一股子出色势力？这样就不用被这个混蛋宰？
“不要银子，”顾啸云的冰山脸上满是禁欲的气息，凌霜怀疑自己的眼神出了问题。
“你说你不要银子？你是和我开玩笑吗？小哥？”
“我要你将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也做一份给我，”顾啸云似乎没有退让的打算。
凌霜不禁苦笑：“好吧！但是丑话说在前头，那些东西最好不要流传出去，还有就是我每一样的东西的图纸都会画给你，但是我会收取银子的，而且数目很大。”
“呵！我出得起！”
凌霜一顿果然是土豪啊！不过这么一想，倒也觉得很开怀，自己老是花方玉的银子，这样下去终归是不妥的。
“好吧！”凌霜看着眼前这个谪仙般的男人，既然他那么有钱，自己想赚还不容易吗？况且风雨楼的消息网四通八达，她还真的不想得罪这个家伙。
“成交！”顾啸云万年冰山脸终于有了一点儿波纹，缓缓道，“我这便安排人协助你的计划。”
“多谢！”凌霜抱拳。
“不客气，”顾啸云转身离去，却又停住了脚步看着凌霜缓缓道，“其实我觉得你还是穿女装不错。”
“你说什么？”
“你那天在陈国公的着装很美，我恰好也在，顺手画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凌霜隐隐觉得不妙。
“没什么意思，有人出到了三千两银子买你的画像，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卖掉？”
“你等等！”凌霜喊住了顾啸云，随即抽出了三张一千两面值的银票递给他，“我买下来。”
顾啸云微微笑道：“成交，过几天我派人送到府上！”
“顾啸云！你这个奸商！”身后传来凌霜气急败坏的吼声，顾啸云唇角微抿，万年冰山脸终于化成了一池春水。
两天后的深夜凌霜将一切打点妥当后回到了东苑，同嫣红将身份交换了过来。
“嫣红你出去后去凌家帮我照看着祖母，最近因为我的事情祖母都病了。”
“是！”嫣红忙乘着夜色离开了凌府。
“姹紫，将那机关撤去一半儿，不要全部撤走给那个什么鬼柳叶一点儿苦头吃，不然显得假的慌。”
“是！”姹紫还是担心的看着大小姐，毕竟被人掳走这件事情绝对是险中求胜的法子，“大小姐，不能换个方式吗？”
“不必换了，这个是最好的法子，我会让她们慢慢品尝自己种下的恶果。”
姹紫也不敢再说什么，大小姐向来是个有主见的，最近以来更是如此。她忙按照之前大小姐所说的法子将那些机关拆除了一半儿，即便是一半儿也不知道鬼柳叶能不能破除呢？
夜色更是深了几分，凌霜将顾啸云准备的一个小盒子拿了出来。她轻轻打开，盒子里是一枚碧色莹然的药丸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凌霜捏了起来缓缓吞下，这种药丸可以抵挡任何毒烟毒雾的侵蚀，她缓缓躺在了榻上，心境倒是踏实了许多。
夜色更深了几分，凌霜一贯的警觉让她察觉到了外面极其细微的响动，唇角不禁微微勾了起来，该来的终于来了。
凌霜暗道这个鬼柳叶破除机关的速度倒是蛮快的，不仅让她生出了几分兴趣。随即一道几乎无色的薄烟顺着纱橱外面被刺破的小孔吹了进来。
她不禁有些诧异这毒烟非但没有刺鼻的味道，反而闻起来带着一抹清冽的香味。她也不敢大意虽然有顾啸云的药丸防备可还是默默调动全身的内力将吸进来的毒烟尽量逼出体外。
又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暖阁的门才被轻轻打开，倒在门口的姹紫被一脚踢开的声音很清晰的传到了凌霜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