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玉婉柔从来不主动向白麒枫提任何要求,哪怕她平日里真的遇到困难了,也不会仗着自己与白麒枫的关系,私下里向他提出什么请求。
她越是这样,便越得白麒枫的心思。
整整两年的时间里,白麒枫不但没对这个烟花女子生厌,反而还把她视为自己的红粉知已,很是照顾尊重。
要说这玉婉柔也真是个知情识趣的。
眼下见白麒枫带着两个好友来到自己的房里吃酒,她也不多话,仔细吩咐身边侍候的婢女,一定要好酒好菜好生侍候着。
之后她便取出一把古筝,助兴一般,给几人弹曲儿解闷儿,兴致来时,还会出口成章,呤上两首附庸风雅的诗词。
就在一行人吃酒弹琴,气氛正浓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只听一个男人粗声粗气的在外面高喊道:“玉姑娘呢?快把叫玉姑娘出来见我!”
“哎呀!孙公子,这可万万使不得,婉柔房里现在还有客在,不但有客,而且还是贵客……”
“去他妈贵客,再贵,还能贵得过老子我?”
喊出这句话的人,舌头打着卷,明显是喝高了。
几个人正在玉婉柔的房里吃酒听曲,被门外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一闹腾,全都停下了手边的动作。
白麒枫用眼神瞟了玉婉柔一眼,对方细声细语的解释道:“不久前,楼里来了一个姓孙的客人,指名道姓要听我弹曲儿唱歌,听说这孙公子很有几分来头,妈妈得罪不起他,便央着我随便打发他一下,没想到……”
玉婉柔委委屈屈的咬了咬下唇,很有几分为难的样子。
就在这时,门外的吵闹声越来越严重。
“砰”地一声,玉婉柔的房门被人用力踹开。
从外面闯进来的,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男人,中等身材,满身戾气,浑身还散发着一股子呛人的酒味。
随之而来的老鸨燕娘娘被他的行为吓了一跳,急忙就要上前阻止,却被那人反手推开。
那人如入无人之境般,向着玉婉柔直奔了过来,脸上还露出淫秽的笑容:“小美人儿,我俩又见面了。”
正说着,也不知从哪里飞过来一颗花生米,准确无误的打到他的鼻子上。
他“唉哟”痛叫了一声,随即大声嚷嚷:“哪个王八蛋敢打大爷我?”
白麒枫优雅淡定的保持着闲散的坐姿,脸色不变,气势不变,眼神却向门口处瞟了一眼。
始终候在门口处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
这人姓赵,叫赵明杰。从小就在白麒枫身边侍候着长大,也是白麒枫的贴身侍卫兼仆人。
对方得了主子的命令,不动声色的走到那醉鬼面前,不由分手,一把扯过他,干脆利落的“啪啪”两下,便卸了对方两只膀子。
那股突如其来的疼痛,令那醉鬼哀嚎不止。
下一刻,就见赵明杰不知从哪里端来一坛酒,优雅的揭开盖子,对着醉鬼便当头泼了过去。
赵明杰抬起腿,冲着他的膝窝狠狠踹了下去,对方顺势跪倒在地,整个身子都被人用力压在手下。
赵明杰的语气淡定而又沉稳,对那醉鬼道:“酒可醒些了?”
那醉鬼被人又泼又打,还被卸了两条膀子,这下,总算是醒了七、八分。
他被人压跪在地,待回过神的时候,这才发现对面正坐在椅子里,端着酒杯慢条斯理喝酒的男人,生得俊美无铸,气势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