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就在我在原地来回打转的时候,头顶上的岩石上突然有水往下滴落。
“这”我的思绪瞬间被牵引到了某一刻。
我记得我追付玉尔的时候,在他们走过的地面上居然一滴水都没有,四周干撒撒的,全是泥土。
“难道问题在这里?”我突然有所想法。
“到底是什么东西,非人非鬼,不是走尸,还能够让一切变得干燥呢?付玉尔和张子车身上的痕迹我看的清清楚楚,完全是被烫的。”
猛然间一个很古老的传说,出现在了我的心头。
“不会真的是这个东西吧?”我想到的瞬间,半边身子都凉了,实在是太吓人了。
如果真的是那个东西的话,还真的麻烦了。
我记得我师傅和我说过一样东西,旱魃为虐,如惔如焚!
旱魃!
难道是这个东西?这东西听说早就不存在人世间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呢?
我心中万分矛盾,如果真的遇到了这个东西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可是如果不是的话,又有什么东西能够和我们所遇到的情形相符合呢?
我实在是想不出别的了。
但是我又在不断的告诉自己,不是旱魃!一定不是!
我的神情变得挣扎起来,付玉尔首先发现了我的不对劲,站起来关心的问我怎么了。
我说没事。
“对了,你听没有听过一种东西?”我对着付玉尔说。
他为我什么。
“旱魃!”我低声说出了这两个字。
但是付玉尔茫然的摇了摇头。
“什么?你不会怀疑那山神是旱魃吧?”我和付玉尔说的话,却被那个张子车听到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满是不可思议。
“你听过旱魃?”我很是好奇的看着他,没想到付玉尔没有听过,这小子却是个明白人。
“我父亲和我说过的。南方有人,长二三尺,袒身而目在顶上,走行如风,名曰魃。所见之国大旱,赤地千里。一名旱母。在很早的时候就有这东西了。”他神情严肃的和我说。
我原本对旱魃只是猜测,可是经过他这一说,我基本上就确定了这个东西弄不好就是旱魃。
所谓旱魃而行,赤地千里。
这所描绘的情形,不就是现在这样吗?
下了一下午的大雨,可是这山却突然变的干燥起来,还有别的什么东西能造成现在这种情形呢?
“你父亲懂得真多。”我压下了心头的恐惧,对着张子车说了一句。
“我和你说过了,我父亲是最厉害的。”张子车听到我提起他的父亲,高兴地挥舞了下拳头。
我却有点愁眉苦脸的了,他娘的,即便是遇上冤魂厉鬼我也不怕,但是这旱魃却很麻烦。
这东西,招惹不起啊,可是偏偏我们还招惹了。
“是不是很麻烦?”付玉尔看我的表情问我。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
“那明天天亮你就离开,我留在这里吧,旱魃找的是我,和你没有关系。”付玉尔想了想突然说道。
“你说什么呢?我带着你出来,两个人一起的,你让我走,把我狱九想成什么人了?”我有点恼怒的说着。
“可是,你是将门将魁啊。”付玉尔看着我说道。
“将魁又怎样?将魁也是人,没有丢下朋友的规矩吧?”我反问道。
“可是……”他还想说什么,却被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打断了,“没有什么可是啊,旱魃虽然麻烦,倒也不是没有办法。”我皱着眉头说到。
“真的?你有办法对付旱魃?”付玉尔还没说什么,那个张子车突然大呼小叫的。
“你激动什么啊,我是说有办法,但是可能性还是很小的。”我不爽的看了张子车一眼。
“嘿嘿,只要你有办法就好,我已经给我的父亲信息了,三天,最多三天他就会来这里救我,到时候我们就能出去了,所以我们不需要打败旱魃,只需要拖延时间就行。”张子车突然说。
“你能通知你的父亲?”我好奇的看着他。
“嘿嘿,看到没有,这个东西,是我父亲给我的,用来联络他的。”他扬了扬胳膊,手腕上挂着一个小木雕。
“这东西就行?”我不解的看着他。
“你可别小看了,这是降龙木做成的,我三娘的传家宝呢。”张子车皱了皱眉头。
我哦了一声,不过心中却在想着他的话,他三娘,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他老爹有三个老婆?我去,这个有点劲爆啊,现在这社会,很少有这种事情了。
“对了,你还没说你的方法呢。”张子车卖弄完了,走到我的面前来,眼睁睁的看着我。
“你知道僵尸不知道?”我笑了笑问他。
“知道啊,大粽子嘛,我父亲有朋友专门抓僵尸的,很厉害的。”他撇了撇嘴。
听他这么说,我越发的好奇了,动不动就是他父亲,到底是这小子在吹牛呢?还是他家老子真的这么厉害。
如果真的是厉害的话,我倒是想看看这个到底是何方高人。
不过现在还是先处理还旱魃的事情吧,不然的话,我觉得我们过不了明天。
“其实这旱魃,说到底也是僵尸的一种,这个说法你听过没有?”我也不知道怎么的,看着这个张子车就想和他较真,我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我想来想去,最后得出结论,这小子身上有一种和我很相似的气息。
“见鬼,这家伙就是个怪胎!”我心中嘀咕了一句。
“听过的。僵尸不受六道管束,这旱魃同样是这样的。”张子车摇头晃脑的说着。
“那你知道僵尸怎么对付不?”我接着问张子车。
“道士啊,僵尸自然要道士去捉了。”张子车理所应当的说着。
我叹了口气,这小子就是个愣头青啊。
“你听过没有听过僵尸要用糯米来对付?”我问道。
“好像听人说过。”这时候,却是付玉尔说的。
“你不会想用糯米来对付旱魃吧?先不说行不行,可是这荒山野岭的哪里去找糯米呢?”张子车苦着脸问我。
“这个你就放心吧。”我对着张子车笑了笑,随即转过身看向了付玉尔。
“我记得咱的包裹里边,还有一些糯米饼吧?这东西也许管用呢!”
“哈哈,你还真的记得!”付玉尔一听我这话,立马反应过来了,走过去从包裹里面把我们的干粮全部弄出来。
最后从干粮袋子里边找出了五张青白色的糯米饼。
“只有五张,也不知道够不够呢。”我和付玉尔商量着。
这时候张子车走过来说他也可以帮忙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条件啊?”我看着这个家伙,笑着问他。
“也没什么条件,就是想和你们一起对付旱魃,在接下来的三天,你们能给我吃的就好了。”张子车不好意思的笑着。
“你小子啊,知道你就会这么说。你还真的以为我们遇上了会不管你?我做不出那事情来。”我哈哈大笑。
“啊,到时我见外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真心谢谢你们。对了,还不知道你们怎么称呼呢?”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即问我们。
“我叫狱九!”
“我是付玉尔!”我俩先后说了自己的名字。
张子车点了点头,算是和我们认识了。
“对了,狱九兄弟,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不会真的只靠这五张糯米饼吧?”
这张子车也是个自来熟的性格,很快就和我们熟络了起来。
“这个自然不会,别的不说,单单是我们怎么给他吃都是个问题啊。”我苦笑了下,单单靠五张饼,亏他敢想。
“你还有什么高招啊,给兄弟我开开眼啊。”他一脸猴急的说着。
我算是看出来了,他对什么都好奇。
在他的身上,我有点看到了秦望天刚和我认识的时候那种情形,心中不由得想着,时间过得可是真快,这恍惚之间,已经这么多事情发生了。
“现在暂时保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神秘的对着他笑了笑。
我虽然觉得这个人不错,但是还没有到了那种第一次见面就把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他的地步。
老实说,我的依仗只有一个,冥灵!
孙老头和我说过,冥灵是天下最阴最邪的东西,我其实就是在赌。
赌这旱魃厉害,还是冥灵更加的恐怖。
因为现在的情形放在我的面前,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去赌。
赌冥灵更甚一筹!
“冥灵啊,冥灵,但愿你别坑我,不然的话,你可就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我心中苦笑着说道。
“现在我们做什么?”张子车见我不说,也不多问。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现在休息,我想天亮的时候,有些事情就该发生改变了。”我看着远方寂静的深山,默默的说了一句。
其实有一点我没有和他们说,我们所有的应对措施都是假设这个东西是旱魃来展开的,如果不是呢?
我没的所有举动就都变成了没有意义。
“他娘的,真是纠结!”我心中暗暗说了一句。
现在我真的好矛盾,一方面希望这个东西是旱魃,我们的所有措施就有了作用了。另外一方面又希望不是,毕竟想从旱魃的手中活命,这是个技术活!
凶险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