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一月在床上愣了好半晌都没动,任由心底的酸胀在侵蚀着,她不停地告诫自己不可以再去想他,但这感情的事,真的是自己想克制就能如愿的吗?
有的人天生薄情,在感情上,来来去去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然而,还有一些人是天生就重感情的,想要忘掉一个人,谈何容易。
桐一月脑海里浮现出一些画面……翁析匀在外边抱着女人亲热,甚至在酒店里滚床单……
这么一想,她就感觉胸口像被针扎似的难受。
想到他的手搂着别的女人,想着别的女人亲吻着他的脸他的唇……
想这些简直就是在自虐,但她越控制越会想,心情无法平静。
先前她还装作满不在乎地说她不会吃醋,可实际上呢?
桐一月心里不踏实,这双脚就不听使唤了,起身,下地。
“我只是去楼下看看端一碗糖水来喝……”她这么安慰自己,逃避着真实的想法。
桐一月轻轻打开房门,探出脑袋望了望,没动静,没声音,看来他真是出去了……她心里再一次地失望。
下楼转了一圈,糖水也忘记拿,回到卧室门口,心情十分低落,慢慢地关上门。
可就在这时,她感到身子一轻,惊叫出声,却看到眼前一张熟悉的俊脸,可不正是翁析匀么?
“你……”桐一月眼底那一丝惊喜怎么都掩饰不住,心跳怦怦怦怦,一股喜悦在蔓延。
翁析匀抱着她,灼灼的眸光比X射线还犀利:“你不是不会吃醋吗?可刚才你没看见我,怎么又那么失望?口是心非的女人,还不承认你心里其实还有我?”
被他戳中痛处,桐一月立刻又像鸵鸟一样缩回去,躲闪着他的眼睛,她哼哼地说:“谁失望了,你的错觉吧。”
“还嘴硬?你刚才下楼干什么?难道不是想看我在不在?”
“我只是想去厨房端一碗糖水。”
“糖水呢?你现在两手空空的,难道糖水被你喝了连碗都吞进肚子了?”他幽深的墨眸含着几分嬉笑,说明他准确地洞悉了她的心思。
“……你”桐一月被逼问得急了:“没听过一孕傻三年吗?我忘记那糖水了,这或许是生孩子之后我的脑子不太好使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那么可恶,我才不会为了你吃醋,你去外边找女人的话,我会双手赞成了,我还会……”
“唔……”
她还没说完,翁析匀就用双唇封住了这喋喋不休的小嘴,一如往昔的霸道深吻,将她的声音都堵在了喉咙。
他没有真的出去找女人,这一点,桐一月真实的内心是感到惊喜的,所以此刻她才会忘记了反应,脑子一片空白。这寂静的空气里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如雷的声音……
他在移动着脚步,一边亲着一边将她抱进去放下,他强健的身躯覆上来,激烈的吻,仿佛要将她肺里的空气都抽干似的。桐一月只觉得浑身都快要烧起来,理智几乎被他烧成灰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