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笑笑对于自己与一个陌生男子做如此近距离接触有些不太适应,于是小声抗议道:“主子,奴婢天生贱命,离主子这样近,惶恐污了主子的眼……”
“没事,爷不嫌你脏。”
姐嫌你脏总行吧?
福笑笑强行咽下心里的不满,故作欢笑道:“奴婢看主子脸上似有疲意,要不奴婢给主子推拿按摩一番,替主子解解乏如何?”
“哦,你还会推拿按摩?”
福笑笑嘿嘿一乐,“不会些本事,有什么资格来这里伺候主子呢。”
本以为自己的提议过于突兀会引起对方的烦感,不料对方非但没有反对,反而还非常配合的躺在床榻上任由她予取予求。
福笑笑见他摆出一副大爷样等着自己伺候,心中虽然恨了个半死,但为了尽早将那根人参从这里顺走,她决定牺牲小我,完成大我。
按摩穴位对她来说并不是难事,她指法灵活、劲道适中,榻上的男人被她伺候得非常舒服,半合着双眼,懒洋洋道:“没想到你人长得丑,伺候人的本事倒不容人小觑,今年多大了?”
“回主子,奴婢今年十五。”
“家中还有何人?”
“奴婢是孤儿。”
“幼时可有许配夫家?”
“奴婢容貌太丑,无人问津!”
福笑笑有问必答,声音不急不缓,态度不卑不亢。也不知是她的按摩手法过于精湛,还是接受她按摩的男人太过劳累,没一会儿功夫,他鼻间便传出一阵轻微的鼾声。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轻声唤道:“主子,您睡了?”
见对方没有反应,她又伸出小手,在对方眼皮子前晃了两下,“主子,您真的睡了?要是没啥别的吩咐,奴婢我就先行退下喽。”
她屏息等了片刻,见床榻上的男子没有半点清醒的迹象,于是她想都没想,起身抓起那根人参,胡乱塞进袖袋内,就这么溜之大吉。
慕容湛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睡过这么香喷喷的觉了,再睁眼时,天色大亮,他的床榻前转着两个人,皆用极度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他看。
“主子,您现在感觉如何?”
最先开口的是一个身穿蓝衣的年轻男子,此人生了一张非常可爱的娃娃脸,十八、九岁的年纪,身长玉立,俊俏讨喜,是慕容湛的贴身心腹之一,名叫容一凡。
另外一个则身穿青衫,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同容一凡一样,用一种打量怪物的眼神盯着慕容湛猛瞧。
这个青衫男子姓唐名厉,是慕容湛身边最信得过的侍卫之一。
无视自己两个下属纷纷向自己投来的诡异目光,饱饱睡了一觉的慕容湛,神清气爽的伸伸懒腰,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的精神头儿出奇的好,浑身上下好似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朝气正在蓬勃发展,就连阴霾多时的心情,在这一刻也变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主子,您真觉得身体方面没什么问题吗?”
容一凡仍旧保持着奇怪的脸色,就连问出口的话也带着几分不确定。
“你觉得我会有什么问题?”慕容湛深深觉得对方问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
“不是……”
容一凡赶忙收回眼中的惊异,咽了咽口水,小声道:“主子,您知道您这一觉,睡了多少个时辰吗?”
未等主子回应,他伸出十根手指,用极度夸张的语气道:“十个时辰,您整整睡了十个时辰。”
“什么?”
慕容湛就像是听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原本面无表情的俊脸上,忽地多了几分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