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月茹震惊不已,她眼中露出慌张之色,连忙用力想收回长鞭,但鞭子的另一端牢牢握在宁伊人的手里,她根本拉不动!
“将血鞭还给我!”孙月茹气急败坏地怒吼道。
“哼!”宁伊人冷笑一声,道:“那我就还给你!”
说着,她手腕一用力,孙月茹那端的长鞭就脱力而出,宁伊人挥舞着长鞭,“啪”地朝她抽了过去!
“啊!”
鞭子抽到孙月茹的脸上,她的脸立刻出现了一条巴掌长的血印,但这还没完,接二连三的鞭子狠狠抽在她的身上,华丽的衣衫被抽成了长条,全身上下血肉模糊。
“啊!二表姐!救我!”
刚刚还高高在上的孙月茹,此时像乞丐一样狼狈,大声朝宁若雪求救!
“宁伊人!快住手!”宁若雪目露冷光,冷声命令道。
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宁伊人不但没停,手上的力气反而更大了,狠狠两鞭就将孙月茹抽晕了过去。
她将血鞭丢在孙月茹的脸上,道:“这么不经打啊,鞭子还你。”
宁若雪气得脸上苍白,她本来想动手,可宁伊人的动作太快了,没几下孙月茹就晕了过去,她连忙去将表妹从地上扶起来,朝身边的仆人道:
“还愣着做什么,快将人抬起来送去医馆!”
等她站起身来时,宁伊人早已进入了前面的医馆,只留下一群傻眼了的群众。
宁若雪握紧拳头,大步朝医馆走了过去!
宁伊人一进去,医馆外面一时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紧接着孙月茹也被抬了进来。
“给我拿一瓶血元丹。”
宁伊人朝着柜头的伙计说道。这个灵丹堂并非普通治疗炎症伤寒的医馆,而是给修士疗伤看病、贩卖丹药的医馆,原主的儿子宁宸从小身体虚弱,剧毒缠身,每次发病一直都是靠这里的血元丹来缓解。
“宁三小姐,你上次欠了我们灵丹堂一颗血元丹的钱还没还,你要丹药,行,先把欠的钱还回来,咱们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给不起钱,就活该你儿子命不好!投错了胎!走走走,哪儿来滚哪儿去!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去给你儿子订做个棺材板!”
那伙计狗眼看人低,不屑地扫了宁伊人一眼,一副赶人的神情。
“哟,宁二小姐!您怎么来了?”
伙计看到宁伊人身后的宁若雪,势力的嘴角一下变得讨好起来,他看到被抬进来面目全非,已经认不出模样的孙月茹,连忙道:
“二小姐这是带人治疗吗?我这就去拿最好的金疮药过来,然后内服一颗雪莲丹,保证不会留下疤痕。”
伙计说完,就去拿丹药。
“站住!你刚刚说我儿子什么?”
宁伊人目光一沉,一把拉住伙计的衣领,使劲往前一摔,伙计就被巨大的力量推了出去,把柜台都被砸翻了!
“三妹!你怎么能伤医馆的伙计!你伤了月茹表妹就算了,居然对外人也要动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你这么做将宁府的脸面放置何处!”
宁若雪一副悲天悯人、痛心疾首的模样,就差眼里泛着泪花了。
宁伊人活了几百年,就没见过这么恶心人的女人,她冷笑道:“医馆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他非但不卖我丹药,还诅咒我儿子要将我们赶出去,我的大好人二姐,你说谁占理?”
“是谁在老夫这儿胡来?”
前堂的动静将幕后的刘老引了出来,这灵丹堂就是他开的,刘老是个炼丹师,医馆里大部分的丹药都是由他和他的弟子炼制出来的。
见有人来砸场子,他的面色很难看。
“刘老出来了!听说刘老是帝都为数不多的四品炼丹师呢,这下宁伊人得罪了刘老,以后只怕一颗血元丹也买不到了!”
“那个小野种也是可怜啊,生来没爹,娘又是个草包,唉,早死早投胎吧,投胎到富贵人家去。”
外面的人议论纷纷。
“我花钱买丹药,你家的伙计不仅要赶我走,还诅咒我儿子,我儿子现在命悬一线,我没让这个狗眼瞧人低的东西抵命就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你胡说!你根本没有钱,我们灵丹堂已经赊了你一次丹药,不可能再赊给你!”
那伙计擦了嘴角的血扶着腰从地下爬起来,连忙指着宁伊人说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没钱?”宁伊人眯起眼睛,将之前那三个追杀她的人身上捡的储物袋丢在了桌子上,里面的金币哗啦啦地掉落出来,她道:“眼没瞎就给我好好看清楚!”
宁若雪这时突然说道:“三妹,你偷了宁府的东西都当成金币了?你这样,我怎么给你在我爹面前求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