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地用拳头砸了下雪窝,要不是蓝小颖通灵眼受到损伤,绝不会中招。如果她神智不受迷惑,我绝对有办法将人头制住,通过它令真凶受到一次致命的反击。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丫头被对方控制后,说不好会干出难以预料的傻事。
赶紧拿出手机打给司徒静,拜托她想办法保护我奶奶的安全,并且派人全市搜捕蓝小颖。
“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抓蓝小颖?”司徒静疑惑不解地问。
“别说那么多了,现在我已经别逼到穷途末路,只能找你帮忙。你先按照我说的去做,事情摆平后我会向你解释的。”我说着从雪地爬起来,冲向公路。
“好吧,我想办法。”司徒静语气听起来不是十分情愿,但还是答应了。
挂断电话后,我又打给老张和常昊,叫他们先躲到一个隐蔽安全的地方。俩人都问我怎么了,我哪有工夫和他们解释,于是大吼道:“鬼火车要接你们进站!”
跑到公路上,运气还不错,拦下一辆回市区的出租车。我叫司机打开收音机,听了一阵子没听到市内出车祸的新闻,这才稍稍放心。回到市中心时,司徒静回电话说,奶奶已经被请到警局,理由是协助调查葛平和陶安被杀案件,暂时拘留,不过会给她安排一个舒适的房间居住。
我一听住进警局,那比任何地方都保险,当下很感激地说:“谢谢你,回头我请你吃饭。”
到医院门口下车,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大雪依旧在下着。我没上楼,而是跑到太平间树林里,拿出罗盘祭了搜命符,将一根头发放上去。这是在检查罗千头发时,随手捡走的一根断发,这件事都没告诉蓝小颖。
我是故意要瞒着她的,因为自从看到她手机上有袁瑟通话记录后,我便开始不相信任何人,不过司徒静除外。这女警给我的感觉,还是非常可靠的。
罗盘上的头发在祭咒之后,慢慢开始移动,已经不是在六里庄了,根据算计,也在市区内,并且距离医院不是很远。我心里舒口气,心说你个孙子以为用“杏子假尸术”装死,便能骗过我吗?
因为从他口袋里翻出来的东西内,竟然还有只杏仁,加上没检查出任何毛病,于是便想到了这种法术。此法巫道两家都有,用法也大同小异,要用六个杏子,书写六甲神名,用自己鼻血浸泡一夜。等到大年初一,把杏子摆在香案上,面向正东,念咒七遍,吹气七口。再把杏子放进密室内,祭炼六天。然后将杏仁带在身上,在逃命关头念咒丢下一颗,自己就变成了“死尸”。
这种法术肉眼根本看不出真伪,只有通灵眼能够辨别。所以罗千要跑到坟地,借用血睛刺伤蓝小颖的通灵眼,这样就无法发现他是装死。当时很想识破他的伎俩,不过心下一合计,这孙子精通邪术,识破之后说不定会来个鱼死网破。那样还不如放长线钓大鱼比较妥当,我猜他背后还有人,事实证明也没猜错!
眼瞅着罗盘上,头发最终停住不动,算计好了方位,便将头发和罗盘收起来,先上楼看看我妈。推开门只见陈希和常昊都在,常昊居然不听劝告,并且见面就开始发牢骚,挤兑我是个不孝子,这嗡嗡地像只苍蝇似的,让我感到更加的心烦意乱。
“好了,你们俩帮我看好咱妈,我有事出去一趟,可能晚点回来”我说完掉头出门。
常昊这小子还追出来叫道:“你小子神经了,有什么事比照顾老妈还重要?你……”话没说完,我已经冲进了电梯。
出医院后,本来想回家去卧室找蓝小颖的头发,可是现在又怕罗千去的地方是与真凶接头,所以先不顾一切去找这孙子。斜刺里穿过一条小街,然后转弯便到了罗千所处的大街上。望着两侧酒楼商场,心说这孙子会去啥地方?
搜命符只能确定在某个方位,不可能精确到坐标,如果这小子钻进胡同,那便难找了。正在犯愁之际,忽然看到对面有家“蓝鸟夜总会”,感觉名字挺熟悉的。于是急忙从口袋里掏出罗千身上的杂物,从中找到一张优惠券,就是蓝鸟夜总会的。
这小子八成是进了这里。我将东西揣回口袋,大踏步走到对面。进门时被保安拦住了,问我找谁?他大爷的,肯定是看我穿着不起眼,并且还搞的浑身是泥,把哥们当成打工仔了吧?不过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会儿连打工仔都不如,更像是建筑工。
其实这是对打工仔的一种偏见,现在的打工仔,都很挣钱,比一些底层的市民都富裕,并且穿着也很时髦,起码比我穿的要好。
我转转眼珠,从口袋里拿出罗千的身份证说:“我找他,他是我叔,是他让我来这儿找他的。”
保安一看身份证笑了:“是老罗啊,去吧去吧,记得下次来穿干净点。”
没想到这孙子身份证如此好使,估计经常来这儿。对,还想起一个原因,这孙子懂得下镇物,很多生意都需要用到他。进门时,我又问他在哪个房间,保安说在香港厅,他基本都把这间房包了。
我于是穿过大堂,在众多穿着暴露的女人身前经过,并且瞅了眼吧台,服务生似乎有点起疑,拿起对讲机正在小声讲话。我心说不妙,急走几步奔上楼梯,却被一个穿着超短裙和黑丝的妞儿拦住。
“先生,你要找谁啊?我叫琳琳,要不要我陪你喝酒唱歌?”这妞儿一个劲冲我抛媚眼,说实话搞的哥们心里乱七八糟的。
“那个……大冬天的,你穿的太薄了,冷不冷啊?”我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她。
这妞儿噗一声被逗乐了,抿着嘴笑道:“先生你真有趣……”
“是吗?”我一脸坏笑着,脚尖偷偷踢到她高高的鞋跟上,让这妞儿“哎哟”一声冲下楼梯。我随即快步上楼,刚奔到二楼楼梯口,就被俩看上去神色凶恶,十分粗壮的男人拦住去路。
我冲他们俩嘿嘿一笑,其中一个骂道:“笑你妈……啊……”已经被我狠狠在脚面上跺了一脚,痛的抬起这只脚来回蹦跳。另一个挥拳迎面打来,我都没躲闪,直接伸手攥住他的拳头,用力朝左一扭然后往前一送,楼梯口便又想起一声惨叫。
等他们再纠集人过来时,我已经找到了香港厅,一脚将门踹开。不由一怔,屋子里只有一个女人,并且还是被绑了手脚,嘴里塞着东西。蜷缩在沙发上,唔唔地不不住发出闷叫声。
这女人我认识,竟然是花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