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的灯逐渐的暗了,巨大的黑暗彻底的笼罩这个世界,也浸染了某些人的内心。
夜小鹰和萱萱在彻底的把别墅翻了个遍后,终于在卫生间找到了陈奎的鬼魂。
“怎么回事呢,我是怎么挂掉的呢?”陈奎透明的魂魄不停地在马桶周围转悠着,好像很疑惑的样子。
“你是陈奎吧,我是地府公务鬼夜小鹰,有些工作需要你配合一下!”夜小鹰因为对方是黑老大,害怕挨揍,提前把自己的证件亮了出来。
“哎呀,小哥啊,你帮帮我吧,我死的冤啊!”没想到陈奎一看到夜小鹰的证件,立刻扑上来抱着他的腿嚎叫了起来。
“好好好,你想松开,有啥事咱慢慢说行不?”夜小鹰被一个大老爷们抱着大腿很是不习惯。
“嗯哼、嗯哼……”陈奎松开夜小鹰委屈了老半天才开口说道:“我是死在马桶上的,我就想不明白了,他们到底是怎么下的手?”
萱萱在一边偷偷的做了一个鬼脸表示鄙视,让陈奎自动忽略掉了。
“好,很有技术含量的密室杀人案。不过哥们不是柯南也不是福尔摩斯哎。想弄清你怎么死的——这件事我真的无能为力啊。”夜小鹰双手一摊。
“你不是来破案的啊?”陈奎一听失望的说。
“我是来完成你最后的心愿的。”夜小鹰正色道。
“我就想弄明白我是咋死的。”陈奎的态度很坚决。
“那好吧,你有怀疑的对象没?”夜小鹰无奈道。
“这房子里的几个人除了我宝贝女人好像都有嫌疑,可又都不像啊,就我一个人上了厕所啊,他是怎么弄的呢?”陈奎又疑惑的四处打量。
“你强迫症啊!挨个找他们问问不就得了。”夜小鹰很无语。
“去问问?不过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啊?”陈奎挠着脑袋道。
“快走吧,真不知道你们大人是不是越长脑子越秀逗了,什么事都干不好。”萱萱见他还在那墨迹,上来踢了他一脚,往客厅飞去了。夜小鹰一乐,也跟了上去。
客厅里的几个家伙还在那叨叨,夜小鹰奸笑一声,把电闸弄坏了。
整幢别墅顿时陷入了黑暗中。
“啊啊啊啊。”半老徐娘被这突入其来的黑暗吓的连声尖叫。
壮汉低沉的声音在一边响起:“嫂子莫怕,有小弟在此!”
傍边的老陈嘟囔一声道:“娘的,有你在更怕。”接着他提高了声音道:“没事,没事,我去喊个电工来,没事啊。”他边吆喝边向外溜。
快到门口的时候,夜小鹰在他背后闪了出来,然后晃了晃在客厅边上摸来的棒球棍,‘日’的一声敲了下去。
老陈翻着白眼躺在了地上。
夜小鹰兴奋的回头看去,见萱萱已经敲晕了两个了,连忙传音道:“萱萱,慢着点,再给我留两个过过手瘾。”
萱萱也是打上了瘾,哪里还能收的住手,于是‘噼里啪啦’一阵乱响之下,客厅了的人全躺在了地上。
“哎哎哎,你们怎么把我宝贝女儿也给打昏啦?”陈奎见陈小莲也躺在了地上,不由抱怨道。
“嘿嘿嘿,不好意思,打顺手了,没收住。”萱萱吐着舌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好了好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开始挨个问话吧。”夜小鹰兴致提了起来。
询问的地点设在了存放陈奎尸体的卧室,夜小鹰这才注意,陈奎这丫死的真叫一个惨啊:浑身漆黑、透亮,七窍流血,骨骼都有些变形了。
“哎呀我说,这是得跟你有多大仇多大怨啊,比当年武大郎死的还惨。”夜小鹰撇着嘴道。
“行了行了,快去把人弄过来吧,我看了600多集柯南,是时候检验成果了。”萱萱心急的催促道。
“哎,小丫头片子。”夜小鹰摇了摇头,回过头对陈奎说:“你回到你身体里去吧,吓一下他们先。”
第一个带上来的是八字胡。
八字胡叫国天乐,陈奎团伙的智囊,俗称狗头军师。
夜小鹰接了盆凉水泼在了他脸上。
“哎呀,疼死我了,那个龟儿子暗算的老子,小心老子放狗咬你们!”醒过来的八字胡坐了起来,恶狠狠的骂道,忽然,他看到了坐在床上发着绿光的陈奎,‘妈呀’一声趴在了地上:“大哥,你一路走好啊,这是可真不怨我啊!”
“呵!不打自招啊。”夜小鹰很是对这种人表示不屑。萱萱不乐意了:“真没劲,一点成就感都没有,我的柯南梦啊!”
“谁的主意,谁下的手,为什么?”陈奎暴怒。
“奎哥、奎哥,这都是咱们市地产大佬的主意啊,这些年咱们市强拆强建,弄得老百姓怨声载道,原来也没啥事,老百姓嘛,顶多也就是上上访啥的,能拿咱们怎么样?不过这两年中央打击的力度越来越大,又听说中央巡视组最近要来咱们市。要知道这些年咱们市强拆强建的事你可都是烂熟于心啊,大佬们坐不住了,于是决定弃卒保帅,让您归西,这事可真不能怨我啊。”八字胡趴在那痛哭流涕的都招了出来。
“你、你、你……你说,你是怎么给我下的毒。”陈奎的脸扭曲的像块拧了劲的破毛巾,但又非常想知道自己被毒杀的经过,于是咬牙切齿的问道。
“今天party的蛋糕是我特定的,里面只有七个分蛋糕小盘子,您是老大,第一个盘子当然是给您的,我就在盘子里加了氯化钾,不过这都是大佬们的主意啊,你要报仇千万别找我啊。”八字胡说完瘫在了地上,裤子上湿了一片。
“我要吃了你!”陈奎暴怒着在床上冲了下来,夜小鹰急忙拉住了他:“哎哎哎,别急、别急,这才是第一个,先等等,等凑够一个疗程的再说。”夜小鹰说完冲着萱萱使了个眼神,萱萱不乐意的撅了撅嘴嘴,照着八字胡的后脑又来了一棒子,然后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第二个是老陈。陈学兵,年轻的时候跟陈奎一起混起来的。
一盆凉水下去,老陈幽幽醒来。
“老陈啊,咱们可是二十几年的兄弟了,当年给人家里扔大便,恐吓人家小孩,调戏小姑娘的事情都是一块干的,革命友谊可谓是坚固无比,你为什么要害我啊。”陈奎七窍流血的坐在床上,很有深情的说道。
刚清醒过来的老陈吓得一下子在地上窜了起来,撒腿就往门口跑。
夜小鹰在他路过的时候轻轻的把手里的棒球棍伸到了他的小腿前,然后老陈便飞了出去。
‘咣’一声巨响,老陈撞到了门上又被弹了回来。
“奎哥,奎哥,饶了小弟吧,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老陈见跑不了了,翻身跪在了地上,‘啪啪’大嘴巴子抽着,求饶道。
“啧,这反应,这力道,没十几年的功夫想都不要想。”夜小鹰很是佩服。
“说,我怎么对不起你了,让你下这么毒的手。”先前陈奎不过是诈他,不过这一诈便诈出了真相,不由的怒火冲天质问道。
“你怎么对不起我?”讲到这老陈的怒火也冒了上来:“你也说咱俩是一块混起来的混混,有翔一起扔,有妞一起上。可现在呢?你是老大,你豪宅住着,情妇养着,什么事挥挥手就行了。可我呢,我现在不过是你手底下的小弟之一,该扔翔还得扔翔,该挨刀还得挨刀,为什么?我不服!”
“所以你就要杀我!”陈奎的脸色很恐怖。
“所以我要杀你!”老陈瘫软在地上,喃喃说道。
“说,你是怎么下的手。”陈奎狰狞道。
“哼哼哼,你家的厨子我早就买通了,今天你用的筷子是我吩咐他专门在一种五色无味的剧毒里浸泡过的,你想不死都难。你用完我就把筷子收了起来,哼哼,要不是没想到你会变成鬼回来找我,谁又能知道是我下的手,那老大的位置我还不是手到擒来。哎,苍天误我啊。”老陈仰天长叹。
“你陪我死吧!”陈奎咆哮着又冲了过来,又被夜小鹰拉住了:“哎哎哎,这才到哪,再等等,再等等啊,下一个。”
萱萱苦着脸把老陈又敲昏了拖了出去。
第三个是刀疤脸。
刀疤脸本名李如海,武校出身,是陈奎的高级打手。
“说,你为什么害我!”刀疤脸刚一醒过来,陈奎就恶狠狠的质问道。
“我打啊~”刀疤脸胆子挺大,蹦起来摆了个白鹤展翅的架势:“奎哥,你已经死了,安心去吧,嫂子交给我来照顾就行了。”
“我擦,你还敢打我女人的主意,是不是我还要把女儿送给你一起照顾啊。”陈奎疯了。
“奎哥,您女儿我就不要了,负担太重了。”刀疤脸很实诚。
“丫的,我给你拼了。”陈奎咬着牙又要往上冲,又被夜小鹰拖住了:“消消气、消消气,咱还没问出来他是怎么下的手呢,问完了再说好不好。”
“你说,你是怎么下的毒?”陈奎终于还是忍不住疑惑,“虽然国天乐在分蛋糕的盘子里下里毒,可我有糖尿病,没吃啊,偷偷扔垃圾桶里了,老陈的筷子是有毒不差,可今天我肠胃不好,没胃口,只是举着筷子让了几下,再也没动筷子啊,自己怎么死的还是没搞明白。”
“呃~其实具体怎么弄得我也不大清楚,嫂子只是让我买了些剧毒的药粉。”这刀疤脸看来是个实心的孩子,一问全招了出来。
“什么?这里还有玛莉的事!”陈奎的魂魄都要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