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走后,锦绣关好门,就见莫睿辰和思琪站在厅堂里,看着自己。
“家里已经难到没有饭吃的地步了?”莫睿辰低头琢磨着,他是不是该将自己准备用来发展人脉的银子,分一些出来给这丫头用了。
“没有,我这不是琢磨着,这顿顿吃肉和鸡蛋也不成麽?要是有豆子的话,我做些豆腐和豆芽啥的出来。这样自家不仅能多出几样菜换着吃,也能拿到城里卖个那些相对富裕的百姓,换些银子。”
思琪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她不知道锦绣还剩下多少银子。前段时日,听她老说没有多少银子,心下,不会这两顿,真的把家里给吃穷了吧?
就见她面上犹豫了会儿后,道:“锦绣,我这几天做的刺绣,也可以拿到城里去卖,也能换些银子回来。”
锦绣下意识的将自己和思琪的东西分清楚,便道:“不用了,你先攒着,等回头到城里卖了,换些银子你自己留着作为贴己用。我这还有银子,你不必操心。”
莫睿辰深深地看了锦绣一眼道:“若是没有银子了,说一声。我就算不是在京城,再穷,也不差那一点!”
锦绣一听这话,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是,大爷,就属你最有钱。那之前和你说一个月教二两银子的时候,砸就那么抠门呢?”
莫睿辰一听这话,冷哼一声,懒得与锦绣多费口舌。不过他看锦绣并不是缺少银子,便也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丫头,也是个要强的,也不能抚了她的意思,就随她去折腾吧。再不济,不是还有他吗?
锦绣看了看莫睿辰一副大爷的嘴脸,便献媚道:“我说五哥,你还想不想回京城,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不如,咱们合作,怎么样?”
她说这话,极其小声,这个屋子虽然只有他们三人,也都知道彼此的身上,可她就怕,万一有啥高手,贴在哪里偷听,她不知道怎么办?像合作这样的事情,也只能他们自己明白就成。
“合作?你想怎么合作?”莫睿辰虽然没有明面的回答锦绣回不回京城的事情,但是说这话的同时,便已经透露出他的心思。不知为何,他就是愿意相信锦绣和思琪,觉得她们绝不会背叛他的。
“你若是要谋大业的话,不是要有银子作为后盾吗?我可以努力赚钱,作为你的后盾,给你支撑,但我有个条件。咱们若是回了京城,你得无条件的站在我背后,支持我,帮我夺回属于我的东西。那些欠我的人,我要他们百倍的奉还,你可做得到?”
锦绣说这话的时候,许是想到了在相府的所谓所闻,以及原主的身份,又亲眼看到原主母亲是怎么死得缘故,眼里散发出前所未有的狠厉之色。
而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思琪,在听到锦绣的话后,眼里的恨意,比锦绣还要来地浓烈。不管是大夫人作为她母亲的时候也好,还是发现奶娘是自己的亲娘后,被三姨娘所杀的场景,亦或者是从小到大,被欺凌的场面,每一个,都能让她恨意加深一分。
锦绣很多事情忘了,可她忘不了。这辈子,三姨娘和苏思雅不死,她决不罢休!
“你若是做得到,我便做得到!”莫睿辰是无条件的相信锦绣,就诚如锦绣相信,他有朝一日,定然能成就大业是一样的道理。
这话一落,就见莫睿辰脸色突然凝重起来,身子一闪,到了院中。锦绣和思琪相视一眼,也跟着走出来,就见六个身穿黑衣的男女单膝跪在地上,对着莫睿辰道:“主子!”
“怎么才到?”莫睿辰这一刻浑身散发出的气势,与平日里锦绣看到的,完全不一样,这也使得她脸上变得严肃起来。
六个黑衣男女,看起来,均是十七八岁。此时一个浓眉大眼,一脸英气的男子,沉声道:“主子一走,属下等安排好冷宫中一切事物,便紧追出来。没想到在京城外,便发现两队人马,也随着主子的马车找去。属下发现不对劲,便奋力厮杀,奈何寡不敌众,均是身受重伤,若不是公主府的人出生相救,只怕不能站在这了!”
这话虽然听起来过程很是简单,可众人都听得出来,这过程中的艰辛。锦绣不知道莫睿辰是什么想法,可她和思琪两人却是出了一身冷汗。
那两队人马里,绝对有一对是来追杀她和思琪。那是三姨娘的人,肯定是她发现了踪迹,找到了京城外的。而能顺着这条线,找到京城外的,肯定就是郑氏那一家人。
“自己找地方住下,有事我自是会吩咐,下去吧!”
“是!”六人回答完,身影一闪,再次消失在眼前。
京城相府里
眼见两个月过去了,还没找到锦绣和思琪,派出去的人,不是不见人影,便是传回来无用的消息。这让不能斩草除根的三姨娘心急如焚。
虽说相爷本着家丑不能外扬的道理,在好生安葬了她那个贱人姐姐外,对外宣称,将嫡出大小姐送到乡下去了。可她明白,这一切,都是源于,相爷觉得自己被戴了绿帽子的缘故。
可若是让相爷知道,雪心那贱人根本没有背叛她,女儿是被她从小掉包的话,只怕她的好日子也是到头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锦绣那个小孽种必须除。
“苏嬷嬷!”
“老奴在!”
“去看看相爷回来了没有?将这封信送到定安侯府去,与我父亲说一声,这相府不能没有女主人。”雪心那贱人都死了,这嫡妻的位置,她也该坐上去了。
“是,夫人请放心,老奴一定亲自送到侯爷手上!”苏嬷嬷说完这一声,便退出房间,朝相府门外走去。
三姨娘见苏嬷嬷走了,再次道:“来人!”
这时思琪曾经见过的一个黑影,一闪而现:“夫人!”
“可有那个孽种的消息?”三姨娘斜靠在太师椅上,眼眸冷如蛇蝎,直勾勾地盯着眼前之人。
“属下只查到那马车夫说,看到两人坐着一辆豪华的马车,并不知道是何人的车,又去往哪里。属下想顺着这条线追查下去,不知道为何,总有一股势力在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