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亲是她母亲,她是她。我只知道,谁对我好就行了,害我得人,将来我必百倍还之。思琪,只要她是善良的,这一辈子,都是我锦绣的妹妹,这点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锦绣不觉得自己圣母,主要是她穿越到这个地方后,没有其他的记忆。她只知道,思琪这丫头不错,即便当时以为自己是个丫头的时候,还不忘护着自己。
思琪听到锦绣这话,眼眶含泪道:“锦绣,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姐姐,这辈子,思琪做牛做马来报答你的恩情,也替我娘赎罪!”
锦绣听到这话,一愣住,随即将她眼眶的泪水拭去道:“不哭了,你不是我的仇人,记得,我们的仇人是那三姨娘,是她害了我们。相信你母亲也不是故意的,一定是被三姨娘拿了什么把柄的!”
莫睿辰冷眼看着两人姐妹情深,这在他的眼里,是一件令人讽刺的事情。皇家里,根本没有所谓的亲情。兄弟姐妹间,向来都是互相算计的。
不知过了多久,锦绣又睡不着,看着沉静在自己思绪中的莫睿辰,开口问道:“你叫什么?”
“莫睿辰!”
“哦!那……我们到西北了,该怎么办?”
锦绣这话,再次让莫睿辰一愣,是啊,到了西北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这一刻,换成莫睿辰迷茫了。他外祖一家,因他和母后的事情,也受到了牵连,从一品大将军,直接变成了从二品的将军。
他因外祖的关系,能坐这样的马车去西北。只是去了西北,又该怎么办?那里不是京城,更不是繁华之地。
听说,每年到了冬天,都要冻死成百上千的人。
“你不知道?”锦绣见他这迷茫样,不乐意了。
这家伙是被贬去西北的,这都要到那里去了,怎么会说出不知道这种话来?西北,那可是苦寒之地。不用想都知道,冬天冷的要死,夏天又热的要命。要不是因为他,她和思琪说不定都到南方了,现在居然来句不知道?
莫睿辰反应过来回过头看着锦绣,不悦道:“这与你有何关系?”
“你居然说和我有什么关系?那可是你让我们一起去西北的,别以为我不知道那马车夫为何带我们跟着你一路。”
锦绣愤怒不已,千方百计让她们去西北,难道是寻她们好玩吗?她带着思琪,在一个人生地不熟,又是贫苦的地方,要怎么混?
更甚者说,眼前这个男人,会变成她的大累赘也说不定。看来老天真是觉得她活得太轻松了,才故意折腾她的!
“反正你也要逃亡,去哪不是去?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莫睿辰干脆闭上眼睛,不搭理锦绣。
不过锦绣说的话,他都往心里去了。是了,到了那西北,接下来他该做什么?他如今是个平民,到了那里,总得活下去。
有多少人希望他死在那,他比谁都清楚。那些人想要他的命,他又岂能如了他们的意?
锦绣现在看莫睿辰,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依照现在的状况,等到西北之地,只怕浑身都冻僵了。不行,思琪的身体不好,她也得御寒,这路上还得买些被子和炭火之类的才行。
锦绣不知道的是,在她们离开京城的第二天,京城里就流传着这样的话。
传言:丞相府的三夫人品德兼备,是天下女子的典范。相府子女在她的教导下,人人称颂,唯独除了嫡出大小姐。
传言:丞相府的嫡出大小姐,小小年纪,嚣张跋扈,相府的庶子女在她的眼里,犹如蝼蚁,任凭她打杀。更是大逆不道,气死了亲生母亲。丞相无奈之下,将其送入乡下之地的庄子里。
除了这样的流言外,另外还传出嫡出大小姐身边的两个丫头,手脚不干净,偷走了二小姐的首饰,随着大小姐一起外出之时逃走了。
至于首饰的花样,也在京城中流传开来。丞相府三夫人道,这是家教不严导致。同时还承诺道,若是有人看见两个十岁出头的小女娃卖这些首饰的话,还恳请众人将其押送回丞相府,到时她必有重谢。
远在京城里的郑氏,在得知是相府跑了两个小丫头后,想到锦绣和思琪的年纪相仿,应该是她们姐妹俩后,心思动了。
奈何在家里,等了一天又一天,也没看到人影。原本还想得那所谓重谢的她,在等了三天还没看到人后,一遍指天谩骂一些难听的三字经后,才歇了这门心思。
京城里的流言并没有随着相府所谓的嫡出大小姐,去乡下的庄子而销声匿迹,反倒越来越甚,显然那嫡出大小姐的声誉,在京城可谓是烂得彻底。
只是这一切对锦绣而言,都是不痛不痒,活下去才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