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蓝衣少女玉灵殷送到医堂做完接骨手术,已是傍晚时分。
杜秋从手术室出来,旁边的案台上正翻看册子的青篱抬头道:“小姐,今天街上那女人是北方雪城的郡主玉兰雪,她仰慕倾王,因嫉妒你倾王未婚妻的名份才使计陷害。这册子上记着玉兰雪来京三月中所发生过的一切大小事仪,下面的人刚刚送来的。后续消息,也会在三日内送上来。”
“知道了!”杜秋颌首,摘下口罩,慢厮条理地解着身上的无菌服。
青篱问道,“那马上要宵禁了,我们今晚还去不去傅家?”
杜秋看了下窗外的夜色,道:“明天吧!”
她刚刚做完手术,有些累,而去傅家必然有几场硬仗要打。
先养好精神再说。
次日,天忽然下起雨来。
不大,却是淅淅沥沥的,给京城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纱。
傅家大门外。
青篱跳下马车,走过去拍门。
“谁啊!”门房的人将门开了一条缝,见是她立即缩回去,把门给关了。
很快,本来还安静一片的门那边,就哗啦啦地响作一片。
青篱气得脸发青,更加用力地拍起门来。
杜秋掀了车窗的帘:“青篱,躲开!”
“怎么了,小……”青篱不解,但不等她问完,就见傅家大门被拉得大开,一群佣人端盆的端盆,提桶的提桶,有人大声喝道:“快,快泼,给表小姐去去晦气,省得她再污了我国公府门楣!”
一大堆黑狗血兜头泼来……
青篱离得近,反应再快地跳开,裙摆上还是沾了一些黑黑臭臭的恶心东西。
而这边,年迈的车夫到底老辣,杜秋才一喊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在那些狗血才泼下来的时候,就猛地双掌拍出。
所有的狗血顿时原地返回,扑了大门边那些下人一头一脸。有些还直接扑进了他们嘴巴里,熏得人当场干呕起来。
马车却没有沾上半点脏污。
“你,咳咳……呕……啊呸呸……”怎么吐都吐不完口中的恶心味道,管事的气急地指着趴在马车窗边看戏的杜秋,怒声道:“表小姐,我们好心帮你去晦气,你不感激就算了,竟敢这么对我们,你太过份了。”
杜秋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没作声。
青篱却是火冒三丈的跳过来,照着管事的膝盖飞起一脚:“我靠!”
“啊!”青篱怒中出手,那管事的哪里能扛得住,当即膝骨一裂,惨叫着跪趴在了地上。
青篱却并没有就此放过他,仍然发疯了一样,照着他就是一顿狠踢猛喘,动作乱无章法,完全的泄愤招。
泄愤招,自是不留情的。
每一脚,必换来对方一声惨烈的痛叫,或是愤怒的咒骂,但每一次的骂声才开始就会被更凄厉的惨叫取代。
如此粗暴暴力的少儿不宜场面,惊得后面那一群气势汹汹而来的下人们,全都面色惨白地躲到了门后,没人敢吭声。
管事的早已痛苦不堪地倒在地上,抱着手脚蜷成了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