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首大汉早就憋着一口气了,见状下意识的凝拳一招黑虎掏心也对着邓霖打来。
两个人同样的招式,拳头一伸出后,右首的大汉笑了。因为两个拳头的差距看来很大。大汉的拳头又黑又大,像一块乌云一样耍了过来,拳头带起的风声连右首的那名大汉听了也露出满意的神色。而邓霖的拳头则又白又小,像一块棉花似得似有似无,且没有带起任何风声。大汉看着邓霖的小拳头,就感觉像是鸡蛋在往石头上撞。他等着听到了邓霖骨头碎掉的声音。
“看我不把你打回到二楼。”大汉嘴角露出一丝狞笑,暗自想道。
两只拳头终于撞击到了一起。出乎意外没有任何的声音。大汉却感觉自己的拳头好像打在了一团棉花上,浑身不受力,满身的力气就像打在空气里一样,甚至拳风还被莫名其妙的转了方向,一个不留神,身体不受控制,忍不住向前径直扑倒。
而右首的大汉只看在左首大汉原先站的地方好像人影一闪,紧接着手里好像被塞进了一张纸。转过头来一人看,邓霖已经不见了。
“他使诈!”跌倒在地的大汉趴在楼梯上狂叫着。“二哥你手里拿着什么?还不去追!”
被称作二哥的右首大汉苦笑了一下,把手中的东西往倒地大汉一伸,“人家留手了,这是三千两银子的银票,算是他的押金了,要追你去追!”
倒地大汉下不了台,起身就想往里面追。突然里面传来一个青年人的声音“让他进来吧,没事,我在。”
两个大汉马上脸上显出异常恭敬的神色,右首的大汉赶忙轻声扶起左首的大汉,然后一起拱手对着门里的方向行礼。
邓霖一闪身就已经进去了。通过了甬道后,大厅的样子马上展现出来了。
中间有张巨大的圆桌,旁边围了十多个人。再后一层几个貌美的姑娘,有的陪着几个阔公子在聊天,有的手里托着酒杯在送酒。靠着墙边则又好几张非常宽大的椅子,椅子上铺满了厚厚的绒毛,几个大汉则半躺在椅子上抽着旱烟,旁边也陪着几个妙龄少女在聊天。屋子里散布着一股浓浓的烟味。
桌子中央则挖了一个大大的圆洞,里面站着一个姑娘,手中拿着筛子。而桌子外围则堆满了一张张银票。竟然是个赌场。
围着桌子坐着的有五个人。其中一个中年人明显皱着眉毛,而另四个人则表情轻松,中年人已经不断在摇头,似乎在犹豫是否还要再下注。
邓霖一进来,桌子上的五个人却始终没有抬头,看得出全部精力都集中在眼睛上了,似乎都没有注意到邓霖的进入,目光仍旧集中在赌桌上,一动也不动。而站在后排观看的有个华服年轻公子眯着眼睛,然后朝着邓霖微微点了点头。神色甚是高傲。算是打了个招呼。
由于整个房间里就一个青年人,邓霖心想刚才门口处听到的那声话应该就是这个青年人说的。
傲气的青年人身边站着一个高高的老者,不胖不瘦,但是却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上蒙着一条布。
这时候,赌台中间负责扔筛子的少女叫了一声诺,手中熟练的摇晃着筛盒。突然猛的一个停顿,扣在了桌上。
筛子翻动的声音即刻停止,邓霖似乎还在东张西望,根本没有注意赌局的进程。但是他已经知道三个筛子为二五六,十三点。
“大家买定离手,三,二,一!”
桌子旁的另四个人随即开始下注,瞬间,大,小上放了好几张大头银票,最少的也有一千两。
邓霖终于知道为什么门口要收三千两入门费了。看来这里赌的真的不小。
其中一个蓝衣服的老者下完注还不忘调侃了下那个锁眉中年人,只见他讪笑道:“吴老六啊,哎,都是风流惹的祸啊,偏偏要去帮别人赎身,我看你还是别下注了,再输回家吃西北风了。”
吴老六涨红着脸,脸上的青筋也爆了出来,猛的一咬牙,翻开怀里的钱包,钱包已经空了,无奈他颤抖的双手又从袖子里摸出一根金钗来,对着后排一个独眼老头说“罗掌柜,这根金钗为我母亲祖传下来的,你可以鉴定下,至少也值两千两了吧。”
独眼掌柜笑眯眯的走过来,拿起金钗来掂了下,“成色还行,不过还不是上品,最多顶一千二百两,吴老六你可想清楚了,离了手后可就不再是你的了,到底卖还是不卖?”
吴老六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右手摸了摸额头,似乎擦掉了些汗。左手就把那金钗递了过去,奇怪的是他的手长的非常的奇怪,左手的尾指似乎比平常人还要长一点,只见他一咬牙说道:“索性全赌了吧,最后一把了。”
拿着换来的银票,吴老六看着赌盘,“已经连续开了六次小了,我就不信这次还是小!”说着银票啪的一声按在了大的一边。他竟想一注定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