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个新面孔,戴着眼镜,一直坐在边缘,已然满脸惊诧地站了起来。
孙浩轩倒是一摆手说道:“不怪陈彬,也不怪那人。那人也确实假死了,连夏冰那娘们和一众老头儿都骗了过去。”
“那怎么会失手?死了人了,叶丰那混蛋,那岂不是稳稳地得进局子?”众人不解地叫道。
“最后被叶丰那小子识破了!”孙浩轩气急败坏地一屁股坐了下来。
“识破?心电图都识不破的,他怎么能识破?”众人乱哄哄地叫道。
“我他妈怎么会知道?兴许是他走了狗屎运!”孙浩轩狠狠地又砸了一个啤酒瓶子。
“他妈的,打又打不过他,好歹陈彬给出了主意,本以为能弄他个身败名裂,让他滚出海城,却又被他给逃过去了。”紫头发的纨绔,摸着依旧又肿又疼的下巴,恨极了,一抬手,把一个空酒瓶子冲着那戴眼镜的陈彬,扔了过去,大声骂道,“妈的,陈彬,你不是说,你这个计划万无一失吗?现在他妈的该怎么办?”
那个陈彬,显然是这群纨绔子弟找来的狗头军师。
此刻,被大家责怪,却也并不见慌乱,微微思索了一会儿,却是走向了孙浩轩,躬身说道:“孙少!如此看来,这个叶丰可能确实有两下子,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了!”
“从什么长计议?再过几天,他妈的,冬儿搞不好真被他给拱了!”孙浩轩至此,还是色心不死。
“我擦,浩轩,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那丫头?要不是那丫头,能生出这么多事儿吗?哥几个都被打成什么样了?”紫色头发的纨绔,摸着肿胀的下巴,极度不满地叫道。
另外几个纨绔亦是连声诉苦。
孙浩轩脸色阴沉,没有说什么。
倒是那个陈彬,冲着几个纨绔,摆了摆手说道:“诸位大少,都少说两句吧。以咱孙少的阅历,缺女人吗?不缺!但是,为什么非得要那丫头?不过就是要那种征服的快感嘛。越是付出的代价重,越要最终得到!否则,咱们不是白吃亏了?”
众人闻听这话,倒是不再反对了,反倒是连声说道:“那就赶紧先解决了那妞。”
孙浩轩听得大家如此说,倒是微微抬起了头来,又拿过了一瓶啤酒,灌了一口,怒了努嘴,示意陈彬继续。
陈彬得了孙浩轩的鼓励,继续说道:“孙少,依我看,征服女人,除了用钱,除了用武力,还有其他的途径啊!”
“什么途径?陈彬你他妈快说啊!”几个纨绔子弟倒是来了兴趣,大声嚷道。
“张爱玲曾经说过,那是通往女人内心最直接的通道啊!”陈彬推了推眼镜,笑着说道。
“啥意思?妈的,张爱玲又是谁?哪家夜总会的?”几个纨绔子弟,不解地问道。
陈彬没理他们,而是凑到了孙浩轩面前,低声说道:“孙少,女人这东西,甭管多清高,没了童真,也就不把自己看得那么重了。孙少用尽了手段,还不能如愿,那何不先把生米做成熟饭呢?要了她的身子,再拍上几张裸照,她小小年纪,还敢声张?以后,还不是孙少随传随到?孙少要是真对她有情,那就对她好点。她到了那份儿上,除了任命,还能咋滴?何况,女人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总是有特别的情怀的。”
孙浩轩听了这话,倒是心头一动,沉吟不语。
“哎呦,这招儿够狠的啊。咱们怎么没想到?妈的,书念得多了,到底是不一样哈。”其他几个纨绔子弟,倒是暂时忘了叶丰,大声哄笑道。
眼见着孙浩轩还在沉吟,陈彬再度凑到了孙浩轩耳边说道:“孙少,您还犹豫什么?冬儿要是真的被那小子捷足先登了,您还有什么机会?您不得憋屈疯了?”
不得不说,这个陈彬,是有过人之处的,这一句话,便勾起了孙浩轩心头最不愿意回想的一幕,也成了压倒孙浩轩理智和良心的最后一根稻草。
“啪嚓”一声,把手里的啤酒瓶再度狠狠摔在地上,孙浩轩神色狰狞,低声叫道:“好,这就么干了!”
几个人俱都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地问道:“咋整?啥时候动手?”
孙浩轩亦是看向了狗头军师陈彬。
陈彬沉吟了一会儿,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事儿,得如此这般!”
众纨绔纷纷点头!
而对于这一切,无论是叶丰,还是冬儿,都是浑然不觉。
此刻的叶丰,已然到了夏冰的家中。
话说,俩人不是去吃饭,怎么又到了夏冰家里了呢?
那是因为,夏冰救人之际,把自己弄得满身尘土,一身香汗,实在是太过狼狈了,也就想着先回家换身衣服。
结果,回了家,夏冰发现冰箱里还有很多食材,再想想上次去西餐厅,花了三千多,叶丰还没吃好,夏冰也就干脆和叶丰商量着,在家里做饭吃。
叶丰自然是无所谓的,也就答应了下来。
此时此刻,夏冰正在楼上浴室中沐浴,而叶丰就坐在楼下柔软宽大的沙发上,打量着夏冰的家。
夏冰的房子,位于海城著名的滨海小区:东山美苑里。
房子是复式的,一共两层,面积很大,依山望海,风景绝佳。
室内的装修,也显然很是下了一番功夫,看起来满是现代时尚的气息,倒是十分符合夏冰这个白领精英的身份。
不过,精通风水之术的叶丰,看了看这房子的布局,却十分不以为然,暗自摇头不已。
正摇头间,夏冰已然沐浴完毕,穿了一身家居服,从楼上走了下来。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笑着说道:“叶老师,我这个新家,刚刚搬进来三个月。这房子的装修,完全是我自己设计的,怎么样?还不错吧?”
夏冰言语间很是有几分自得之意,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叶丰面前。
一股清香的沐浴露的味道,混合着夏冰特有的体香,扑面钻进了叶丰的鼻子。那种味道,特别地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