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法者鸩拍了一下手,眼神姿态开始变得居高临下起来。既然是自己的种,那更加不用对这个小丫头客气了。
“现在,你能够说明一下情况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咲夜端着盘子递了过来,盘子上摆放着一瓶牛奶。蜜律捧过牛奶,对着咲夜点了点头:“谢谢姐姐。”
咲夜依然没有笑,她只是迅速转过身,在旁边的咖啡壶边开始泡起咖啡,动作显得十分的轻松。
“他是男的。”
法者鸩绝对不会放弃打击这个小丫头的任何机会。
蜜律稍稍一晃,但很快,她继续捧着牛奶喝了一口,说道:“姐姐在你这里做仆人还真的是亏了,要忍受你这么一个混蛋。”
搅动咖啡的声音,显得更加轻快了。
法者鸩翘起二郎腿,腿上的腿毛十分招摇地呈现在蜜律的面前,说道:“你说你是蜜糖的女儿?哼,姑且我就认了吧。那个女人到底搞什么鬼?已经离开了十年,现在反而把你扔到我面前来?”
咕嘟——咕嘟——
蜜律喝着温热的牛奶,嘴唇上又是沾上了一圈白白的奶渍。她舔舔嘴唇,说道——
“妈妈被你伤害的太深了,当年在上大学的时候,你一开始看到我妈妈漂亮,对我妈妈死缠烂打苦苦追求。但是最后,你这种烂人的根里简直就是一个始乱终弃的代表。你又看上了其他一个富豪人家的大小姐,如果和那个大小姐好的话,对方家里的财产和地位能够方便你更加快的出人头地,所以就对我妈妈始乱终弃。”
“妈妈和你分手之后伤心过度,最后终于辍学离开了学校,回了老家。可是没想到到了老家之后,妈妈才发现已经怀上了我。可是再想要联系你的时候,却是已经完全联系不上你了。”
“最后,妈妈在老家含辛茹苦地将我生了下来,因为未婚生子,妈妈在家乡吃了很多很多的苦,遭受了很多很多的白眼,不知道多么努力,才把我养到这么大。而与此同时,你却是在上京市里面花天酒地,生活糜烂。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很想把我基因里面有关于你的那部分完全挖出来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上几脚。是你,害得我妈妈生活那么凄惨。你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
说完,蜜律再次抱起温热的牛奶,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口。
“啊~~~~”
然后,呼出一口气。
坐在对面的法者鸩则是一脸的冷笑,待的蜜律完全说完,他一下子放下二郎腿,身子向前倾,习惯性地用自己的脸压着这个小丫头的脸——
“小丫头啊,刚才你叽里咕噜说的那么多废话之中,只有两句话我算是有点同意。”
“其一,就是我也恨不得把你体内那些有关我的基因全都挖出来扔掉。开玩笑!我可是正当事业巅峰的‘法毒’法者鸩!我还没玩够,还没爽够,还没尽情享受够单身贵族的美好乐趣呢!老天爷头脑一热给我扔个死丫头下来这到底算是什么鬼?”
蜜律一点也不怕法者鸩这种瞪人的眼神,互瞪。法者鸩见自己没办法吓到这个小丫头,重新缩回脑袋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道——
“其二,就是你妈妈的确挺漂亮。蜜糖在当年的大学中简直可以说是绝对的校花。不,不仅仅是校花,就算是称其为整个区内所有大学的区花,甚至是整个上京市的市花也绝不为过。”
“但是!我赞同的也仅仅只有这两点而已。”
法者鸩抬起手指直接指着蜜律,大声说道——
“什么叫做我贪图美色死乞白赖地缠着你妈?明明是你妈妈看到我身为大才子的身份所以主动向我靠拢的好不好?在迷惑了我,偷走了我的心之后,这个女人又仗着自己长得漂亮朝三暮四,看到我这个书呆子觉得玩腻了,就开始勾搭那些商界巨贾和政界骄子了好不好!”
“当年你妈在大学生的时代就没有少参加那些什么商政晚宴,身边的男人换的速度简直就让人眼花缭乱!有的时候一天甚至就要换上三个!什么叫做我对你妈始乱终弃?明明是你妈妈看我看得不爽了主动离开我,我那个时候还一直追着你妈求你妈回到我身边,结果被你妈当作垃圾一样甩了呢!”
咲夜端过咖啡,法者鸩大刺刺地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我是不知道你妈为什么最后会混到不得不回老家生活的地步。不过这也已经可以从侧面证明你妈的那一套私生活糜烂的作风终于还是让她从原本光鲜亮丽的云端跌落至凡尘了吧?哈哈哈!这也是活该了!”
对于法者鸩的大声贬低,蜜律并没有开口反驳。就像是在尊重自己的对手发言的权利一样,一直等到法者鸩发言结束之后,她才仰起脖子,将杯中的牛奶一饮而尽。
“既然你说我妈妈私生活糜烂,经常参加各种晚宴,那你应该有拍照片之类的证据吧。有吗?”
咲夜立刻接过蜜律手中的牛奶杯,在旁边的咖啡吧台上一阵调理,打起奶泡,在奶泡上淋上焦糖浆,撒上肉桂粉,再重新端回蜜律的手中。
看到这一杯牛奶,蜜律眼睛一亮!低下头喝了一口,嘴角的奶渍显得更加的丰富。她抬起头,阴狠的目光死盯着法者鸩,舔舔嘴唇,说道:“证据,有吗?”
法者鸩:“没有!我当年气得把所有的照片全都烧了!话说回来,你妈妈有证据证明我对她始乱终弃,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吗?既然你说我勾搭上了某富豪之女,那么这个女的是谁?有证据吗?”
同样的,蜜律也是十分斩钉截铁地道:“没有。”
刹那间,蜜律和法者鸩全都闭上嘴,四只眼睛纷纷盯着对方,寸步不让,谁也不服谁。诺大的客厅之中,就只有旁边吧台上的咖啡壶,现在还在散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