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府。
“那一掌正好打在她胸口,幸好她的心脏位置偏一点,不然我们恐怕再也看不到鲜活的她,但现在也是重伤,接下来的几天,她都需要躺着。”柳白检查完后冷声道。
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南宫浅,他心里除了担忧,还有愤怒。
是什么人那么狠毒,给了她那样致命的一掌。
夜千然脸色刷地惨白,心狠狠刺痛,后悔,自责,心疼全部涌向心头。
当时他就不应该答应分开行动。
要是他们在一起,遇到危险,他会挡在她面前,就不会让她遭受这样的痛苦。
当他得知南宫浅受重伤昏迷不醒时,除了紧张担忧,更多的是惶恐,生怕再也见不到她。
幸好……万幸……要是她的心脏没有偏一点……夜千然双手紧捏成拳头,眼里是滔天般的萧杀。
真是该死!
到底是谁下的这样毒手?
战无极冰冷的双眸里流露出无法掩饰的熊熊怒火,似要将一切燃烧殆尽。
当他看到嘴角满是鲜血的南宫浅昏迷不醒躺在地上时,一种前所未有的窒息感铺天盖地般朝他涌来。
心像被利器狠狠剜过,割出一个鲜血淋淋的口子,疼痛深入骨髓。
让他有种晕眩,但他很快控制住,心急如焚的抱起她飞回了三王府。
“让她休息吧,估计她一时不会醒。”柳白起身看着战无极和夜千然,这个时候她需要安静。
幸好她体内混乱的气息已经被她控制住,不然就算胸口的伤不致命,也会因为气息逆流而亡。
书房。
战无极和夜千然对坐着。
“我不应该让她独自去找你。”夜千然抱着脑袋一脸的痛苦,想到只差一点点,他们可能要失去南宫浅,他就一阵后怕。
生平第一次,他有了害怕的感觉。
这么多年,他跟着战无极暗中没少做危险的事。
但他从来没有怕过,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怕。
“怪我。”战无极声音有些沙哑。
如果不是因为他,她不会去南沽湖,就不会有今天的遇险。
夜千然猛然抬头,在看到战无极的神情时微微怔住,心里掀起千万层巨浪。
这是他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沮丧,懊悔,自责……这三种表情,以前从来都不会出现在他脸上。
他向来我行我素,做过的就不会后悔。
“战无极,你知道吗?今天是我第一次羡慕嫉妒你。”夜千然笑得有些苦涩。
他和战无极很小的时候就认识,认识的第一天就是打架。
那天过后,他们没有成为敌人,反而成了朋友。
他从来不羡慕战无极的皇子身份,后来得知他逆天的天赋,他也从来不嫉妒。
因为他是他的朋友,亦是兄弟。
他只以他为荣。
今天他却实实在在羡慕嫉妒他。
只因为有一个叫南宫浅的女子将他放在心上。
“羡慕我什么?”战无极挑挑眉。
夜千然笑了笑,自嘲道,“你明明知道,还故意装傻,我不相信你真的看不出南宫浅爱你,你真是太冷血了。”说到后面,他的语气满是为南宫浅打抱不平。
战无极英俊的脸沉了沉,银瞳里带着目空一切的傲慢,声音异常冰冷,“夜千然,我做什么事都有分寸,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从来都是明白的,不需要你教我。”“那你为什么……”夜千然自然懂他。
可他唯独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接受南宫浅?
正因为了解他,他知道他肯定也会对南宫浅动心。
可他却一脸无所谓。
“说说今天的事,伤她的人不简单,我在山林里遇到了很强的攻击,好像有人故意在阻拦我。”战无极眸光阴冷嗜血,周身是狂怒的杀气。
要是当时没有人阻拦他,他应该早就找到了南宫浅。
就是墨白三人也被各种情况拖住。
这一切明显有人早就预谋好的。
就是为了杀南宫浅。
对方的来头似乎比他想像中还要强大。
“我也遇到了,对方实力在我之上。”夜千然神情严肃道,当他遇到危险时,心里就开始不安后怕。
他能遇到这么强劲的敌人,可想南宫浅遇到的会是怎样?
这场刺杀的目标应该只有她。
幸好她被上天眷顾着。
“欧阳倩汐也受了伤。”战无极银瞳透着森冷的寒光,俊美的脸上有些高深莫测。
夜千然看他一眼,眼里满是诧异,“你的意思……是圣堂的人?”“不敢肯定。”“圣堂的人为什么要杀浅妹妹?”夜千然实在无法理解,只因为南宫浅是欧阳倩汐嘴里的第三者吗?
可她和战无极根本八字都没有一撇,一切不过传言。
就算如此,他们也没必要下这样的毒手,致浅妹妹于死地。
“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战无极深邃的目光有些阴暗。
“哦?”“我找到南宫浅时,有人也刚好到那里,不过对方身上没有杀气,看样子似乎是想救她,只不过看到我后,他直接走了。”夜千然眨眨眼,“还有这样的事,那人你认识不?”“不认识,他脸上带着面具。”战无极沉声道,不过从那身形来看,似乎像一个他见过的人。
夜千然摸了摸下巴,竟然还有其它人要救浅妹妹,还是不认识的陌生人。
也太诡异了!
南宫浅受伤的事很快传到了南宫家。
南宫雄闻声大怒,迅速往三王府奔去,当得知南宫浅差点失去生命时,整个人瞬间似苍老了几岁。
他这个做爷爷的还是没有保护好她。
只是他想不明白,是什么样的人那么心狠手辣,竟对他的孙女下这么重的毒手。
胸口一掌,那里可是致命的地方。
战临渊得知后,也去了三王府,只不过他没有见到南宫浅。
“战无极,你竟然敢阻挠本太子见她。”战临渊脸色阴沉的暴怒大吼,知道南宫浅差点死,心脏处是一阵阵绞痛,痛的他差点窒息他知道他在南宫浅心里已经没有位置,也知道自己这辈子和她再无可能。
但他现在就是放不下她。
战无极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姿态狂傲,“就算父皇来这里,也见不到她。”“你……”战临渊气得浑身发抖,眼神似要吃人般。
想到南宫浅受重伤,现在需要休息,他只好作罢。
有人替南宫浅担忧,也有人乐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