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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祖国

首批归国代表抵达北京

1951年2月22日,中国共产党、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中国民主同盟、民主建国会、无党派民主人士、中国民主促进会、中国农工民主党、中国致公党、九三学社、台湾民主自治同盟、中国新民主主义青年团及中国人民保卫世界和平反对美国侵略委员会等,在北京联合欢宴中国人民志愿军归国代表柴川若、稽炳前、李维英、董乐辅、张甫、窦少毅。

参加这次会议的有各党派、团体代表50多人,大会在热烈的掌声中开始。

会议开始后,首先由中共中央代表林伯渠致词。林伯渠在致词中表示对归国代表团的欢迎,以及对前线士兵的慰问。

林伯渠讲话结束后,会场响起经久不息的热烈掌声。接着,由各党派代表李济深、沈钧儒章乃器、马寅初、马叙伦章伯钧、许德珩、黄鼎臣、杨威理、冯文彬等相继发言。

大家在发言中一致指出中国人民志愿部队抗美援朝胜利作战的伟大意义,并坚信中国人民志愿部队和朝鲜人民军必能给予美国侵略军和李匪军以更大地打击,最后解放全朝鲜。

在大会最后,由中国人民志愿军归国代表柴川若讲话。柴川若在讲话中衷心感谢祖国人民对志愿部队的伟大支援。

柴川若强调说:

回到前线后一定要向全体指战员报告祖国人民的关切和慰问,并以更大的胜利来回报祖国人民。

席间大家频频举杯,祝贺中国人民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的辉煌胜利,并预祝他们赢得更大的胜利。

柴川若是山西省河津县人,1914年10月出生,1933年11月参加革命工作,1936年11月加入中国共产党,1933年在上海晨更工学团共青团支部任宣传委员。

抗日战争时期,柴川若历任山西新军五十一团政治指导员、宣传股长,八路军一一五教导二旅政治部副科长等。

解放战争时期,柴川若历任山东滨海军分区政治部宣传科长,东北一师政治部宣传科长、直属政治处主任、一团政委等职。

抗美援朝开始后,柴川若入朝作战,任志愿军突破“三八线”先遣支队政委,并受组织委托担任志愿军首次归国代表团首席代表。

柴川若这次接到回国报告的任务,他感到异常高兴。而中央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时候让志愿军代表回国报告,也是有原因的。

1950底到1951年初,朝鲜战场的局势发生改变。美国从总统到政府和军队最高层的决策人,都忧心重重,不知所措。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布莱德雷在其回忆录中写到:

朝鲜战争出乎预料地一下子从胜利变成了丢脸的失败……我军历史上最可耻的一次失败。

志愿军取得了首次战役的胜利,一下子使中国人民声威大震,改变了美国人对中国的看法。

中国军队达到了出奇制胜的目的。在政治上,这次胜利确定了中国在亚洲大陆上的主要军事强国的地位,因而增强了北京在整个地区的影响。

与志愿军在战场上取得胜利的同时,中国大使衔特派代表伍修权,于1950年11月28日率中国代表团,在联合国安全理事会会议上,发表长篇演说,控诉美国侵略我国台湾和侵略朝鲜的罪行,要求联合国安理会对美国予以制裁。

这是中国人民第一次在国际讲坛上伸张正义,使不可一世的美国当局处于被告的狼狈境地,是中国人民外交斗争的一个重大胜利。

这个胜利同志愿军在战场上的胜利一样,在国际上起到了良好的影响。

同时,为了支援前线,中央号召增产节约。1950年11月,陈云在第二次全国财政会议上作《抗美援朝开始后财经工作的方针》的报告,指出:

简单地说,就是把明年的财经工作方针放在抗美援朝战争的基础之上,与今年放在和平的恢复经济的基础上完全不同,表现在财政上就是要增加军费及与军事有关的支出,同时各种收入也必然要减少。

为了让国内的人民更加了解志愿军在前线的生活和作战情况,中央决定派志愿军代表回国,把发生在前线的事迹带给国内的兄弟姐妹,真正做到军民一条心。

这样,第一批归国的6位代表,计划自1950年2月间在首都作报告之后,即分两组出发:其中嵇炳前、李维英、张甫3位代表先后赴天津、开封、洛阳、西安、宝鸡、兰州、西宁、迪化、伊犁、重庆、泸州、万县等20多个城市作报告。

柴川若、董乐辅、窦少毅3位代表,将到武汉、济南、上海、南京、芜湖、镇江、南通、无锡、苏州、杭州、金华、南昌、上饶等城市作报告。

志愿军报告英雄事迹

1951年2月28日,由稽炳前、李维英、张甫组成的志愿军归国代表小组,他们将辗转到各大城市作报告。

当时,中国人民无时无刻不在关心着在国外作战的人民志愿军,关心着自己支援朝鲜前线所做的巨大贡献。

在一位志愿军归国代表应邀向北京市数千名中、小学生作讲演的大会上,一位幼小的女学生在一张纸条上写着热情、天真的问话:

我们缝的手套、慰问袋你们收到了吗?

这位志愿军代表马上向全场答道:

谢谢大家,收到了,志愿军战士们正戴着你们的手套,更勇敢地歼灭着敌人!

他的话立即被春雷似的掌声与欢呼淹没。那位小女学生的话,表达了全中国亿万人民的关切心情。

全国人民巨大的支援,是使志愿军勇士们击败敌人,奋勇前进的极其重要的因素。从清川江到汉江前线,志愿军前后已经收到4次慰问物资。每一次都使志愿军指战员更加激发起对自己祖国的热爱,更加坚定捍卫祖国安全的决心。

在一次报告会议中,归国代表讲起当时朝鲜战场的情况,大家都聚精会神地听着。

那是云山战役后,志愿军从收音机里听到东北人民志愿组织3万多副担架志愿支援前方的消息。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风快地传遍前线上的每一个战壕里,使整个部队沸腾了。战士们热情地欢呼:

4.75亿人民都在支援着我们!

当时,每个连队都写信给上级,要求承担最艰巨的任务。

在七八天后的一个下半夜,部队冒着大风雪向南进军。在走近平壤附近的路上,他们发现一列也像一个个雪人儿似的队伍,中间还夹杂着许多拖着沉重的物资的“爬犁”。“爬犁”是东北、朝鲜一带的运输工具。

志愿军中先有人打招呼问路:“吆包!”即朝鲜语“喂!”的意思。

想不到对方却用中国话回答说:“我们不是‘吆包’。”

原来他们就是来自东北各地的志愿担架队,已经给志愿军带来了一部分慰问物资。这两支队伍顿时轰动了,行列中爆发了欢呼,连平时最沉默的人也高兴地歌唱起来。这是志愿军出国后第一次看到从祖国来的人,这种亲切的情感,是当时每一个亲历其境的人所永远忘不了的。

志愿军收到祖国人民珍贵的礼物:炒面和猪肉。炒面是用麦子搀着少量芝麻、黄豆、花生妙熟后磨为粉面精工制成的,有甜的,有咸的,美味可口。

在高速度地追击“联合国军”时,这是最好的战地给养。有一位志愿军战士一边吃一边和他的伙伴说:“这炒面也许是我母亲给我们做好了送来的。”

在另一次行军中,志愿军某部领到大批慰问品,这些可贵的礼物使部队的战斗意志得到极大的鼓舞。有一位志愿军的排长感激地对上级说:

祖国人民这样支援我们,我下决心争取戴着英雄奖章回国去!

11月30日,志愿军收听到中央特派代表伍修权在联合国安全理事会上发言,控诉美国武装侵略台湾的广播。志愿军某部首长亲自在集会上,传达这个历史性的发言。

志愿军归国代表告诉新华社的记者:

我们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在给伍修权代表撑腰;同时又觉得全世界人民在后面给我们撑腰。

志愿军战士们听到中国人民的代表第一次对全世界理直气壮地说了话,有人竟兴奋得流下泪来。

只准帝国主义侵略,不准人民反抗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中国人民完全有信心打退敢于侵略中国的一切帝国主义者。

这句话成为鼓舞志愿军战士们更加英勇前进的坚强力量。

在新年攻势结束后,部队中传诵着这样一个英雄的故事。

志愿军某部一个战士,他在战斗发起时,指着临津江南岸的一座山头对他的战友说:“全世界人民在看着咱们。今天,立功,在这个山头上;光荣牺牲,也一定在这个山头上。”

他勇猛地冲在突击队的前面,在滩头阵地上负了重伤,他晕倒了。部队在他身旁冲了过去。他苏醒过来后,抬头望了望山头,拿着枪站起来,继续向前冲去。

别人只当他受了轻伤。他在山腰中又晕倒了,醒来后又望了望正在激战着的山头,又爬起来向山上冲去。中间他又晕倒了一次。

最后,他终于与战友们一起攻下了这个高地的制高点。当时,他半昏迷地问:“这是哪里?”

身旁的战士告诉他:“这就是山头。”他露出了笑容说:“噢,我到了山头了!”说完,就倒在地上光荣牺牲了。

在整个前线,收音机和《人民日报》、《东北日报》成了战士们在精神上与祖国联结在一起的最好的桥梁。志愿军领导干部把收听祖国广播列为重要工作项目之一,每次收听后立即誊写出来,分发到各个连队去,使战士们能不时开会讨论时局。祖国的报纸是用专车负责运输的。每次一到,抢阅一空。

每个人都逐句逐字地细读。他们怀念着祖国的每一件事。他们对祖国人民蓬勃的抗美援朝爱国运动,对祖国每一项建设的进展,感到莫大兴奋。他们在遥远的前线,用一个接一个的胜利,作为祝贺祖国人民欢度新年和春节的礼物。

0为抗美援朝、保家卫国而战斗着的中国人民志愿军的每一个指挥员和战斗员们,深深感谢祖国人民对他们的伟大的热爱。

祖国人民也无时无刻不在关心着自己的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子弟兵。这种深厚高尚的感情,是一股无敌的力量,与朝鲜人民的伟大的力量加在一起,必将最后击败美国侵略者。

归国代表团还讲到了许多发生在朝鲜战场上的感人事迹,有的听众听着听着就流下了眼泪。

3月7日,志愿军归国代表柴川若、董乐辅、窦少毅等由济南到达上海。

华东和上海各界代表2000多人到车站欢迎。当天下午,该市各界人民举行欢迎大会。

在会上,中国人民保卫世界和平反对美国侵略委员会华东总分会筹备委员会主席马寅初及上海分会主席刘长胜,代表华东1.4亿人民和上海市500万市民相继致欢迎词。他们说:

全华东与全上海市人民决心进一步展开抗美援朝保家卫国运动,反对美国重新武装日本,努力支援我国人民志愿军与朝鲜人民军,争取更伟大的胜利。

柴川若在全场欢呼与雷动般的掌声中,报告人民志愿军在朝鲜前线作战的英勇事迹。

各民主党派和人民团体的代表纷纷向志愿军归国代表献花献旗。

柴川若在济南停留过3天,他们受到该地各界人民的热烈欢迎。济南市各人民团体、各民主党派和机关、部队、工商界、医务界、宗教界等8万人,分别举行了欢迎大会,并邀请他们报告我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的英勇事迹。

第二批归国代表回国

1951年3月28日,中国人民志愿军应中国人民保卫世界和平反对美国侵略委员会之邀请,继2月派代表归国后,又派遣高巢、王有根、李激涛、王剑魂4位代表,于当天自朝鲜前线回国。

王有根是人民志愿军的战斗英雄,他曾于突破“三八线”后,英勇地创造了以一个连的兵力歼灭“联合国军”4个连的奇迹。

王有根是浙江杭州人,1945年参加东北民主联军。1947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东北民主联军排长,东北军区连长、副营长。

1947年4月,在解放战争的大华山战斗中,王有根接近国民党政府军机枪掩体,乘敌机枪射手换子弹梭子之机,猛冲上去,夺取机枪一挺。

5月,在梅河口战斗中,他主动要求炸敌地堡。自己臂部负伤,仍坚持向敌阵地前进,将手榴弹插入敌地堡,炸死5人,其余19人全部投降。王有根立大功两次。

1950年,王有根出席全国战斗英雄代表会议。同年参加抗美援朝,任中国人民志愿军副营长。

1951年1月,王有根在第三次战役的华岳里战斗中,带领一个连插入“联合国军”纵深,割裂“联合国军”防御体系,歼灭“联合国军”4个连,缴获榴弹炮12门。

当时,王有根的传奇事迹在国内广为流传,大家都想目睹这位英雄的庐山真面目。

3月28日当天中午,中国人民政协全国委员会、中国共产党、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中国民主同盟、民主建国会、中国民主促进会、中国农工民主党、中国致公党、九三学社、台湾民主自治同盟、无党派民主人士、中国新民主主义青年团及中国人民抗美援朝总会等联合欢宴志愿军归国代表高巢、王有根、李激涛、王剑魂4位代表。

到会的有中国人民政协全国委员会、各民主党派代表40多人。

大会首先由中国人民政协全国委员会副主席陈叔通致词,继由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主席李济深代表各民主党派致词。

李济深说:

上月中国人民志愿军柴川若等6位代表,由朝鲜前线归来,报告了中国人民志愿军与朝鲜人民军并肩作战、反抗美国侵略军的英勇事迹,受到全国各阶层人民的热烈欢迎,使抗美援朝运动迅速向前发展。今天各位又带来了光荣和胜利归来,我们更加热烈地欢迎。

李济深在叙述了最近一个时期保卫世界和平、反抗美帝国主义侵略的爱国主义运动有很大的发展后指出:

由于志愿军指战员们无比英勇的战斗和胜利消息的不断传来,各民主党派更加要发动全体党员、盟员和全国人民一道,在毛主席和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积极努力为保卫祖国、保卫全世界和平和人类的安全而斗争。

最后,由中国人民志愿军代表高巢讲话,他衷心感谢祖国人民对志愿部队的伟大支援。他表示回到前线后一定要向全体指战员报告祖国人民和各民主党派的关切和慰问。

接着,志愿军代表、战斗英雄王有根报告今年新年志愿军越过“三八线”英勇战斗的事迹,掌声响彻全场。

席间,各民主党派代表频频举杯,祝贺中国人民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的辉煌胜利,并预祝他们获得更大胜利。

3月29日,高巢一行离北京赴保定市,并将转赴石家庄、唐山、沧州、太原、榆次、阳泉、张家口、大同、包头、归绥等城镇讲演,把中国人民志愿军与朝鲜人民军并肩作战,打击美国侵略军的英勇事迹告诉华北各地人民。

第二批归国的4位代表,除王有根代表参加中苏友好协会代表团赴苏联参加“五一”节观礼外,其他高巢、王剑魂、李激涛3位代表将先后在保定、石家庄、太原、阳泉、新乡、安阳、张家口、大同、归绥、包头等处作报告。

代表们每到一处,受到人民热烈欢迎。各地人民纷纷献旗、献花致敬,并踊跃地写信、捐款来慰问中朝人民部队。

当时,抗美援朝总会发出捐献飞机、大炮和推广爱国公约的通告,同时,提出了增加生产、增加收入的口号,以增产收入作为捐献之款。

许多地区把爱国公约、劳动竞赛、增加生产和捐献结合起来,广大人民群众充分发挥生产的积极性和创造性,有力地推动了生产的发展。

在农村,广大农民开展爱国增产竞赛,努力提高产量,确保朝鲜前线的粮棉供应。

中朝妇女支持抗战

1951年3月,在朝鲜战场上,中国人民志愿军与朝鲜人民军并肩作战,狠狠地打击了美国侵略者,不断地取得胜利。

当然,这些胜利是与朝鲜妇女分不开的,因为她们英勇不屈地参加了祖国的解放战争,因为她们像关心自己的亲人一样地热爱着中国人民志愿军。

同样,这些胜利也与中国妇女分不开,因为她们支持与鼓励着中国人民志愿军与朝鲜人民军奋勇前进!

3月8日,新华社的记者采访归国代表。回到祖国来的中国人民志愿军代表嵇炳前兴奋而感激地说:

朝鲜妇女在战争中参加运输、抬担架、抢修道路等工作所发挥出伟大力量,和中国妇女在抗美援朝运动中鼓励丈夫、儿子参加志愿军,发动慰问、宣传等所起的积极作用,鼓舞着并肩作战的中朝两国的兄弟们,增加了我们克服困难的勇气和战胜敌人的信心。

美国侵略者所带给朝鲜妇女的灾难是异常严重的。归国代表团成员亲眼看到许多惨死的朝鲜妇女,她们被美国强盗奸污后又活活地被杀死了,她们赤裸着的血肉模糊的身子被丢在强盗们的坦克、卡车、战壕和兵营里。那些伏在被炸死的母亲的冰冷尸体上啼哭着的孩子,母亲的鲜血染红了孩子的小手和小脸。

归国代表说:

看到这种情景,我们有着钢铁意志的战士们,也都忍不住掉下了眼泪。大家沉痛激愤地宣誓要为朝鲜的母亲和孩子们报仇。

朝鲜妇女对于中国人民志愿军的感激、热爱与照顾是无微不至的。嵇炳前随便举了两个生动的例子。

有一次,志愿军的部队行军到达云山北边的大洞村,住宿在一老百姓的家里。战士们因为过分的疲乏和寒冷,进屋后就倒在炕上呼呼入睡了。

这屋子的主人金永花老大娘,就赶忙添火把炕烧得暖暖的,又把毯子轻轻地盖在战士们冰冷的脚上。

睡到半夜,战士们都觉得暖和极了。他们爬起来一看,只见金老大娘还守在火炕旁不断地在添火,火光辉映着老大娘慈祥的脸,可以看出她脸上只有对待刚从远方回家的亲生儿子才有的那种神情。

还有一次,当部队的运输车经过泰川附近的一座大桥时,桥梁被炸断了,运输车辆过不去。部队正在追击“联合国军”,不可能停留下来修桥。

正在这时候,八九十个朝鲜妇女在当地政府和妇女同盟的动员之下来帮助志愿军抢修。在零下20度的黑夜里,漫天风雪,妇女们的手和脚都冻僵了。可是她们没有一点畏缩,迅速地把桥修好,保证了军运畅通。

另一位志愿军归国代表董乐辅叙述了祖国妇女所给予志愿军指战员们的极大鼓舞。他说:

我们十分关心着国内妇女在抗美援朝运动中的消息。当我们听到妇女们在鼓励丈夫和儿子参加志愿军,参加朝鲜前线的运输医疗等各种工作或发动慰问、宣传等运动时,我们的兴奋是无法形容的。当我们在报纸上看到祖国今年的新年过得比往年热闹,家乡的乡亲们都能穿上暖和的新棉袄过冬时,我们都喜欢得流泪。我们在朝鲜不顾任何艰苦,对美国侵略者奋勇作战,也正是为了要保卫我们伟大的祖国,保卫我们的母亲、妻子和孩子们以及她们的和平幸福生活啊!

董乐辅说:

我们收到了好几十万份从国内寄的慰问袋和慰问信。有一位老大娘在她的信上这样写着:“晚上等我的孙儿们都睡熟了,我就戴上老花眼镜,凑在灯光下为我敬爱的战士缝慰问袋……”

当时,许多孩子给志愿军写了慰问信并送慰劳袋,他们都称志愿军“志愿军伯伯”。

有位清华大学教授的孩子,只有5岁,他在信上天真地写着:

我家共做了7只慰问袋,就是没有我的份,我哭了,特地叫妈也做了一只绣上我的名字……

志愿军指战员读到这些信的时候都十分感动地说:

我们一定要用更大的胜利来回答祖国的母亲们和孩子们对我们的热爱!

志愿军归国代表团负责人柴川若说:

祖国人民和千千万万母亲和妇女给予我们的支援和鼓舞,使我们能在前线不断地取得胜利。我们希望在祖国的母亲、妻子和姊妹们继续多多地写信给志愿军指战员们,告诉我们国内的情况和家乡的情况。这将使前线的志愿军指战员们得到更大的鼓舞,取得更大的胜利。

柴川若又特别恳切地说:

同时,我们热切地希望祖国的妇女更加积极地参加生产建设工作,一面抗美援朝,一面建设我们的祖国,使中国人民获得持久和平与幸福。

从1951年4月开始,中国人民抗美援朝总会再次发出通知,号召各地继续扩大捐献运动。

全国各界人民表示坚决拥护和积极响应。

代表致信志愿军首长

1951年3月中旬,中国人民志愿军归国代表柴川若等,已赴全国各地报告人民志愿军在朝鲜前线英勇战斗情形,以深入开展抗美援朝运动。

他们在离京前,曾写信给朝鲜前线志愿军首长及全体指战员,报告在京工作情况及首都各界人民对志愿军的热爱和感激的情形。

柴川若等在信中写道:

志愿军首长并转全体指战员同志们:

我们到达北京后,从2月2日到28日,已向中央各机关、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文化界、工商界、宗教界及工人、学生、儿童等作了45场报告,听众约10万余人。

听了我们的报告以后,全国特等劳动英雄刘英源同志,特以自己的照片送给我们,表示敬意;门头沟工人自动地提出了“工厂就是战场,机器就是武器,多出一吨煤就等于多打死一个美国兵,以志愿军英勇杀敌的精神开展爱国主义生产竞赛”;沈钧儒老先生感动的热泪盈眶,把柴川若同志的手紧紧地握了四、五分钟之久……

接受各大城市热烈的邀请,我们将立即乘火车或飞机到全国各地,以广播、报告、座谈等方式,介绍志愿军英勇战斗情形,以深入抗美援朝的宣传。志愿军的胜利和英雄们的名字将传遍全中国,传遍全世界!

最后让我们预祝志愿军首长和全体同志们在现有的荣誉上创造更辉煌、更伟大的胜利。与祖国人民,朝鲜人民,全世界人民在一起,为最后消灭美国侵略者而奋斗到底!

当时,经济学者马寅初先生告诉归国代表:他在华沙出席世界保卫和平大会,当解放平壤的捷报传到会场时,80多个国家的3000多名代表,立即向中国代表团欢呼“毛泽东万岁”,并热烈鼓掌达15分钟之久。

归国代表听到这些消息,感到十分欣慰。

北京学生听到了前方缺乏文化食粮时,当即募集捐送了书籍、杂志、画报等1300余本;苏联友人伊丽拉向志愿军致颂辞;罗马尼亚男女留学生为了表示感激志愿军的胜利,同嵇炳前热烈拥抱,并送国际纪念章百余枚。

北京市第二文化馆一个职员听了报告后,一夜给战斗英雄周德高、罗良士等写了12封慰问信?

儿童队员除把自己宝贵的红领巾送给志愿军外,并将自己的“好学生”、“学习模范”等心爱的纪念章和校徽争先恐后地献给归国代表。

北京市区街干部王文义把自己全家合拍的照片送给柴川若,照片上写着:

我们一家人的幸福生活是志愿军给的。我是一个留用人员,今后要很好地改造自己,来报答志愿军。

人民银行一个职员听到前方艰苦奋斗的情况时,立即把自己手上带的手套脱下来,托董乐辅捎到前方去。

首都各界到处歌颂与赞扬着志愿军的伟大胜利与英勇作战故事,并对志愿军表示无限的热爱与感激。同时,祖国人民为了配合前线的胜利,都坚决表示在抗美援朝保家卫国运动中做志愿军的后盾。

工人展开爱国主义生产竞赛;农民们保证缴好粮、种好地;学生们正在加紧学习;商人们纷纷订立爱国公约,提前纳税并超过了原定数目;宗教界也参加政治活动到街头示威。

当时,全国人民都已进入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爱国主义的运动。

上海各界欢迎归国英模

1951年3月11日,上海市天主教人士举行反对美国重新武装日本、欢迎中国人民志愿军回国代表的盛大集会,到会天主教徒有1500多人。

大会主席、天主教公教进行会理事长朱孔嘉在致词中,代表全市教友向英勇打击美国侵略者的中国人民志愿军致敬。

朱孔嘉强调说:

上海市天主教人士已与全国广大人民站在一起,展开了反美爱国运动。

朱孔嘉的讲话受到与会者的热烈欢迎。

接着,中国人民志愿军回国代表柴川若,向大会报告中朝战士的英勇事迹和伟大胜利,受到与会教友的热烈欢迎。

震旦大学、广慈医院等22个单位的教友,都向志愿军代表献上锦旗和鲜花。

大会听取了广慈医院院长蓝绪彰关于“上海各界人民反对美国武装日本会议”的决议的传达报告,并通过了“上海天主教人士10项爱国公约”。

大会最后通过了向毛泽东致敬电,向中国人民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致敬电。

3月13日,嵇炳前、李维英、张甫3人于11日晚离天津赴开封,并将转赴西安、兰州、成都、昆明等地,报告志愿军在朝鲜打击美国侵略军的英勇战迹。

嵇炳前等在天津市逗留9天,共对各界人民作了20多场报告,听众达10多万人。天津市人民为表示对人民志愿军的崇敬,纷纷向嵇炳前等献送礼物。

归国代表共收到天津市各界人民所送的锦旗28面、慰问信300多封和全市纺绸工人亲笔签名的绸制签名书20多本。

嵇炳前在天津国营棉纺二厂作报告时,当场就有100多名工人,把自己在爱国主义生产竞赛中获得的模范奖章赠给他。

天津市民航局副工程师张德馨将自己心爱的收音机送给志愿军归国代表,并在上面写着“祖国人民的声音”7个字。他希望志愿军战士们在前线能够经常听到祖国人民抗美援朝的消息。

3月13日抵达开封的嵇炳前、李维英、张甫等3人,在向开封各界人民报告人民志愿军打击美国侵略军的英勇事迹后,于17日下午离开封赴郑州,并将转赴洛阳、西安、成都等地继续报告。

志愿军归国代表在开封逗留期间,共向该市各界人民作了11场报告,听众达6万余人。

开封市各界人民对我国人民志愿军在朝鲜的艰苦奋战,表示无限的崇敬。该市各界人民向志愿军代表献赠锦旗、纪念章等大批礼品。郊区农民也纷纷把土产品送给他们。市工商界还发起了援助中国志愿军的捐献药物运动。

开封市的志愿军军人家属代表,向志愿军代表报告了人民政府和当地人民群众帮助他们解决生活困难的情形,希望志愿军的指战员们不要挂念家庭,坚决打击美国侵略者。

归国代表推动运动发展

1951年3月24日,人民志愿军归国代表嵇炳前、李维英、张甫等3人,由洛阳赴西安,并将转赴兰州、重庆、昆明等地,报告志愿军在朝鲜打击美国侵略军的英勇事迹。

嵇炳前等人于20日由郑州转赴洛阳,在该市逗留4天,向各界人民作了6场报告,听众达4万余人。

他们受到全市各界人民的热烈欢迎,许多离市区很远的农村妇女,都坐着在土地改革中分得的马车赶进城来听他们的讲演。

搬运工人孔乩、李明德、武全章等把在爱国储蓄中获得的奖金130万元献给他们。

学生们听到志愿军缺少书报阅读,立刻发起献书运动,仅23日一天内即捐献3000余册。工商界赠送了著名土产猴头菜、石花菜和糟蛋等给志愿军归国代表。

嵇炳前、李维英、张甫在开封、郑州、洛阳3市所作的报告,鼓舞了开封等市各界人民对抗美援朝的胜利信心,推动了抗美援朝运动的深入展开。

志愿军代表在上述3个城市共作报告22次,听众达15万多人。

开封等市各界人民听了报告后,普遍进行传达和讨论,并纷纷订立深入普及抗美援朝运动的工作计划。各地铁路工人一致提出“消灭一个事故,等于消灭一个美国鬼子”、“节省一分材料,就是增加一分抗美援朝的力量”等口号,深入开展爱国主义生产竞赛。

郑州铁路局陕洛机务段已订立在当年年底前,增加7台模范机车队的基干队员与15台正式队员的计划。该段25台机车的乘务员,已开始展开安全运行50万公里和争取在24个月内不出事故的运动。

洛阳市新洛阳印刷厂因病休养的工人乔水旺,在听了别人向他传达志愿军代表的报告后,第二天就自动销假上工。他说:

志愿军战士身受重伤,还坚持作战,我这点病算得什么!

洛阳市劳动妇女纺麻线小组听了志愿军代表的报告后,在劳动模范苗秀珍等带头下,已有300多人自动每天多纺麻线四两,以多领的工资支援前线。

郑州市志愿军家属孙玉卿听完报告,立即写信嘱咐她在朝鲜前线的儿子要坚决打击美国侵略军,保卫世界和平。

医学界及工商界听了报告后,即捐献出盘尼西林600余支及人民币730余万元。郑州市工商界代表举行会议,检查爱国公约的执行情形,并制订了在“五一”国际劳动节前普及与深入抗美援朝运动的具体计划。

各地学生都订立锻炼身体和加强学习的计划,一致表示随时准备响应祖国号召,到祖国最需要的岗位上去。

1951年4月2日,中国人民志愿军归国代表嵇炳前等,写信给朝鲜前线志愿军首长及全体指战员,报告在河南各地及在西安的工作情况。

他们在信中说:

志愿军首长并转全体指战员同志们:

我们于3月12日夜到达开封。在开封、郑州、洛阳3地共工作12天,进行报告22场,听众15万人。在开封讲演时,由省广播电台作实况录音,转播全市,并组织了许昌、南阳等各地专署收听,他们还准备以后到农村去组织农民听录音报告。其次,在河南军区作报告时,亦由军区录音,他们准备以后拿到各军分区去广播给部队听。

……人民的热情,不是偶然的,是在抗美援朝教育基础上生长起来的,在今年新年发起“捐献”子弹运动的时候,开封市小学生偷偷的把早饭费节省下来买子弹,有一位小学生捐了四发子弹,他高兴的在课堂的桌子上跳起来。

他们还在信中谈到:

我军主动撤出汉城,个别人有些怀疑,“认为我们力量还不够”,在郑州时,我们说明在朝作战几次战役均以歼灭敌人有生力量为主,如第一次敌跑到鸭绿江边楚山,我在温井云山将敌切断,歼敌后,敌逃往清川江南。二次战役我歼敌伪七师,美军二师大部及土耳其旅后,平壤不攻自破,敌逃到“三八线”。三次战役我追击亦以歼敌力量为主。群众过去只看到我们在前进中消灭敌人,但这次是后撤歼灭敌人,只要我们把过去情况讲清楚,他们怀疑就消除了。

他们最后在信中说:

在各地讲话中,我们先讲敌人残暴,激起仇恨,说明要保家卫国一定要抗美援朝,说明我们不能不打。然后向大家介绍怎样打的,说明我们能不能打。先介绍两个小故事,如周玉林送俘虏,张金彪一个人和6个敌人打一天等,说明我们和敌人实际接触,知道敌人并不可怕。然后讲了志愿部队的英勇艰苦,讲了朝鲜人民与祖国人民的支援。最后讲战争是长期的曲折的及我们志愿军的决心和希望。这样,就更增加了各地人民对于抗美援朝必然胜利的信心。

1951年4月17日止,稽炳前、李维英、张甫先后向天津、开封、郑州、洛阳、西安、宝鸡、蔡家坡、永乐店、武功、咸阳、兰州、西宁、湟中等13个城镇的各界人民61万多人报告了志愿军作战的情况。

收听志愿军代表广播的,仅西安一地,即有23万多人。此外,河南的南阳专区各县、河南军区各部队、甘肃的40多个县市也曾广泛组织群众收听志愿军代表的广播。

稽炳前等人的报告,对于各地人民的抗美援朝运动,起到了很大地推动作用。

全国各地欢迎归国代表

在天津的10天中,志愿军代表一共作了26场报告,听众共达14.4万人。他们的报告,大大地激励了天津各界人民的爱国热情。许多群众因为听了报告,积极加入到抗美援朝运动的行列。

天津的搬运工人在听报告后,马上组织起来,讨论抗美援朝问题。

天津工商界在听报告后,在各行业的143个单位作了传达,并展开了对美、日侵略暴行的控诉运动。天津的各校师生,都把志愿军代表的报告,认为是最重要的政治课。

许多机关工作干部,听了报告后,开会检讨自己的思想和工作,积极性大大提高。全国总工会干部学校还发起了一人一信运动,写信给自己的亲友传达志愿军代表的报告。

志愿军代表在河南的开封、郑州、洛阳3地,一共工作了12天。他们在到达开封时,已经是半夜,市民群众纷纷从屋里跑出来欢迎他们,满街遍悬国旗,到处放起爆竹,比过年还要热闹。

开封市许多小学生因为没有被准许到车站去,急得哭起来,一定“要见见志愿军的叔叔去”。一路上,老大娘、老太爷都争着和志愿军握手,有些老人握了手后几天都不肯洗手,再去握自己的亲友。

在欢迎大会上,郊区农民赤着胸脯,擂起几十面大鼓欢迎志愿军。托儿所四五岁的小宝宝扭着秧歌来献花:

欢迎志愿军叔叔胜利归来!

恭祝志愿军叔叔健康!

他们还唱着:

……志愿军叔叔为我们打仗,我们怎能不感谢!我们怎能不感谢!

73岁的郝老大娘、72岁的赵大娘、67岁的李大娘,替志愿军代表戴上大红花,并把开封市劳动妇女做的慰问袋、鞋子以及日用品交到他们的手里,让他们带到前方去:“告诉前方同志,不要惦记我们,多多消灭美国强盗。”

郊区的农民把他们辛勤生产出来的萝卜、地瓜、红枣献给志愿军。

陇海路陕县到洛阳段的铁路工人,听志愿军报告到前方将士艰苦作战的情况时,许多人哭起来了。他们用了一星期的时间来讨论志愿军的报告,决心在今年内培养出15台模范机车和7台机干车,完成50万公里安全行车的任务。

志愿军在郑州参加了“三一八”工人示威游行大会,给5万多工人作了报告。会后工人纷纷制订计划,保证支援前线,深入展开生产竞赛。在郑州,连修道女也派出代表向志愿军献花。她们说:

过去我们落后,今后我们要参加抗美援朝工作。

当代表们离开开封时,7万多群众涌到街头欢送,道路都被他们阻断了。志愿军代表从住地坐汽车到车站,竟费了一个多钟头的时间,几乎误了上火车。

一路上市民群众争着把鲜花、日记本、鞋子和各种慰问品、慰问袋塞到车上来。连90多岁、已有20多年未出门的一位老大娘也来欢送,要同志愿军代表握握手。

欢送的群众在车站上高呼:

河南省3200万人民永远做你们的后盾。

志愿军代表在3月25日到达西安,先后在西安及陇海路西段沿线的宝鸡、蔡家坡、永乐店、武功、咸阳等城镇作了22场报告,听众共达17万多人。

西安有10万多人参加欢迎志愿军的行列。代表的汽车经过各街道时,多次被欢迎群众所包围。献旗、献花、送慰问信、鸣发鞭炮、掷纸花的沿途不绝。许多人争着挤近车子来同愿军握手。西北医学院的学生把志愿军从车上拉下来抬着走。

广大人民群众都上街欢迎,高呼口号。代表到咸阳时,群众1.2万到五公里外迎接,把代表一直抬进城里。在武功,代表在午夜后2时离开时,群众数千人点着火把欢送。

代表们在陕西各地的报告,对于抗美援朝和生产以及其他工作,起了很大作用。陇海铁路职工韩星奎说:“过去我还以为美国兵武器好,吃得又好,担心我们打不过,现在我才知道我们完全有把握打败敌人。志愿军在零下30度作战,我们在后方一定要加紧生产,支援前线。”

大华纱厂工人王春荣、邢明福听了报告,当晚即带动工人把6部20支细纱车的转数,由每分钟129转提高到148转。邮电工人保证前方邮电不延误、不错字。

某部指战员听完报告后,纷纷制订练兵计划,提出要“实练、苦练、硬练、多练”,巩固国防,保卫人民。佛教界写给代表的信中说:“相信你们能打垮美帝恶魔。我们把你们当真佛爷、活佛爷看待。”

青年学生普遍酝酿订立爱国公约和学习计划。西北大学学生继天津全国总工会干部学校学生之后,发起一封信运动,保证每个听报告的人将听报告写信转告自己的亲友。

工商界在听报告后,即检查爱国公约的执行情况,感到从前订了爱国公约“对不住志愿军”。

4月6日,志愿军代表到达兰州,在6天中作了15场报告,即全市每两个人中就有一个人听到了志愿军代表的报告,此外听志愿军代表广播的还有4万人以上。

兰州的人民群众对于志愿军代表的热烈欢迎,从上面这些数字中就可以看出来。通过代表们的口头报告,广播和有计划有组织的传达,郭忠田英雄排的故事,在兰州已是家喻户晓,人人传颂。

不仅如此,兰州的工人、学生、机关职员和普通市民听了报告后,还直接向代表们写决心书和保证书。兰州女师一个勤务员在决心书上写着:“3个人的工作,我一个人要干。”

兰州电厂和面粉厂的工人们,并且讨论了报告,纷纷互相提出生产竞赛挑战。

在西宁、湟中等地,各族人民听了志愿军代表的报告后,也立即普遍进行了传达和讨论,并纷纷制订了普及和深入抗美援朝运动的计划。

青海省民族公学工农班藏族学生保证每天学会5个生字,市内各中小学并决定每周增加“美国侵华史”和“中朝两国的关系”等学习课程。 aRmefEjS2+v+GHaHFirkM94ssVqldpx6vqyTRE4FmGvdHhXSa9ihjOgn6QK1v57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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