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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首战告捷

戴成宝怕战士们沉不住气,连忙低声命令说:“没有命令,不许开枪!”

战场上一片杀声。公路上、稻田里、山坡上、河滩里,到处闪着刺刀的寒光。

彭德怀长舒了一口气,又喊道:“参谋,快给毛主席发电,报告首战胜利,让他放心!”

包围战取得大胜利

1950年10月25日凌晨3时,四十二军一一八师前卫团三五四团二营四连在二营副营长戴成宝的带领下,到达丰下洞北山。

四连是一一八师师长邓岳布下的“口袋阵”的第一个触角,配属重机枪两挺,控制公路边的216高地,担任的是正面阻击的任务。

这里距离南朝鲜军占领的温井仅4公里。爬上山坡,可以看见南朝鲜军点起的一堆堆篝火。

戴成宝立即组织战士们构筑野战工事。战士们拿出小铁锹和十字镐,奋力而又小心地挖掘,他们生怕声音太大而惊醒了南朝鲜军。

天亮时,一团浓雾包围了四连的阵地。戴成宝带着四连连长、指导员仔细检查了阵地,并认真研究了每一个战士的位置和伪装。

8时刚过,浓雾悄然散去。随着汽车的马达声,两辆中型卡车出现在温井的公路上。

“真是目中无人,也不搜索一下,就往前走!”志愿军战士们躲在掩体里一边低声说,一边“哗啦啦”地拉动枪栓。

戴成宝怕战士们沉不住气,连忙低声命令说:“没有命令,不许开枪!”

话音刚落,突然响起爆炸声,紧接着,公路上升起两股浓烟。志愿军昨晚埋设的地雷响了。

戴成宝心中一紧,担心惊动了南朝鲜军。

但是,汽车没有被炸翻,南朝鲜军也没有下车。南朝鲜军的司机狠踩了一脚油门,汽车马达猛叫了一声,继续向前疾驶。

又过了一会儿,大队的南朝鲜军在公路上出现了。走在最前面的是满载步兵的7辆卡车,其他步兵排成两路纵队紧跟后面,武器和钢盔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没多久,一长串的卡车、吉普车、炮车轰隆隆地开了过来,公路上车流滚滚,尘土飞扬。

戴成宝立即用电话向营指挥所报告,并请示是否马上开火。

团里的刘参谋长回答:“把汽车全部放进来,听命令开枪!”

戴成宝随即命令:“不准开枪。”附近的战士们都不做声了,默默地把武器的准星对准了南朝鲜军。

南朝鲜军不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埋伏圈,还一个劲大摇大摆地往前跑。汽车眼看着就要开过去了,大约有一个连的步兵也已经进入到我军阵地右后侧的桥头,温井方向开来的大队步兵还在继续向北拥进。

突然,北面大山后传来了爆豆一般的枪声,富兴洞以北三五四团主力向南朝鲜军进攻了。

戴成宝准备再次向上级请示开火,就在这时,刘参谋长打来电话:“马上开火!注意,你们的任务,不准后面的敌人进来,一个也不准!”

“是!保证一个也跑不了!”放下电话,戴成宝一声令下,“给我狠狠打!”

立刻,狂风暴雨般的子弹夹着一阵狂风向公路上的敌人扫了过去。

钻进“口袋”里的南朝鲜军如梦方醒,一看事态不好纷纷跳下汽车,向公路右侧的小河沟里钻去。他们一面逃,一面不时地回头张望。

刚受到打击就乱了阵脚,志愿军战士们对这样的对手十分看不上。指挥员一声大喊:“冲锋!”战士们端起刺刀就追了上去,连枪也懒得打了。

看到志愿军越追越近了,南朝鲜军就开始扔东西,毯子、大衣、杂物……边跑边扔,最后竟连子弹、枪支也扔掉了。

对待这样的南朝鲜军,战士们不想再浪费子弹。许多志愿军战士边追边喊:

志愿军宽待俘虏!

缴枪不杀!

然而南朝鲜军听不懂,志愿军越喊,他们跑得越快。

也有不少南朝鲜军试图顽抗,下车后立即向公路一侧的一个小山包跑去。看到南朝鲜军要抢占制高点,三五四团的战士们立刻出击,和南朝鲜军抢夺这个制高点。

战士们扑得猛,跑得快,当志愿军抢上山头时,南朝鲜军还在离山头30多米的山腰里爬!

冲上山头的战士们居高临下把手榴弹一扔,炸倒了一大片南朝鲜军。活着的南朝鲜军回头就跑,有的竟用呢子大衣把头一包,像段木头似的滚下山去。

这时,战场上一片杀声。公路上、稻田里、山坡上、到处闪着刺刀寒光,一一八师两个团全面出击了。

南朝鲜军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势,连忙跳下汽车,拼命地四处乱窜,哪里还敢还击!

战士陈庆雨跟着班长向山下的南朝鲜军冲去。在追击中,陈庆雨的步枪卡了壳,班长提醒他说:“快到汽车上去换!”

陈庆雨跳上停在公路上的汽车,开始翻腾起来。找来找去,他忽然发现有一支枪斜露在一个鸭绒睡袋外面。他伸手猛一拉,却拉出一个缩头缩脑的人来。

陈庆雨陡然一惊,连忙端起那支打不响的枪大喊“快投降!”。

睡袋里的家伙却吓得双手抱头,哇哇地哀叫。

“熊包!”陈庆雨禁不住骂了一句,打不响的枪也把你吓成这样。

他轻而易举地就俘虏了一个南朝鲜士兵,顺便把三八大盖换成了一支神气的汤姆冲锋枪。

当陈庆雨押着战俘集中的时候,在公路边的树林中,已经集合了一大群蓬头垢面的俘虏,完全不是刚才在汽车上那副得意洋洋的神气样了。他们向翻译员说,他们是打算今天就赶到鸭绿江边去的。

“哈哈!就凭你们这副脓包样,还想打到鸭绿江去呢!”看着南朝鲜军的狼狈相,战士们不由得乐起来,喜悦之情油然而生。

就在四十军一一八师三五四团与南朝鲜军交火时候,一二〇师三六〇团也与北犯南朝鲜军一师交火了。

南朝鲜军第一师第十五团由美国第六中型坦克营的一个连打头,来到距温井镇2.5公里处的一座桥边。

突然,公路北面的山谷里响起一阵激烈的枪声。正在向我军阵地疾驰的七八辆炮车停了下来,车上的军官从驾驶室里探出头来张望,还拿起无线电话联系。车上的士兵们却满不在乎,军官们已经告诉他们,部队就要到达鸭绿江了,战争快要结束了。所以,听到枪声,他们依然在漫不经心地啃苹果。

南朝鲜军不知道,他们已经深陷我军“口袋阵”。

北面的枪声越来越密、越来越激烈。驾驶室里的军官拿着无线电话停了一会儿,脸色大变,哇哇叫着召唤士兵下车。车上的韩兵,纷纷跳下汽车,一边跑一边胡乱开枪,并向公路两侧的山头发起冲锋。

南朝鲜军想要抢占制高点,以防止被压在公路上两面挨打。这时,我军的迫击炮开火了。一连三发炮弹落在南朝鲜军队伍里,南朝鲜军被炸得哇哇怪叫。

挨了打的南朝鲜军开始往回跑,争着抢着上了汽车。车头上的机枪也响了起来,想掩护汽车往回跑。

我军的迫击炮又是一阵射击,炮弹在拥挤的汽车堆里接二连三地爆炸。刚刚发动的汽车立刻被打成了哑巴,有的还燃起了大火。车上的韩兵赶紧又跳下来寻找掩体,开始负隅顽抗。

一阵炮击过后,志愿军步兵开始冲击。他们端着刺刀,吹着喇叭,喊着口号,潮水一样冲入南朝鲜军。

看到我军呼喊着冲了下来,南朝鲜军士兵扔下汽车和大炮,四散奔逃。

见到南朝鲜军要跑,炮兵连连长命令:“猛打,拦阻射击!”

炮弹呼啸而出,立即在河滩上炸响,炸开的弹片和烈火严密地封锁住了南朝鲜军的退路。

志愿军步兵趁势冲入敌群,俘虏南朝鲜军。

半个小时后,枪声沉寂下来,公路上满是南朝鲜军的汽车、大炮和横七竖八的南朝鲜军尸体。步兵们押着南朝鲜军俘虏灰头土脸地沿着公路集合。

团长徐锐大笑说:“打得痛快!赶紧向师长报告。”

……

“铃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在志愿军司令部的木板房里激荡着。

“彭总,一一八师邓师长来电。”一位参谋接过电话,告诉彭德怀。

“怎么样,邓岳?”彭德怀一个箭步抢过电话问,“吃了肉包子没有?”

“吃上了,还是全肉焰的!”话筒里传出的声音很大,直震彭德怀的耳鼓。彭德怀有意将话筒从耳畔拿开些,好让凑上来的邓华、洪学智等人也能听清楚。

“露了馅没有?”彭德怀又问。

“一点没露,包得严严实实,”邓岳的声音因为兴奋而有些发颤,“敌人一个加强营和一个炮兵中队,毫无搜索,顺大路来了,钻进了我们的伏击圈。”

“我们3个团采用拦头、截尾、斩腰的办法向敌突然猛击,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敌人大炮还没有卸架就位便被缴获,还抓了一个美军顾问,我已派人把这家伙押到总部去啦……彭总,这一仗打得真痛快,一个小时解决战斗,全部歼灭!”

“好,打得好!”彭德怀激动地说,“总部要通令嘉奖你们!”

放下电话,彭德怀长舒了一口气,又喊道:“参谋,快给毛主席发电,报告首战胜利,让他放心!”

云山阻击战和两水洞遭遇战同日打响,都取得胜利,实现了毛泽东“能够顶住敌人,取得主动权”的指示。

后来,1950年10月25日被确定为中国人民志愿军出国作战纪念日。

韩先楚指挥进攻温井

1950年10月25日下午,在大榆洞志愿军司令部里,彭德怀手里捏着一份电报在来回踱步。

电报是四十军军长温玉成打来的。温玉成电告彭德怀,他打算攻下温井。然而,彭德怀此时思考的不是温井该不该攻占,而是怎样制止“联合国军”的疯狂冒进。

此时,“联合国军”多路进攻,一个团,甚至一个营都敢开着坦克、坐着汽车横冲直撞。原来预想在温井、熙川地区歼灭南朝鲜军两到3个师的计划,也因为“联合国军”分头冒进,战线拉得太长而难以完成。

在我军装备落后的情况下,采取消极防御、分兵堵口是不行的,必须积极防御,主动进攻,以攻为守来粉碎“联合国军”的进攻。

更让人担心的是,我军已经与联合国军正面接触,再也无密可保,这下一步棋该怎么走呢?

彭德怀走到地图前,手指在硕大的地图上指指点点。接着又低头凝思。随即,他向作战参谋口述命令:

令四十军主力于25日晚首先歼灭温井之敌,然后协同第三十九军歼灭云山、龙山洞地区的南朝鲜军第一师;

第三十九军由泰川向龙山洞之敌攻击前进,得手后或协同第四十军歼灭云山之敌,或向宁边、球场攻击;

第三十八军向熙川之敌攻击前进;

第四十二军以一个师进至柔院洞为第三十八军预备队。

四十军是此次战役的关键,彭德怀命令原四十军军长、志愿军副司令员韩先楚亲自到四十军去坐镇指挥。

四十军全体指战员看到老军长又亲临前线指挥,都感到心里踏实,不用动员就士气大涨。

韩先楚首先传达了彭德怀的命令,并直接指挥一一八师向温井方向前进。同时命令一二〇师从南面对“联合国军”进行合击,于当夜24时向南朝鲜军第六师二团发起攻击。

24时刚过,借着微弱的星光,韩兵就惊恐地看到,志愿军如潮水一样顺着山坡冲了下来,整座山似乎都在“动”。夜色中,到处都响起了尖利的喇叭声和激烈的枪声。

很快,闪着寒光的刺刀就捅到了他们的鼻子跟前。韩兵崩溃了,撒开腿向没有刺刀的地方逃,但很快就被圈了回来消灭了。

这个夜晚的战斗持续到26日凌晨2时,三五二团攻下了温井西南山,三五三团攻下了温井西北山,三五八团和三五九团从东南方向攻击前进,四十军两支人马在温井街里胜利会师。

南朝鲜军大部分在外围高地上被歼灭,剩下的借助夜色和山林的掩护开始转移。

10月26日下午,志愿军牢牢地控制了温井。

南朝鲜军第二团的所有重型武器和车辆,全被抛弃在阵地上。

云山一带的南朝鲜军第一师两个团和美军两个坦克连、第十七野战炮兵营和第十防空炮兵大队都被重重包围了。

歼灭南逃南朝鲜军

1950年10月26日夜间,志愿军攻占温井之后,已经进犯到鸭绿江边并对我国边境实施炮击的南朝鲜军第六师第七团接到师部的电报,命令该团放弃原定计划,立刻返回与六师其他部队会合。

不知道自己已经身处险境的南朝鲜军团长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向师里讨价还价地说:“除非补充汽油、食品和弹药,否则部队无法动弹。”

10月28日,空投完成。但就在南朝鲜军完成空投的时候,我军已经完成了部署,准备对侵犯我边境的南朝鲜军七团予以歼灭。

就在前一天,彭德怀果断下令:

四十军主力迅速歼灭向温井进攻之敌,而后向南突击,四十军一一八师迅速回师协同五十军一四八师消灭伪六师七团,一定要全歼!

为彻底歼灭这股敌人,彭德怀还命令四十军一二〇师和一一九师迎击前来策应和救援第七团的敌军。

在此之前,彭德怀原本计划集中8个师、两个军,全歼熙川的南朝鲜军六师主力和南朝鲜军八师的两个团。同时以三十八军为主力,一举摧垮西线敌军的右翼,打开缺口后,全军插向敌军左翼背后,将西线的南朝鲜军包围消灭在清川江以北。

但是,因为三十八军道路受阻,没有及时插到熙川,于是,志愿军司令部临时改变部署,用四十军阻击向温井攻击的南朝鲜军,不使其与南朝鲜军第六师七团会合,并对七团围而不歼,引诱熙川、云山南朝鲜军6到7个团增援,然后集中三十八、三十九军将其歼灭。但南朝鲜军没有上钩。

于是,彭德怀果断决定,先吃掉南朝鲜军第六师七团。

彭德怀一声令下,四十军一一八师回师北上,展开急行军。

一一八师前卫三五三团战胜了饥饿与寒冷,急行军3天,终于在龙谷洞以南地区占领阵地,构筑了野战工事,关闭了南朝鲜军难逃的大门。

战斗于29日拂晓正式打响。

这天,天刚蒙蒙亮,南朝鲜军第六师七团搭乘美式卡车,浩浩荡荡地开到我军阵地前。

志愿军突然开火,进行猛烈地拦阻射击。

南朝鲜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汽车来不及调头,前拥后撞地挤在一起。车上的步兵纷纷跳车,还没来得及展开,就被我军的弹雨打倒了一大片,侥幸逃过一劫的南朝鲜军都被压制在河沟里。

南朝鲜军指挥所急忙向美军请求空中支援。不一会儿,10多架飞机就来轰炸扫射。趁我军火力减弱,南朝鲜军展开部队,抢占阵地,并开始开炮还击。

慢慢地,南朝鲜军收拢了被打乱的步兵,在飞机大炮的掩护下,向我军阵地发起连续冲击。

志愿军指战员们凭借构筑的防御工事,冒着南朝鲜军猛烈的炮火,用机枪和手榴弹居高临下地狠狠打击南朝鲜军。南朝鲜军一波又一波的进攻被打退了。

午后,南朝鲜军停止了进攻,战场上平静下来。

这时,三五三团团长发现,南朝鲜军主动向后收缩,并占据有利地形构筑工事。他判断南朝鲜军想凭借山地顽抗待援,于是决定夜袭南朝鲜军指挥所。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美军飞机打着的山林还在燃烧,绵延成蜿蜒的火龙。借着火光和清冷的星光,部队悄悄行动了。

担任突击任务的是一营二连,三营随一营后卫跟进。部队左臂上扎着白毛巾作为识别信号,轻装隐蔽前进。

二连在穿插途中遇到了南朝鲜军的一处机枪阵地,二连战士用冲锋枪一阵扫射,将熟睡的南朝鲜军全部消灭了。

南朝鲜军不甘心失掉这个阵地,组织了三次反击,但都被打退。南朝鲜军见久攻不下,就实施火力反击,二连三排被压在阵地上抬不起头来。

战场上枪炮声响成一片,红色的曳光弹似流星一样在漆黑的夜空中乱窜。

见三排被压制,二连指导员崔同信带领一排从右侧山腰上迂回过去,决心打通公路,支援三排前进。

机枪一班长崔兆生和战斗组长高云抱着机枪和冲锋枪猛冲猛打,插入南朝鲜军群,为全排开路。他们迎面撞上了一支同公路上退下来的南朝鲜军队伍。

崔同信大声问:“哪一部分的?”

没有回答。崔同信又仔细一看,发现对方左臂上没有白毛巾,立刻意识到这是被三排压下来的南朝鲜军。崔同信立刻大喊:“一排快打!”

战士们马上开火,南朝鲜军被打倒了一片。但因为距离太近,双方很快就搅在了一起,展开了肉搏战。

一班的战士没有和南朝鲜军搅在一起,而是以迅猛的速度抢占了南朝鲜军的一处阵地,并用火力支援三排。三排得到支援,又展开火力猛烈射击,把南朝鲜军赶下了公路。

二营四连沿着右翼山脊向前穿插,他们在重机枪的掩护下,攻占了南朝鲜军一个连据守的1300高地。

这个高地是龙谷洞的天然屏障,南朝鲜军控制了它就可以掩护撤退,志愿军控制了它就可以支援兄弟部队继续攻击。对于这样一个重要的阵地,南朝鲜军当然不肯放弃,于是组织了两个多排的兵力,在猛烈炮火的掩护下疯狂反扑。

三营沿着公路追击,一路向南朝鲜军的汽车射击投弹。南朝鲜军丢下毯子、大衣、武器和弹药,跳上汽车拼命逃跑。

这时,三五三团突击部队已逼近龙谷洞。他们看到南朝鲜军要跑,就捡起南朝鲜军丢弃的迫击炮,对着南朝鲜军连打五炮,南朝鲜军的汽车被打着了火,南朝鲜军被烧成了灰。

二连在兄弟部队配合下,直插龙谷洞村头。

村里的南朝鲜军第七团指挥部已经闻风而逃,指挥所里无线电台、有线总机、整捆的电线、汽车发电机等遍地狼藉。

南朝鲜军第七团已经彻底失去斗志,开始分散突围。

情况上报到一一八师师部,邓岳师长当即命令三五二团抄近路翻越大山追击。

三五二团一路猛打、猛冲、猛追,不顾饥饿与疲劳,连续翻越5道山梁,在30日8时,先敌一步插到了残敌逃跑的必经之路松水洞。

经过激战,这股南朝鲜军被全部歼灭。 GQvYeSLH9BAEmFbwUwNi58qv5BUlzz2QJ2oYSmvWgzqui4rjgm99NxtIW+AXFn6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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