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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意？那可是救了我数次的神枪！」
“滚开！不用你帮。”
少年凝视了对方数秒，将其推开。
“哼，吃的少见识短。刚格尼尔不是防御的武器，你拿它做什么。”
刘芒皱起眉头，冷眼相对。
“你懂！”
“当然懂，只要手持刚格尼尔，无论大喊谁的名字，永恒之枪都会划出传说轨迹，直接无视空间、无视距离、无视防御贯穿对方的身体。”
“说的好像真的一样，这么厉害，那你怎么不用，而且阻止我用？”
“见识短不是。不具备北欧神族的纯正血统，妄自使用北欧神器，哪怕是触摸，无论人神都将被其反噬生命。这样危险的事我可不干，我还想多活几年哩。”
“又是神不神的！鬼才信你，坑了我一年多，你个混蛋。”
即使对方讲得头头是道，少年依旧不屑一顾。
“哼——”刘芒忽安静了下来，冷笑一声，声音变得低沉，“混蛋，可不止我一个。”
他没有继续理会夜良，转身将目光投向广场中的阿莱克斯。
不止一个？夜良没听懂他的意思，只注意到身旁的黑衣少女一闪消失了。
「又出现一个蘑菇污秽，身体会变形又能如何，这次要把你们通通抹掉，一个不留！」
阿莱克斯脸上写满怒意，举起了右手。
「什么人！」
他一怵。
背后冒出一股蘑菇领域波动，瞬发而至。虽远不及他的主神领域强大，但如此近的距离，显然冲他而来。
“咳，咳，你——有什么事情？”
说话的是个白衣少年，拖着长腔，脚下踩着一根路灯的顶壳，怀里抱着黑衣红线旗袍装的少女。二人衣角在风中激荡。
“事……事，事情？”
阿莱克斯被问得完全摸不着头脑，对面小鬼说话基本不着调，看身份明明是超能蘑菇人，可敌对阵营见面上来先问有什么事情？还是自己的中文理解能力有问题没有听明白小鬼的意思。
“没事就不要老举着手。在学校没听老师说，有事才能举手吗？比如上课尿急，举手打个报告，大家都可以理解。”
“噗……”
少年一板正经，语气淡定自如。话到一半，他怀里的少女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你……你在开”
你在开笑么？阿莱克斯想说的是这句话，但实在无法开口，这种场合竟然有人在开自己一个希腊神族的玩笑，如果自己反问是不是在配合对方？可不反问，接受对方的说辞更不合适。
简直无言以对。
“你……你知道你面前的是……”
“小心你后面。”
阿莱克斯本来想提醒小鬼自己是如何如何的神族，可小鬼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让他小心他的后面。后面有什么，难道再闪出来一个超能蘑菇人？但观察小鬼的表情，很严肃，很认真，真的好像在善意地提醒自己。
不知为何，明明察觉不到任何蘑菇领域波动的迹象，阿莱克斯还是选择转头。
身后被他毁坏的广场一览无遗，什么都没有。
「上……上当了。」
阿莱克斯面色崩溃，眼珠几乎要蹦出眼眶，自己竟然被一个超能蘑菇人小鬼戏弄了。
他右手沐满蓝光，无法忍受这份耻辱！
“小鬼，你这是在找。”
“你后面！”
少年再次打断了阿莱克斯的话，这回干脆伸手指着他身后。
稚气的少年皱着眉头，眼神真挚，嘴唇微微张开，流露出一种“我这么认真，你没有理由不相信我”的态度。
阿莱克斯再次犹豫了，见过如何狡诈的对手，见过如何嚣张的对手，但眼前的小鬼似乎和他完全不是同一个世界上的人，根本无法交流。
「不能相信他，这小鬼又在戏弄我！我要灭了他，灭了他，灭了他。」
“别告诉他，别……”
阿莱克斯反复坚定了信念，右手对准来人，相信自己这次绝不会摇摆了……但他听见了少年怀中少女的声音，头上顶着两个小包子的少女拽着少年的衣领，撅起嘴不让少年提醒自己。可自己后面到底有什么，后面能有什么？
「两个小鬼一伙的，不能相信他们，不能相信他们。」
阿莱克斯反复在心里告诫自己，但他依旧第二次转过了头。
毁坏后的广场一览无遗，依旧什么都没有。
“去死吧，小鬼，南风刃！”
阿莱克斯暴怒了，一掌劈下，来不及回过头，来不及反复吟诵希腊石壁上的诗歌。他的领袖、他臣服的殿主曾多少次教育他一定要虔诚的吟诵完诗歌才能借用希腊诸神的力量，从而表示对神灵的敬畏，虽然不吟诵也一样借用。他也一直相信只有真挚的吟诵那些诸神时代神灵留下的文字，神灵才能保佑自己。
但他这次实在愤怒了，怒不可揭，他要尽快将污辱自己的蘑菇小鬼头抹去，抹去得毫无痕迹。
“呯！”
十几米的灯柱被直接劈上天空，如射出的箭矢极速远去，其原本所在的地面被硬生生劈开一道数米深，几十厘米宽的裂痕，一直延伸出广场外。
但丝毫不见白衣少年和黑衣少女的影子！
「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快的风刃，不可能！」
阿莱克斯回过头，绝不相信对方有能力躲开如此的一击，全神贯注地搜索眼前视野。
「什么！」
暮然转身，为时已晚，他身后绝对主神领域的禁区内猛多出两道人影，一白一黑，近在咫尺！
少女旋转身姿，双手拽着少年左手。
少年则飞出，前身突进，右手聚起一片蓝色的光晕，一个耀眼的白色球体从他手中爆出，直直撞在阿莱克斯的腰间，炫目的强光吞噬了三人。
球状闪电！
闪电，携带不同电荷的云与云或云与地面之间相互吸引，击穿空气的放电现象。
球状闪电，不光只是外表看似球状的闪电集合那么简单，其中可是时速超过两万多公里的等离子体。而且它的中心可以瞬间达到摄氏两万两千八百度，四倍于太阳表面的温度。
被它击中，除了祈祷也只有祈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