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门主呢?”舒云汐看着那个大笑不止的男人,用清冷的声音说道:“他将我的马车掳来,该不会只是想让你这个冒牌货跟我说什么吧?”
“四小姐,你别急。”那男人笑着说,“刚刚我们来的时候,路上遇到了点小情况,门主大人正在处理,我想很快就会解决了吧?”
舒云汐看着那个男人,挑了挑眉,便不再说什么,安静地等待着这个男人口中的那位“门主大人”的到来。
不过这个男人说,刚刚来时的路上遇到了点情况,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这一路来,舒云汐都在很用心地听着车外的动静,的确有一段时间里,马车的车速突然加快了,而且也似乎听到了一些嘈杂的声音,虽然声音不大,听起来有些远,但现在想来,倒是挺像是金属互相碰撞的声音。
就在舒云汐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突然房门被大力地从外面推开,一个穿着黑色锦衣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突然冲进来,对着正悠哉喝茶的那个假玉面狐狸说道:“快走!我们被发现了!”
“怎么可能!”假玉面狐狸有些不确信,但还是条件反射般地站了起来,紧张第问:“那门主呢?”
“已经先撤了。吩咐我们一定要把四小姐平安送回去。”黑衣男人说道,并对假玉面狐狸说:“还愣着干什么!快送四小姐她们走!”
舒云汐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他们,虽然他们表现得很真实,可是舒云汐就是觉得这里面定有什么文章。
“四小姐,抱歉了。但我们现在必须马上离开了这里,我会派人把你们平安送回去的。”假玉面狐狸站起身来,认真地对舒云汐说道。
“送我回哪里?”舒云汐说着,也站起身来,动作优雅,并没有因为事发突然而显出半分慌张来。
“当然是回尚书府。”假玉面狐狸有些纳闷地说道。
“难道你们不是因为知道我要去参加黎瑶大公主的寿宴才会在半路上劫持我的马车的吗?”舒云汐表情清冷,目光犀利,盯在玉面狐狸面具上的眼睛,仿佛能将面具后面的人看头似的。
“这……”假玉面狐狸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了。
“没有时间废话了,快走吧!”黑衣男子显然也看出了假玉面狐狸的尴尬,便出声提醒道。
舒云汐看着他们两个,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而是像来时一样,被那个小姑娘给蒙住了眼睛,带着她出了这个内院,上了马车。
紧接着,就有人赶着马车,快速地离开了这里。
马车走了好一会,舒云汐伸手摘掉了眼睛上的黑布,伸手将婉彤和春雨蒙在眼睛上的黑布也拿了下来。
由于她们两个蒙着的时间过长,所以黑布被拿下来的时候,眼睛还不是很适应。
“小姐,您没事吧?”婉彤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关心地问道。
“没事。”舒云汐淡淡地说道。
“他们是什么人啊?”春雨奇怪地问道,但是看着舒云汐没有受伤,心也就放下了。
“是什么人我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找我?我现在也在想这个问题。”舒云汐说着,便试着伸手用力,将钉在马车上的窗帘拉了起来,看了看外面的情形。
现在赶车的是一个她没见过的人,看来她的车夫在京城内的时候就被赶下了马车。
远远地,舒云汐听到阵阵马蹄声,好像身后真的有追兵一般。
舒云汐放下窗帘,仔细地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虽然线索不多,但舒云汐可以肯定的有以下几点。
一、他们对她的动态很了解。知道她今年会参加黎瑶大公主的寿宴。
二、刚刚她们被带去的地方,绝对不是他们的大本营,顶多算是个临时据点的地方。
三、如果真的有人来抓他们了,那么这个人是谁!舒云汐记得,上次在幽冥山上的时候,他们区区七个人就把朝廷的军队打得落花流水。但这一次,虽然他们脸上戴着面具,可是给人的感觉是紧张的,所以来人是他们“惧怕”的,会是谁呢?
就在舒云汐想这些问题的时候,突然听到那些马蹄声近了,就在舒云汐想要撩开窗帘看个究竟的时候,发现马车先向下沉一下,随后又轻了一下,再接着,马车的行驶路线就开始变得很奇怪,像是不受控制了。
“车夫跳车了!”舒云汐果断地说道,然后就打算撩开门帘,自己坐上去架着马车。
舒云汐才刚撩开门帘,就看见一名身穿银白色长袍,披着黑色大氅的男人骑着高头大马向着她们的方向飞奔过来。
就在舒云汐还没看清楚来人长相的时候,只见那人双腿夹紧马腹,快马加鞭赶了上来,与马车基本保持一致的方向和速度,紧接着便一个飞身过来,落在了舒云汐的马车上,伸手拉住了缰绳,费了一番力气,才将马车控制好,停了下来。
“荣王?”
待看清来人长相之后,舒云汐有些不确定地问了句,“您怎么在这?”
听到舒云汐叫自己,龙晟翊转过头来,紧锁眉头,表情严肃,那双邪魅而又是深邃的眸子满是怒气。
“你没事吧!”龙晟翊皱着眉头仔细地打量了舒云汐一番,关切地问道。
“没事。”舒云汐摇了摇头,又问了一遍,“荣王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知道你在这里!”龙晟翊显然现在心情不大好,即便这么一句听起来有些暧昧的话,此时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一点甜蜜感都没有。
“荣王知道我在这里?”舒云汐挑眉看着龙晟翊,满眼都是疑惑。
“你的马车被从京城掳走,现在大街小巷的人都在议论。”龙晟翊显然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他不想解释他为什么会知道,又为什么要追过来。
总之现在的龙晟翊板着一张冷峻的脸,周身散发着冰冷阴暗的气息,就好像无时无刻在提醒周围的人,现在本王很生气,后果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