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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国公府外。
暮歌与夜玄澈坐在软轿上，身后随着一辆马车。
马车内，华明骁正呆坐着。
他一脸大写的懵逼，直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自个儿是怎么出来的。
而暮歌，也没想到，夜玄澈非要固执着，把她从侍郎府送到府尹大牢，又送回华国公府……
这幸好是在晚上。
要是在白天，这么招摇过市地走上一圈，百姓们又不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只怕小半天的功夫，她和夜玄澈的关系，就会被编出数不清的版本。
这个世道，什么传的都不快，唯独流言，传播起来那是特别的快！
镂金香炉里，青烟袅袅，遮了伊人面，暖了人心……
暮歌从袅袅烟雾抬起眼，看向夜玄澈，道：“王爷，华国公府已经到了，多谢王爷相送。”
说完，她弯起腰，就要往外走。
“你会医，且医术不错？”耳畔忽地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
那话本该是疑问句，他却说的笃定。
暮歌脚步一顿，华帘已被挑开，夜风卷卷而来，卷起她的衣袖。
袖子上，染上了女子身上特有的馨香，似有若无地掠过男子的鼻尖。
“可会解毒？”夜玄澈又问。
“你中毒了？”暮歌转过头来，反问道。
冉冉轻烟，朦胧了男子的眉眼，柔和了那冷硬的面具线条。
“离火渐寒之毒，可有解法？”男人倚在软塌上，沉沉地看着她，目光越过烟雾，竟有些深沉的炙热。
离火渐寒之毒？
暮歌眉心一拧，她要是没记错的话，以前她帮助外祖父整理古籍时，曾看到过关于离火渐寒之毒的记载。
这种毒，中毒初时，如置冰窟，浑身冰冷。
中时，身上寒冷、火热交替，生不如死。
终时，全身鲜红如火，血液顺着被毒素扩大的毛孔，一点点流出来。
最终体内鲜血流尽而亡。
外祖父独喜欢研究各种疑难杂症，和难以解开的毒素。
这种离火渐寒之毒，外祖父研究了半生，成功研制出过解药。
但解药服用过程，痛苦异常，而且无法一次排除干净。
须得七七四十九日，再配上银针疏通全身通道才行。
解药的话，倒是容易配置，但银针扎的穴位，皆是周身大穴，稍有不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见她久久不语，夜玄澈以为，她并未听过这种毒，眉眼间点点兴奋，瞬间冷淡下来。
他就不敢抱有希望的。
离火渐寒之毒，乃世间剧毒，一般的人，怎么可能知道？
呵，夜玄澈神色冷嘲，他大概是傻了，才会以为暮歌表现出与常人的不同，就该知道离火渐寒之毒。
算了。
他摆了摆手，语气微凉：“你回去吧。”
听出男子语气里的冷淡，暮歌抬起眸子。
夜玄澈眉眼间的神色，也冷了许多，下颚的线条，也更加冷硬。
暮歌知晓这男人是误会了。
今晚一事，多亏夜玄澈帮忙，要不然没那么容易救出华明骁。
再说了，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只仰仗着没落的华国公府，想要对抗丞相府，根本不可能。
若是再得罪夜玄澈，那就惨了。
于是乎，她斟酌着开口：“离火渐寒之毒，我听说过，也有法子解，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