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我却不知道她到底在哪个病房。和警察又联系了下。才知道这女人竟住在高级特护病房。
敲了几下门。等里面传来一声“进”时,我才轻轻的推门,走了进去。
我还是第一次进这种高级的特护病房。一进门,我就被惊呆了。如果房间内没有医疗器械的话,我一定是认为我进了星级酒店。各种设施齐全,装修豪华的令人咂舌。
就见一个五十左右岁的女人,正半躺在病床上,摆弄着平板。旁边还有两个专门的护理。
见我进门,女人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我立刻冲她微微笑下,解释说,“阿姨,我叫卓越。是警察让我来的,那天晚上是我看到你被人抢劫的……”
我话还没说完。这阿姨立刻坐了起来,惊喜的冲我招手说,“快请进,过来坐。我这几天一直就想呢,要好好谢谢我的救命恩人。可警察告诉我,说你手机一直关机,也联系不上你……”
那天天黑。我并没看清这阿姨的长相。这次近距离接触才发现,阿姨长的很白,也很富态。她戴的几样名牌首饰,都清楚的告诉我。这阿姨的家庭条件绝对非常好。
阿姨告诉我,她姓孔,让我叫她孔姨。
孔姨虽然头部撞到了路灯杆上,但幸好只是个寸劲儿。只是造成了中度的脑震荡。经过这几天的住院治疗,已经好了很多。
孔姨很健谈。她不断问我是做什么的,多大年龄,有没有女朋友之类的。当听说我没有女朋友时,她立刻向我保证说,一定给我介绍一个漂亮的女朋友。
我和孔姨正聊着,电话忽然响了。是安然打过来的。电话一通,安然就立刻说道,“卓越,邹占强刚给我打了电话。他说要见我,有事情想和我谈一下。你要是有时间,就一起过去,正好让他先看看你的这份提案……”
和邹占强约定的交提案的时间还有两天。看来他找安然,应该是有别的事情。上次他曾和我说过,争取他们天成以后的外包广告都由我们来做。他这么着急找安总,应该是又有新单了。
想到这里,我心情也顿时舒畅。我立刻答应安然。问他们在哪儿见面,安然告诉我说,邹占强定的地点是老友酒吧。
见我有事,孔姨也没再多说。但她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红包递给我说,“小卓啊,阿姨谢谢你!这次要是没有你,阿姨这条命可能都没了。这里面是你替阿姨交的定金,剩余的就当车费了,是阿姨感谢你的,你可别嫌少……”
虽然看不见里面有多少钱。但目测最低也得上万。我爱钱,可这钱我却说什么都不能要。
和孔姨推辞了好半天,孔姨说什么都不肯。让我务必收下这些钱。我只好把红包接了过来。打开后,查了三千一百块钱。剩余的钱放到一旁。我笑着对孔姨说,“孔姨,这多的一百块就是您感谢我的。再多可就不行了……”
孔姨见我执意不肯,她也只好作罢。但她一再的说,等她出院,一定要请我吃顿饭。好好感谢下我。
出了医院,我直接去了老友。安然已经先到了,见我进来,她立刻微笑的冲我招手。不过我并没看到邹占强的身影。问安然,安然说可能还得等一会儿。
安然只点了一杯水。已经是中午了,我也有些饿了。就要了啤酒和果盘。边吃边和安然闲聊着。
对于上午她和迟东方的谈话,我还是有些好奇。我试探着问安然说,“安然,那个叫迟东方的,就是你说过,当初追求你的那个人吧?”
安然看了我一眼,她点了点头,并没否认。
我忽然发现我有些八卦。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想了解安然的所有信息。包括从前的,现在的,以及她的家庭,她的一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变成这样了。
我是不是喜欢上她了?当这个念头一出现,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马上告诫自己,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我和安然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这种白日梦还是少做为好。
安然见我不说话,她歪头看我,问说,“怎么了,想什么呢?”
我笑着摇摇头,喝了一大口啤酒。可能是喝的太猛,有些呛到了。不停的咳嗽了起来。安然忙拿起一张纸巾,她并没递给我,而是探着身子,帮我擦脸上的水珠。同时嗔怪的说,“怎么这么不小心?喝酒还能呛到……”
安然的动作很温柔,温柔的让我无所适从。我尴尬的笑下,接过纸巾,自己擦了起来。
我稳定心神,看着安然,认真的说,“安然,迟东方提的合作,你同意了吗?”
安然摇头,她看着窗外,慢悠悠的说,“他就是开出再优越的条件,我也不会和他合作的……”
我更加好奇了,追问道,“为什么?”
安然回头看着我,她反问我说,“今天你也在场的,难道你没听明白吗?迟东方的最终目的并不是所谓的合作,他是想并购奥蓝……”
我苦笑下。迟东方说这话时,当时我就在场。我又问,“可迟东方也说了,奥蓝和界宇合并后,仍然由你CEO……”
我话一出口,安然忽然冷笑一声。她看着窗外,冷冷的说,“多好听的头衔,CEO!如果可以,我宁愿当一个最普通的设计师,而不是当什么CEO……”
说到这里,安然微微叹了口气,她摇头说,“算了,不说这些了。但卓越,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奥蓝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走出困境。重现当初奥蓝的辉煌。另外一条,就是破产。这个世界将再也没有奥蓝这个名字……”
安然决绝的神情,让我心底更生疑惑。她背靠着宏图集团。他爸爸怎么可能看着她的公司倒闭呢?
不过这些,我肯定是想不明白的。还是那句话,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
一时间,我和安然谁也没说话。正沉默着,就见邹占强推门进来。我一见他,立刻冲他招手喊着,“占强,这里!”
邹占强一看我,他先是楞了下。接着,冲我笑了笑。但他笑的并不自然。这让我有些奇怪,邹占强这是怎么了?难道他单独约安然,不希望我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