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建设在看到了陈安志的叔叔陈援朝时,脸色立即就落下来。
他没有好气地道:“你们来这里有什么事?”
陈援朝还没有开口说话,他身边一个脸上有着一颗大黑痣的青年便上前一步,脸色不善说:“快把风瑞清给交出来。反了天了,竟然敢打我们村大学生!”
陈安志不仅是他们村的读书人,还是他们村的第一个大学生,今天早上,被人暴打不说,还被扔进了粪坑里,要不是他们及时赶到,陈安志都要被粪水给淹死了。
陈家最近也没有跟别人结过愁怨,除了风家。所以,这事,不是风家人做的,是谁做的?
陈援朝也上前一步,两眼不善地看着风建设,沉声道:“风老弟,你这事就做的不对。婚姻本来就是你情我愿,你不能因为我家退了亲,就让风瑞清过去我侄儿家里找事吧?你看看,你看看,你儿子将我侄儿一家两口暴打一顿不说,竟然还将安志给扔到粪坑里,若不是我们去的早,安志这会儿早就被淹死的。你快将风瑞清给交出来,要不然,我们陈家可就去派出所报警了,到时,你们风家更加讨不了好。我这是看在两家的情面上,这才先让你交出风瑞清,再家私了的。”
风建设满头雾水,他沉着脸,毫不畏惧地看着陈援朝,说:“哼,你以为我儿子今天早上刚去了S市,你们就想将这个打人的屎盆子往他的头上扣?这村里,谁人不知道我儿子、我老婆、我闺女今天早上出门去S市打工了?你们家人,逼的我们一家背井离乡不说,现在竟然还想将屎盆子往我儿子头上扣!我告诉,我风建设也不是吃素的。”
风瑞清一身暴脾气正是遗传风建设,只不过,风建设这些年经过社会磨练,脾气越发圆滑,而现在,听到有人不分皂白地污蔑他儿子,年青时的脾气便上来了。
陈援朝和村里的那几位年青人听了,纷纷面面相觑,他们没有听说风瑞清今天去S市打工呀?
“就是风瑞清打了安志哥,别不承认!这是打了人,逃跑是吧?哼,以为这样,我们就拿你们没有办法了吗?”刚才那个脸上有黑痣的年青人满脸气愤道。
他们白沙村最有出息一个小伙子被风家人给扔到粪坑上,从粪坑里面捞出来的时候,差点就没有气了。
这事,不是风家做的是谁做的?
“胆子破了天了?也不打听打听,我们白沙村的人是任由别人欺负的吗?今天这事,你们风家,你们海沙村,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白沙村那几个年青人当中,一个脸色非常黝黑的年青人大声叫唤道。
其余几个年青人,也上前,一人说了几句。
风建设努力克制自己的脾气,这才没有上前,他沉着脸,环视着众人,问:“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一件事情是我儿子做的?陈安志被人打了,你们就将这个屎盆子往我儿子头上扣,合着就是欺负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吧?我告诉你们,有事情去派出所报案,别来我这里搅和,我不是吃素的,我们海沙村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你以为,就你们白沙村有人吗?”
“陈家就跟你们家有仇,不是你们,是谁?定然是你们家不满意陈家退了你们家的婚事,所以,这才让人去打安志哥!哼,你们这种人,怪不得人家安志哥不愿意跟你们结亲!”那个黝黑脸男子大声叫唤着。
风建设死死地忍住,这才没有上前扇那个黝黑脸男子几巴掌,他深呼吸几下,这才能平静地说:“既然如此,没得谈了。我只一句,既然你们认为是我们风家人做的,去派出所报案!别来这里。”
说罢,也不理会众人,转身就想走。
“你敢?”陈援朝沉着脸,厉声喝道。
伴随着陈援朝话,白沙村的人也纷纷上前一步。
风建设回头,冷哼一声,说:“为什么不敢?我风建设又没有犯法?你们说我儿子打了你们白沙村的陈安志?好,你们尽管拿着证据去派出所报案就成了,上门来让我交出儿子是什么事?现在可是法制社会,容不得你们白沙村的人那么猖狂!再说了,打人,我风建设也不怕。”说罢,头也不会地进门,而后狠狠地将自己家的那一扇木门给关了。
进门之后,风建设这心里松了一口气。
好在,夏桂花过来退了婚,若不然,将清清嫁去这种风气不好的村,他非得心疼死。
他姐也是的,竟然给清清介绍这样子的人家。她嫁去白沙村那么久,竟然还没有摸清白沙村人的脾性?!
不说他姐,就连他,也眼瞎,白沙村就在他们村隔壁,订亲的时候,他也不多去打听打听,擦亮自己的眼睛,光听着他姐夸耀,便许下这婚姻,差点就害苦了清清。
好在夏桂花嫌弃清清没有考上大学,过来退婚了,就冲着这一点,他也感谢她夏桂花!
不过,刚才陈援朝说打人的事,难道真是瑞清做的?
他儿子他自己清楚,这事情,瑞清肯定会做的出来!夏桂花来退亲那会儿,若不是清清及时开口打断瑞清,瑞清肯定会将夏桂花给扔出来。
儿子那一把力气,也不是盖的。
风建设详细地回想今天早上儿子和女儿的表情,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这才熄了刚才的想法。
今天他看到瑞清的时候,瑞清分明才起床,怎么可能跑过去白沙村去打人?
这分明就是陈安志人品不好,被人打了,又找不出是谁打了他,所以,这才将屎盆子将瑞清身上扣!
这白沙村的人,真是欺人太甚!
白沙村的人想冲上去,但是被陈援朝给叫住了。
“叔,你怎么拦住我们?难道就这样子放过他?”那脸上有大黑痣的小子眼睁睁地看着风建设关门,脸更黑了。
“叔。”那几个年青人都看着陈援朝。
“别冲动,先回去再说。”陈援朝喝道。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所以,他才会找了几个年青人上门来吓唬风建设,让他交出风瑞清。
谁知道风建设竟然如此硬气,而风瑞清又去S市了。
这事有变,得重新调整计划。
众人只得愤恨不平地走了。
而在通往S市的路上,李小路上车后不久,就昏昏欲睡,风瑞清和风清清则是在说着悄悄话。
“哥,你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吧?”风清清低声问。
风瑞清得意地说:“也不看看你哥是谁?怎么可能会露出破绽?放心吧,他们陈家的人就算是猜到是我打的,也肯定找不着证据。”
“阿江哥他?”风清清有些担忧地问,她倒不是担心陈江会出卖他们,只是,她怕陈江扛不住派出所那些人的拷问,被逼着说出来而已。
“放心吧。你阿江哥他人嘴巴紧着呢,人也聪明机灵,不会被发现的,等这一件事情不了了之后,也等我在S市赚到钱之后,我再写信让陈江过来。过来闯一闯。”
“好。阿江哥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等他来了,定然要好好地谢谢他。不过,我这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就怕那白沙村的人来找爸爸的麻烦。他自己一个人在家,若是出了点什么事,我们也没有人照应。”风清清又道。
风瑞清却是一副万事大安的样子说:“放心吧。若是那些人上门,爸爸肯定能应付的。再说,那些人若是敢动手的话,还不知道是谁打谁的?你以为,我这把力气是遗传谁的?”
正是算准了这点,风瑞清才敢动手的。
他这把力气是遗传他爸的,就连大哥都没有,他爸可厉害着呢,每逢大哥回来,爸爸和他都跟大哥学拳法。
那些人想欺负他爸,哼,别到时偷鸡不成蚀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