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有尘土的衣服,因为是下班赶过来的,此时她身上还是一身黑色的职业装。
黑色小西装,黑西裤,黑色的低跟皮单鞋,幸亏是低跟鞋,否则她刚刚摔下去估计又要扭到脚。
“这在还有事吗?”
闻人臻看着她问。
顾暖摇头:“没有了,我要离开。”
她这句‘我要离开’听在闻人臻的耳朵里,却演变成‘麻烦你带我离开。’
闻人臻眉头稍微挑了挑,看着她红肿的唇角,用近似询问的口气:
“你确定这会儿离开?”
顾暖点头,她当然这会儿离开了,难不成还回到那个让她难堪的包间里去?
闻人臻的身子靠近时,顾暖几乎是本能的朝后退了步,结果后脑勺撞在铺了瓷砖的墙壁上,当即痛得她呲牙咧嘴了下。
闻人臻笑,走上前来,双手撑住墙壁把她禁锢在怀里,低眸注视着她,戏虐的开口。
“我又不吃人,你在躲什么?”
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味道随着他的呼气传过来,顾暖的心跳微微的加速了一下。
她紧张的轻咬着唇角不吱声,她也不知道刚刚那一躲算什么?
“此刻的你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还是让我来保护你吧。”
闻人臻呢喃完这句,不待顾暖反应过来,已经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大方的牵了她的手朝门外走去。
动作太快,待顾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跟着他走出了通往洗手间的长廊。
受伤的小动物?
顾暖脑海里莫名的想到多年前她养的那只小白兔,它受伤时浑身是血的样子,她浑身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下。
“怎么了?”
身旁的闻人臻明显的感受到了她异样,伸手,揽住了她的腰,把她拥进怀里。
顾暖的脸在瞬间滚烫火热,头靠在他宽厚结实的胸膛,心里莫名的涌上一股心安的错觉——
就好似当年她把那只受伤的小白兔抱在怀里,小白兔就温顺乖巧的依偎着她一样。
她想要拒绝他的照顾,可潜意识里,却又有些贪恋他此时怀抱的温暖。
就这一次,下不为例,她在心里跟自己说。
“我带你离开这里,好吗?”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已经拥着她来到走廊尽头的一间VIP包间,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一进门,他就打量着她那红肿着的,嘴角有干枯血迹的嘴唇。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顾暖用舌头轻添了下红肿干裂的嘴唇问。
水榭花都这种没有大堂只有包间的高档地方,如果不是有事,一般一个人用餐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即使再有钱。
闻人臻来这里,想必都是有事,估计是和朋友或者客户约了的。
“不会,我原本打算上完洗手间就走的。”
闻人臻言下之意,他也是打算离开的,所以她并没有耽误或者打扰到他的事情。
“........”
顾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的好。
下一秒,闻人臻突然起身去酒柜拿出一瓶白酒,开了盖子,拿了棉签沾了酒液朝她红肿着的嘴唇上涂抹。
“啊.......”
被酒精刺激着痛,顾暖不由得喊出声来。
等她忍过这一阵抬眸看向他时,却看到闻人臻嘴角噙着浅笑,狭长的眼睛正直直的盯着她——
顾暖有一种错觉,这个没见几次面闻人臻那双深邃的眼眸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而她已经不知不觉的被他这张网给困住了。
心底,好似沉静的湖水被人投下一颗石子,当即就涌起阵阵涟漪。
闻人臻极其耐心的给她涂抹着白酒,把她嘴角,下巴上干枯的血迹一点点的化开,再用棉签逐一的抹去。
软软的棉签,沾着白酒,在顾暖的唇上轻轻的聊过,有种痒痒的感觉,顾暖的脸没来由的红了起来.....
“又没吻你,怎么脸红得跟苹果似的?”
闻人臻含笑着问。
顾暖的脸愈加红了,抿了下唇,接过把扣子撕裂一点点,痛得她又‘啊’的叫出声来。
“别动,小心把口子越扯越大。”
“哦.......闻人臻......”
她裂着嘴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