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盛开?我不禁念叨起大叔刚才提起的那个名字。
我和大叔互相都不认识,他应该不会知道我也姓杨。而且听他所说,我和那个杨盛开长的还一模一样,难道我和那个杨盛开真有血缘关系?
脑洞大开之下,我又联想到刚才在家见到的姐妹花。将她们的话与大叔所说的结合在一起,我忽然发现一切都说得通了。
我有个叫杨盛开的二叔,而且因为我和他有血缘关系,相貌相同也说的过去。
可我明明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啊?
我刚打算细想,可是一动脑子想要搜索杨盛开这个名字,大脑再次袭来了一阵剧痛。
等到疼痛感消失的时候,我浑身已经被汗水浸湿,就像刚从水缸里捞出来的一样。
“你还是先别想那些事了。”袁梦将我从地上扶到椅子上,关切的说道。
吃了两次亏,我也知道这当中有古怪,不敢再胡思乱想了。
大叔看我一想到杨盛开这个名字就如此痛苦,也强忍着好奇,不敢再提这个名字,面色复杂的四处打量起网吧来。
喝完张晴晴递来的一杯开水,我终于缓了过来,努力对着她和袁梦挤出一个笑容,让她们不要担心。
这时候大叔已经将网吧逛完了一圈,回到了吧台的位置。只是不知为何,他满面的泪水,悲痛欲绝。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能让大叔伤心成这样的事肯定不简单。
就连最近接连遇到怪事,神经有些麻木的我在旁边看着都不忍心。
“大叔,你这么了?”我小心的问道。
大叔胡乱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就道:“没事没事,就是有点触景生情,没想到这里又装修好开网吧了。”
在我的追问下,大叔才哽咽的说道:“我老婆和女儿就是在这个网吧被烧死的,我受不了打击精神才出了问题。”
“不知大叔你叫什么名字?”我在网吧上夜班已经有几天了,对网吧的情况也了解的差不多,他一说完,我就想起了苏音音。
人总要面对现实,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年了,所以大叔只是发泄了一通就渐渐平静下来了。
“我叫苏秦山,还没来得及问恩公的名字。”大叔自我介绍道。
果然,眼前的大叔就是苏音音的父亲。想到那个可爱的小女孩被困在鬼域不得轮回,我深深叹了一口气。
虽然我也想帮苏音音母女,可我现在的情形真有点自顾不暇。
我对苏秦山道:“我叫杨晓吾,你年纪比我大,叫我小杨就好。”
“也姓杨……”知道了我的姓名,苏秦山更加确定我跟杨盛开有关系,只是想到我刚才痛苦的表现,他闭上了嘴巴。
苏秦山冲我们点了点头,说了改日再来,就离开了。
我现在是虱子多了不怕痒,多活一天是一天,哪能管那么许多,和袁梦张晴晴随意的聊起天来。
都是年轻人,话题还是挺多的。
可能是因为我每天都面临死亡的威胁,所以我现在活的特洒脱。和张晴晴袁梦她们说着说着,话题立马就带点颜色了,将张晴晴和袁梦逗的花枝乱颤。
有小姑娘可以调戏,所以时间过得很快。
别管张晴晴和袁梦多喜欢和我扯淡,眼看着马上就十二点了,她俩还是将东西往包里一装就走了。
她们走后,没人陪我解闷,我只好又看起了电视剧。
这没看多久,我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闯了进来,正是祁天伟。
我诧异的问道:“你伤势那么严重不在医院躺着来干嘛?”
他咧开嘴,痛苦笑道:“不来我就得死了。”
我默然了,只好帮他找了几张椅子拼了个床,让他在旁边躺着养伤。
熟悉的钟声再次敲响,虽然我已经有了准备,但小心脏还是跟着一颤,毕竟我前几天还只是个普通的青年。
“不怕不怕,宝宝都习惯了。”我自己给自己一些心理安慰。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苏音音也该出现了。
我将头往吧台外一伸,果然看见了苏音音。
不管这样粉嘟嘟的小萝莉是人是鬼都讨人喜欢,我递了一根棒棒糖给她,怜惜的说道:“音音,你爸爸今天来了。”
苏音音已经眼泪汪汪,撇着小嘴道:“我知道,我能感觉到爸爸来了。他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音音和妈妈,他是不是喜欢别人了。”
现在的小孩子真是不得了,我赶紧帮苏秦山解释了一通。
不知何时,苏音音的妈妈也来了,和苏音音站在一起。
听说苏秦山在得知她们葬身火海之后直接疯了,母女俩抱在一起呜咽了起来。
看着母女俩这般伤心,我真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哪壶不开提哪壶。
苏音音跟着妈妈走了,如往常一样。
接下来144号机子不知道又该出什么幺蛾子了,我坐在吧台里面不安的等待着。
这一等就是好久,人类还是习惯在夜里睡觉的。
迷迷糊糊间,我都快睡着了,可是又被该死的钟声给惊醒了。抬头一看钟,竟然已经五点了。
我也是佩服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都能睡着。
但是今天情况也太反常了吧,再过一会天都快亮了,网吧竟然都没有再发生什么异常情况。
也不对,发生点古怪事才叫正常,今夜这种情况才叫反常呢!
我看看祁天伟,他还好好躺着,也没有什么异常。今天如此安静,该不会和他有关吧?我自己都不信,晃晃脑袋,将这个想法赶出了脑袋。
一直到外面街上的路段都灭了,天空微微亮起,接着又出现阳光了,网吧都再没什么动静。
我试着走出网吧,浑身沐浴在阳光下,感觉浑身都暖洋洋的,却浑身难受不是滋味,这人还真是贱。
当然,我也不会奢望网吧从此之后就变正常了。
我有直觉,这一晚的平静过后肯定隐藏着什么巨大的阴谋,说不定下次就是更恐怖的爆发。
嗨,反正我也别自己吓自己了,能多见一天的太阳是一样。
没过多久,袁梦就来了,还给我带了些早饭。
她看我精神不错,忍不住问道:“昨晚还行吧?”
我吃着小笼包胡乱应了几声,然后就跟她拜拜回家睡觉了。
虽然是躺在床上,可我却怎么都睡不着,杨盛开这个名字像个谜一样,让我想要去探寻他。
就这样迷迷糊糊睡到了傍晚,我发现自己还是忘不了这个名字,而且现在想这个名字头也不疼了。
那姐妹俩不是说我可以去国金街147号找她们吗?正好马上天就黑了,正好找她们问个明白。
我就算死也要做个明白鬼,不能带着一肚子的疑问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