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天空上竟然又出现了几缕半透明魂魄,细看之下,应该是一个中年人的。
眼镜被我的叫喊吸引过来,他也是微微一愣,说道:“咦?竟然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很明显。”眼镜说道,“这个地方还有一个人,也是因为精神极度刺激导致了丢魂,而刚好他丢魂的时间段也是在这,所以也被招魂过来了。”
因为我停止了喊招魂词,所以天空那几缕魂魄飘飘荡荡的魂魄又往远处飘去,见此我连忙说道:“现在怎么办?要不帮人帮到底吧?”
眼镜成吟了一下,起身说道:“行,不过能不能融合,就看这个人的造化了。”
我嘴里又念起了招魂词,很快,那几缕魂魄便飘了过来,眼镜把招魂幡持在手中,嘴里念了几句口诀,便把招魂幡扔了出去,招魂幡自己在空中飘动,几缕魂魄跟着招魂幡离去。
自动导航啊。我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这时张晴晴也醒了。
她的表现倒还算是冷静,撑起身子看着我们道了一声谢。
瞅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没有含蓄,直接开门见山问她那个网吧曾经发生过什么。
她的眼神透露出些许恐惧,我给她倒了杯热水,她也慢慢开始讲述起来。
我听完后,也不知道做什么评价的好,完全就是人作孽不可活啊。
原本两年前飞翔网吧的前身确实是那个心意网吧,曾经那个网吧有一个厨房,某一天凌晨两点的时候,因为煤气泄漏发生了爆炸,在那片区域上网的四十来个人无一幸免。
至此那里便不断闹鬼,夜半哭声什么都是常事,过了一段时间,不信邪的张老板已极低的价格把这卖了下来,重新装修一番,就直接营业了。
随张老板不太信这些东西,还为寻个心理安慰,还是请了一个大师来,不错,这个大师就是眼镜的师父。具体的张晴晴也不知道,反正最后出现了意外,大师半死,而飞翔网吧在凌晨两点半之后就成鬼域了。张晴晴也是当时上夜班遭遇了那些东西,才被吓成这样的。
听张晴晴这一番话,我顿时明白了很多东西,首先是音音为什么说她妈妈去红色的地方了,原来红色就是一片火海啊。同时音音的母亲和一些鬼怪皮肤都一定程度的烂掉,原来是火烧的。
这样一来,我们便找到了这事情的前因。
我沉吟着对眼镜说道:“眼镜哥,你怎么看?”
“和我猜测的一样,有人设局,把我师父作为阵眼,弄了一个鬼域出来。”眼镜淡淡的说道。
我眼神逐渐严肃起来:“我真正好奇的是,这都过了这么久了,为什么张晴晴还活着?”
眼镜想都没想便回答道:“原因很简单,她的魂魄缺失了,鬼域的规则无法再约束她,举个直白点的例子,比如警方在追踪一个通缉犯,对于这个犯人的相貌他们记得滚瓜烂熟了,但一旦这个犯人完全整容了,他们就再也找不出来了。”
我点头表示明白,心里一阵涌动,我问道:“那我能不能……”
“想都别想。”眼睛直接打断了我的幻想,“人精神方面的东西是相当微妙的,既然你都经历了那么多恐怖的事情,而你精神并没有出现任何问题,如果强行抽离你的魂魄,会导致你整个三魂七魄出现不可逆的伤害,这和自杀没有区别。”
“好吧。”我有点沮丧,“不得不说啊,张晴晴运气真的非常好。”
“万中无一。”眼镜接道。
“唉。”我叹了口气,“那人花这么大力气弄出一个鬼域是干嘛呢?他的目的是什么?不会就是一个心理扭曲的变态吧?”
“我想可能是因为你。”眼镜淡然说道。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我这过了小半辈子了,不管做什么都没啥存在感,就一庸庸碌碌的平凡人罢了。我根本难以相信有人会针对于我,设了一个局。
我只要得问眼镜为什么这么说。他竟然说是他师父托梦给他,让他保护我的,而在梦中他师父也没有说出原因。我敢肯定,我和师父绝对素未谋面,这就是一个谜。
最后眼镜说,可能我和鬼印有关系。
很多事情是无法一时半会说清楚的,我只好沉默着。
到此,我们需要知道的也了解得差不多了,张晴晴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我们给她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下楼的时候,眼镜表现得特别吃力,我扶着他,心中一阵内疚,我说道:“不好意思啊,我太弱了,帮不上忙。”
眼镜摇头说没事,这些事情只有他来抗。
我们就这样直接下楼了,楼下的值班医生估计是院长安排的,他见我们下来,直接给我们开了门,他看见虚弱的眼睛,倒是投来了个惊讶的目光。
时间还是够,我先把眼镜送了回去,然后自己打了个的回到了网吧。
韩梓芸坐在吧台里抽烟,她问我怎么样了,我把今晚产生的各种变故,已经进展都给她讲了,她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事情总得来说挺顺利的,找到了起因,我们便可以通过各种方式找到当时的一些人。慢慢的,真相也该浮出水面了。
韩梓芸仿佛有什么心事,虽然表情依旧淡然,但她目光有点散动,像是在发呆。
我问她怎么了。半晌她才回答:“我总觉得这些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接下来你可要万分小心了,和幕后之人的较量才刚刚开始,你要万分小心,多长几个心眼。”
她是在关心我呀。我心里美滋滋的,认真的答到。
韩梓芸又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望着她的背影,我想我一定要活下去,这次可不单单为了自己了。
今晚时间过得很快,交完班一出去,我就给眼镜打了一个电话,没想到却是关机,这让我更加担心他了。
想了想,我还是觉得去看看他好。想着,我便坐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