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李小姐,晚上好。”
“哦,是你啊,晚上好。”
“想不想知道一些新消息。”
“君睿哥的?”
“哼,除了他,你还会对别的男人感兴趣吗?难道,李小姐就这么放心苏总?”
李蜜儿是苏君睿床伴的事,公司里的人并不清楚,所以,这人并不知道李蜜儿已经被雪藏了。
“我过几天就要去韩国了,你懂我的意思。”
“那要看李小姐给不给得起价钱了。”
李蜜儿一听,在电话那边快速说:“只要是对我有用的消息,钱不会少了你的。”
苏君睿与木小桑并不知道这一幕。
他小心的抱着小包子,感受着这么小小的一团,是怎样从眼前这个娇小女人的身体里孕育出来的?
有种很神奇,很微秒的感情漫延到他的心房里,就像怀里小包子软嫩的小手,轻轻的给他挠痒,那种心里满满的,膨涨的感觉,他是头一次感受到。
他把母子俩个送回三十二楼的家,木小桑今天被苏君睿狠狠揉搓过,又带着小包子玩了一个晚上,早就累得不行了。
更不要说留苏君睿说话什么的,两人客气地道了晚安,木小桑才抱着熟睡的小包子进了屋。
等她给木小包子洗过澡放到床上,这才腾出时间来给自己狠狠地洗涮了一番。
当她穿着睡裙,擦着头上的水珠走进客厅时,看到小花正趴在沙发上,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怎么啦?”木小桑走过去,从沙发前的茶几上取了一块干毛巾继续擦头发,她是不肯用电吹风的,太伤头发了,她喜欢自然风干,反正有空间在手,她都不需要为这种小事操心。
“哼,你今天怎么去了那么久?”小花的猪鼻子抖了抖,欺负猪么?
木小桑低头看向它,小花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
她微微侧头,认真的想她与苏君睿之间的事,觉得自己生活中认识的总裁,与她所写的傻白甜总裁完全不一样。
“小花,你想知道什么?”
木小桑看着一脸委屈的小花,她还真没搞明白木小花是为了什么难过?
“哼,你跟那个姓苏的是不是‘交配’过?”小花瞪大了一双水汪汪的猪眼指控她。
哼,身为一只知识渊博的猪,它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
木小桑却是被它的措词给震到了,好想挠墙啊。
“小花,你读了那么多书,全都塞猪屁眼了?怎么能把这样的词语用到我身上。”
小花仰起小猪脑袋问:“有什么不对?书上就是这么写雌猪与雄猪之间就是这么干活的。”
木小桑觉得自己好心塞,白教了这熊猪几年的知识了。
“那不是‘交配’,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荷尔蒙被点燃了,那叫情爱。”
她自己的都觉得好怪异,跟一头猪正儿八经地谈人类的起源史……
“反正你俩就是玩妖精打架。”小花很不满木小桑指出它用词不当。
木小桑怎么可能被头猪牵着鼻子走,笑得十分贱地问:“小花,还想不想吃炸薯条?”
小花把猪脑袋往边上一歪,然后从猪鼻腔里发出一个“哼”字。
它觉得这样子简直是酷毙了!
“我可不受美食勾搭。”为了陈清立场,小花郑重申明。
木小桑点头,说:“必须这样子,我们的小花可是立场很坚定。”
“那是,我小花可是猪界最聪明的猪。”
木小桑憋着一肚子笑意,问:“唉,小花,我头发还要好久才干,陪我去空间里玩吧。”
小花想了想,自己是在追究木小桑的不负责任,但是,也不能让自己的主人吃苦,它可是一头相当有原则,有爱心的猪。
“好!”
然后——
当木小桑在空间里炸了一大盘薯条摆在它面前时,那么满满的一盘金色薯条香气四溢,小花咽咽口水,哦,猪爷爷在上,真的不是小花太嘴馋,而是主人太坏……
于是,“吭哧、吭哧!”
小花欢快地甩着猪尾巴,然后埋头在大盘子里吃起了薯条,糯软、香气扑鼻,叫猪食欲大开。
“小花,好吃吧!”
“嗯,好吃,吭哧、吭哧!”
早把要审问木小桑在苏君睿车里干妖精打架的事给忘到九宵云外去了。
木小桑敢打赌,等她再爆上一盘子奶油爆米花,小花肯定再也想不起木小桑与苏君睿打野战的事了。
直到木小桑客厅里的灯熄了,在楼上抽烟的苏君睿这才离开了阳台,刚准备睡下的他接到了小张医生的电话。
“苏总,苏董今天晚上吃多了海鲜又皮肤过敏了。”
苏君睿眉头紧紧一皱:“家里的佣人不是都交待过了吗?”
“听说是夫人请了几位朋友过来开了个小聚会,因为那几位贵客是爱吃海鲜,所以,办的是烤海鲜宴会。”
“没有人看着我爸吗?我马上就过去。”
苏君睿还是有些恼火的,苏秉年的年纪已经大了,身体又不是很好,医生早就交待过,不能食用过多的海鲜。
他拿了车钥匙匆匆下了楼,来到自己的车子前,打开车门坐进去,意外发现木小桑把她头上的水晶发夹给落下了。
“这个蠢丫头,是要留记号宣示自己的主权吗?想得到挺美。”
他捡起那个发夹放在车前的烟灰缸旁的防滑垫上,准备在自己的车经过路边垃圾筒时,再扔掉。
就像当年他与她之间做了该做的事后,他视而不见地走掉。
他抹出一根烟点上,每当他想静静时,就想来上一根。
青烟袅袅中,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慢慢的,他的视线又落回到了那个发夹上,他记得木小桑下午去中介公司就是戴的这个。
或许,就是在之前两人互动时,把她的发夹弄掉了。
苏君睿的脑海里又浮现木小桑小脸苍白的样子,他突然觉得嗓子眼堵得喘不过气来,十分难受。
如果,在木小桑之前没有发现过那样的事,他与木小桑会不会有个美好的未来?
他记得以前木小桑经常在微信上喊他君子哥,就像两人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她的性格总是随遇而安。
从来没有听她抱怨过一点点对周围的不满,她总是很阳光地看待周围的人和事。
那时候,苏君睿觉得,她真的很单纯,纯洁得就像天上的白云,会在微信上隔空喊话,说她今天晚上发现了哪条路上的烤红薯特别香。
还会拍下照片来给苏君睿看,冒着热气的,金黄粉糯的烤红薯,看上去就好像很好吃。
从此,他知道了有一种能种在旱地里的粮食,叫红薯,又叫地瓜!
他也曾悄悄的开着车转遍了整个S市,只是不曾寻到她嘴里香软的烤红薯。
苏君睿还想起了,他因为好奇而又寻不到,最后,自己戴着口罩,又网购了一套廉价的衣服穿上,跑到平民超市去寻找。
因为,他听木小桑在微信里讲,超市也有卖。
但木小桑忘记告诉他,超市卖的是生红薯,苏君睿并不认识……
他微微动了动手指,想伸手把那个发夹收起来,或许,下次,他可以找个借口把这个还给她。
木小桑如他而言,是三月里最温暖的阳光,是他妈妈过世后,最让他眷恋的那道阳光。
他舍不得她受伤!
只是事情的发展令他都措手不及,那一个白天与很久以前的一天相撞,场景是那样的相似,只不过,这一只他是清醒的,就算身体像是在火烧,他理智上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
正因为如此,他才十分难受。
不想她在自己的记忆里,与以前不堪的记忆重叠!
那是他这一辈子都洗刷不掉的耻辱,他曾经每晚午夜都会做恶梦吓醒。
为此,他偷偷找心理医生治疗了一年,那位心理医生是老张医生介绍的,是他的老同学。
更因为,他认为木小桑对他不了解而草率地做出那样的事,是很不自爱,所以,他当时才会那样的冷漠与无情。
他把心头的气都撒在了彼此身上。
三年了,木小桑去英国的那三年,一共有1096天,他记得清清楚楚,因为有一年润了一天,所以是1096天。
每一天起床,他都会加上一个日子。
他无法原谅自己,又无法去面对木小桑。
他不敢说,他想娶木小桑,因为,他怕到最后会让她失望,那是他所无法承受的痛苦……
这是,他的电话响了,上面显示的是杨柳的手机号码。
他知道这个时候杨柳是在家的。
“喂?”
“哥,你到哪儿了?”
“已经上沿河大道上的那个立交桥了,爸爸怎样了?”
“哦,我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爸爸刚才已经打了一针,又吃了点药,妈妈才照顾爸爸睡下。”
苏君睿的嘴角微微一勾。
爸爸?
叫得可真是亲腻!叫谁爸爸呢?他的老爸可是姓苏不姓杨。
还是他家小包子最可爱了,都是粑粑、粑粑的叫。
苏君睿赶到那个不属于他的家的别墅里时,苏秉年已经吃过药睡下了,只留了红肿着双眼的孙雅安母女,正坐在客厅里一脸担忧地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