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城身体往她一倾。
一股子带着冷气流的压迫感,就从他高大的身上覆盖下来。
苏小南触电似的一颤,身体条件反射往后一缩。
“你干嘛?”
“嗯。”
他的回答,让苏小南彻底凌乱了。
这厮简直就是一个无形无味的流氓厚黑学执行者啊?
“睡觉。”安北城不冷不热地说着,看她脸儿红得像熟透的红辣椒,古怪地扬了扬眉,一伸手,将靠在枕头上的她翻了过来。
那强势霸道的力度,强烈的异性冲击力,把苏小南紧张得心脏差点儿停止了跳动。
心脏怦怦乱跳,顿时没了节奏。
而武装带的束缚,也给了她一种全新的体验,
窒息的慌乱,暧昧的神经,在他强颜值和诱惑眸的撩带下,激情的味儿几乎钻入了她每一个毛细血管。甚至还有一些隐隐的小期待。呵呵呵呵,难道就在今儿晚上,安北城这头帅绵羊就要被她吃入狼肚子了?
可……
身体“咚”一声,再次落下。
居然把她从床上转移到了沙发上?
她猛地一惊,“公子爷,你口味真的很不一般,”
“好好睡!小丫头。”
一条薄被丢在她身上,他没有为她松绑,转身往床上走。
“喂安北城,不带这么玩人的,解开我!”
轻微一声“啪”,房间的灯灭了。
苏小南的视野中,没有了诱人的大野兽,也没有了那个伟岸的身影和冷漠的面孔。啥东西都不存在了,只有她瞪着的眼珠子和一片无穷无尽的漆黑。
苦着脸,她唯一能感受到的,
只有狙击枪在咧着嘴……对她嘲笑。
“安北城!啊啊啊啊!”
“……”
“啊啊啊!神经病啊你!”
“别叫了!隔壁有耳。”
“啊啊啊,啦啦啦,啊啊啊,啦啦啦!”
“……”
“安北城,你是不是爷们儿啊,啊啊啊!”
“你摸过,你懂。”
“哦天!我究竟遇到一个什么鬼畜啊!”
遇到个没良心的男人,苏小南吼一阵,还是睡着了。
而且,生物钟挺准时。
一到点儿,她就醒了。
房间里的遮光窗帘拉着,卧室里一片漆黑。她看不太清,却能感觉到那一股子独属于安北城的“冻人”冷意与安静。
“喂,安北城。”
一伸手,她本能的揉了揉眼睛。
可这一揉,突然怔住了。
她啥时候睡过去的?
安北城又是啥时候给她解开的武装带?
在心里骂咧了一遍那混账,她摸索着起来拉开窗帘。
窗外阳光灿烂,园子里的花儿,开得娇艳欲滴。
苏小南不太适应光线,眯了眯眼,回头再看房间,除了安北城的小伙伴儿机关枪。空荡荡的,啥也没有。
哦不,床头柜上有一个小袋子。
里面装着身份证,手机,银行卡等等个人生活物品。
当然,都不是她的。
那身份证上的名字是,陆止。
小袋子的下面,压着一张纸条。遒劲有力的两行字体,正如安北城那个男人。冷漠,疏离,一般不理人,一旦认真理人了,却坏得让人想掐死他。
“一百万,随便花。”
这是上一行,下一行还有补充。
“多出的钱,爷赏的。”
壕啊!大方。
说好乖乖闭嘴给十万,竟翻了十倍。
其实她想说,要每天给十万,她可以做哑巴的。
“帅!姑奶奶终于有一笔巨款了。”
她承认,一辈子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于是,也就很没有节操地选择了暂时原谅他。
当然,主要是,不原谅他也没有办法。
洗漱好、换上一套轻便的家居服,她精神倍儿好的出现在餐厅。
没有见到安北城,只有“隔壁老张”热情地迎了上来。
“太太,您起来了?”
对于这个称呼,苏小南很崩溃。
田甜叫她“小姐”尚可忍受,这个“太太”的称呼,让她的阶级层级突然上升了两个档次,太蛋痛了!太容易被广大吊丝群众鄙视,并被他们扫出革命阵营了,
轻咳一声,她东张西望。
“安北城呢?”
“公子爷早早出去了。”
走了?那他们的任务呢?
这货不带她玩,她做啥任务?
难道她的任务就是乖乖做一只他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想不明白,她漫不经心的坐下来,随口就问。
“他做什么去了?”
“这个,公子爷的事儿,老张可没胆儿多问。”老张显然对这个问题没有深入的欲望。而且对她一个女人关心男人的工作显然持保留态度,不悦地皱了皱眉头,摇头叹气,就离开喊早餐。
可……
这是早餐吗?
莲子粥,蒜蓉芝士烤吐司,大虾爆锅面……
香蕉,苹果,蓝莓,蜂花粉、杏仁奶油,椰子汁等混合饮品。
从全套维生素到钙、铁、锌、钾、镁,一样都不缺啊!
苏小南再一次华丽丽的惊呆了。
这是满汉全席豪华版早餐吧?
前两天吃食也算丰富,可真没有这么奢侈的。
“老张,我一个人吃,这也太浪费了……”
“太太,老太太有吩咐,你得好好补身子,要不然等有了曾少爷,就来不及了。”
啥啥,曾少爷?这脑洞大了啊!
想到昨儿晚上老太太的话,她算是看明白了,安家老太太就是杨家将里的佘太君,红楼梦里的贾母,大清朝的慈禧太后,简直就是一个管天管地管人拉屎放屁的活祖宗啊。
她想笑,也想忍。
结果一个没忍住,“噗”一声就笑了。
老张审视的冷眼看过来,她赶紧敛住神色,严肃点头。
“嗯,烦请回禀老佛爷,妾身一定会努力做好狐狸精!”
“……”
老张的样子也很崩溃。
可这个老头儿似乎很有阶级等级意识,虽然不是太喜欢苏小南这种“恐怖”的个性,但还是忍着,什么都没有说。
“这早餐,营养全面,绝活了。”
苏小南这个人,吃得了亏,也享得了福。
冒着流鼻血的风险,她拼命吃,吃吃吃……
半个小时后,当她揉着肚皮和田甜一道出去散步消食的时候,听见田甜长吁短叹,这才再一次知道了“隔壁老张”的奇葩事迹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