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抓住了他的手翻开一看,福、禄、寿三线均没有问题,然而在手掌中心生命线中点处皮肤内出现了一团墨黑色,这墨黑色时隐时现,一般人不注意看绝对发现不了。
手心现黑,再看眼白,布有黑丝,明显是有阴煞之气浸身。李响原本以为这王超精神时常或许是身理上的问题,直到现在他才肯定并不是那么简单,但就是这不简单自己才有办法处理。
“张大婶,你儿子之所以会疯是因为邪灵侵入,我想他去村子山上的时候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李响起身断言道。
“啊?”张大婶听后惊讶得长大了嘴巴,她之所以去找李响帮忙,正是因为听了村里的老人讲或许是中了邪,但张大婶潜意识里还是不相信这些的,毕竟现在是科学社会,虽然农村封闭,但迷信大部分人还是不相信的,找李响存粹是没有办法,死马当活马医之举。
所以当她听见李响说有不干净的东西进了自己儿子的身体时才会显得这么吃惊,她一个妇道人家,早已是没了主见:“那李大师这可如何是好?”
“想要驱除邪灵并不难。”李响显得很淡定的样子,他这并不是故作高深装出来的,而是脑海中确实有了处理这种事情的方法,风水秘术和通玄真经可不是白看的,“目前我需要一些道具,八卦镜、公鸡一只、高香三根、黄表三张,还有朱砂狼毫和一根两米来长的粗麻绳,张大婶,村子里找这些东西应该不难吧?”
“不难,不难,我这就去找来。”张大婶连连点头。
“对了,张大婶,最好再叫个庄稼汉来。”李响望着已经走出院门的张大婶喊了句。
大概二十多分钟后张大婶就回来了,不过不止她一人,身后还跟着很多邻里乡亲,其中两名汉子抬着一张长方供桌,供桌上摆放着李响需要的东西。其他人中有来帮忙的,也有来看热闹的。李响朝四周看了看,院墙角有棵老槐树,三四米高的样子,正好用得着。
“李大师,你需要的东西我已经带来了,接下来怎么做?”
李响点点头:“接下来将你儿子的双手双脚绑上,然后倒挂于院墙角那棵槐树上。”说着,李响在王超的头顶上轻轻一拍,后者便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啊?”张大婶吃惊的张大了嘴巴站在原地。
“张大婶,如果你想要自己儿子恢复正常,就按照我说的做。”李响用一种不可置疑的语气道。
张大婶听到这话,既然是要救儿子,也顾不得什么了,狠了狠心,转身看向两个年轻庄稼汉子:“山子,土豆,麻烦你们两个把小超子按照李大师所说的倒挂在槐树上。”
两人对视一眼,怀着好奇的心情向昏迷在地的王超走了过去。先在王超的手上和脚下绑上绳子,再将其抬到老槐树下,在其他乡亲的帮衬下,两人才好不容易把这王超给倒挂了上去,并按照李响的要求,头离地六十厘米。
人挂稳之后,李响叫张大婶找来一个脸盆,他自己则抓过桌上绑着的公鸡,然后伸手在鸡脖子处一弹,倒提公鸡于盆上,那鸡血就顺着鸡嘴流到了盆里。待鸡血放干,盆中已是殷红一片。
李响将装有鸡血的脸盆放在王超头下,再将长桌放于王超西面,转身对围观的人群朗声说道:“待会儿大家无论是看见什么,或者是听见什么,拜托大家不要惊慌,也不要说话,请保持安静。此事关系到王超安慰,切记。”
李响说完,取过红漆长桌上的高香点燃,对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均拜了一拜。这在风水上可是有讲究的,此举叫敬告四方鬼神,此地正在做法事,请勿打扰。拜完之后,将高香插于香炉之内,然后拿起桌上的毛笔,蘸了朱砂之后,开始在黄表上画了起来。
画符也是有要求的,必须一笔而成,若存在断点,则符纸无效。李响之所以不采取凌空画符,是因为驱除邪灵必须使用朱砂方能提高成功率。画的符纸是否有效,还与风水师的等级有关系,一般只有观灵中期的风水师才能画,低于这个级别的画出来也没用。不过李响是个例外,自从天灵尺内的东西进入他的脑海之后,他掌握了一级符箓。
符箓是有等级之分的,不同等级的风水师画出的符箓威力肯定不同,此处暂且不表。
符纸画好之后,李响嘴里念叨了几句,然后对着那装有鸡血的盆子一扔,符纸不偏不倚的正好落进了盆子里。就在符纸接触到鸡血的一刹那,“嘭”的一声,脸盆内竟然燃烧起来,火苗瞬间就将王超的脑袋淹没在其中。
围观的群众见到这一幕,吃惊得张大了嘴巴,有几个小孩甚至叫了出来,不过很快就被大人抓过来捂住嘴。一边的张大婶见状更是吓得不轻,要不是被旁边的人拉着,早就冲过去了。
随后,神奇的一幕出现了。按理说,一个活人的脑袋被这么大的火焰燃烧着,头发首先会被烧掉,接着应该是皮肤和衣服燃烧起来,发出焦臭味。但是这些竟然都没有发生,王超的脑袋在火焰中若隐若现,好像这火焰根本没有热量似的。所有人在这一刻都安静了下来,睁大了眼睛望着这神奇的一幕。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惟象无形,窈窈冥冥,寂寥淡漠,不闻其声,以亡取存,以卑取尊,以退取先,破!”李响绕着王超走着奇怪的步子,嘴里同时吟诵出通玄真经里的驱邪咒语。
咒语落音,脸盆中的火焰突然熄灭了。那被倒挂着的王超突然睁开了眼睛,不过那眼睛却完全是墨黑色的,额头上也是漆黑的一团,显得十分的可怖。王超的身体抖动了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身体里不停地挣扎。他张开了嘴巴,尖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