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花都倒是来了一个大客户,但是价格要低于市场价两成,没有唐琉璃的命令,唐大平不敢贱价卖,所以这生意就没有谈成。
唐琉璃觉着唐大平毕竟太老实,缺乏魄力,看来她是时候找几个得力的手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唐琉璃就跟唐大平去了镇子,她先去了太平居。
还没出正月,太平居的生意惨淡,唐琉璃去的时候,王标坐在门口打盹,整个大厅里,只有陈二觉在胡吃海喝,站在桌前摆着造型,一壶酒高高的抬起来,向嘴里灌着。
“唐姑娘,您终于回来啦?”王标一见唐琉璃,立刻迎了上去,“哦,现在应该称呼县主是不是?”
唐琉璃淡淡的挥挥手,并不在意,只是看着萧条的太平居,微微的皱眉。
“过完年就是这个样子,出了正月就好些了!”王标赶紧解释。
“把这一个多月的账本拿来我看一下!”唐琉璃坐到了柜台后。
王标正要去拿账本,抬眸就看到柳祁寒带着阿丁走了进来。一身蓝色锦袍的长衫衬托着少年身形如黑曜石般的光芒内敛,长发披散,俊秀神韵,将那气势完全的掩盖在尔雅之中。
唐琉璃一见柳祁寒,忍不住一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柳祁寒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的盯着唐琉璃的小脸,眸色中闪烁出一种说不出的精光。
唐琉璃直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解的望着柳祁寒。
柳祁寒猛然上前抓住唐琉璃的手,将她带到了二楼雅间。
楼下,王标捧着账本,望着这一切,惊得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先前还在灌酒的陈二觉,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眸色中带着一抹冰冷。
雅间中,柳祁寒好好的打量了唐琉璃,就见她只是穿了一件粉色绣着芙蓉花的绸锻对肩比夹,下面一条同色的长裙,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盘成叠云般美丽的鬓,也没有戴太多的首饰,只是两三个珠花而已,却看起来既清丽,又雅致。
唐琉璃冷冷的望着柳祁寒,对于他的热情,忍不住微微的皱眉,“到底怎么了?你怎么回来了?”
“放年假!”柳祁寒低声说道。
其实第一年的举子是没有年假的,是柳祁寒做了两篇好文章,博得老师的夸奖,他就借口父亲身体不好,申请回家过年。
那位国子监的老师傅被他的孝心感动,批准了他一个月的假期,谁知道他回来之后才知道唐琉璃去了花都,这个年,都是在他的怨愤中度过的!
昨日唐琉璃回来,在唐家村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他不好现身,今日听说唐琉璃到了太平居,他立刻来堵人,忍不住暴露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既然你在,这太平居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唐琉璃皱眉。
柳祁寒没有回答唐琉璃的话,只是紧紧的盯着她的脸,低声问道:“我走了这么久,你可曾挂念过我?”
唐琉璃静静的望着柳祁寒,唇角慢慢的勾起一个弧度,“不曾挂念!”
柳祁寒立刻气得跳脚,他猛地抓起唐琉璃的手,一下子就塞入了口中,毫不留情的就咬了一口。
唐琉璃吃痛,眸色一暗,抬手就给了柳祁寒一个耳光。
柳祁寒愣愣的站在那里,彻底被唐琉璃打蒙了。
门外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大笑声来。
唐琉璃上前打开房门,就见陈二觉站在门外,哈哈的笑个不停。
柳祁寒一怔,冷冷的望着陈二觉。
陈二觉的身份,昨日他就已经查明,他虽然嫉妒唐琉璃这一路上都是陈二觉陪伴,但是对于一个流浪的江湖人,柳祁寒还没有看在眼中!但是他的好事被陈二觉破坏,柳祁寒的心里说不出的恼火,尤其是他的脸额还突突的发烫,这样的场景被一个外人看到……
“王标,让你拿的账本呢?”唐琉璃不理这两个疯子,径直下楼。
站在一楼的王标赶紧捧上账本。
楼上,柳祁寒望着陈二觉,两人的目光相对,迸发出炽烈的火花。
柳祁寒突然觉着陈二觉不只是一个过客这么简单!
接下来的日子,唐琉璃将太平居重新整治,同时利用圆葱推出了几个新菜,慢慢的,太平居的生意有了起色。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出了正月,终于到了柳祁寒要回国子监的时间。
这些日子,唐琉璃尽量的躲避着柳祁寒,没有必要,不与柳祁寒见面,倒不是怕他,只是她现在懒得费心在任何男人的身上。
白天唐琉璃在太平居,晚上就回到霍家古宅,前些日子唐琉璃在山里捡到一只受伤的狼崽,送给了霍水晶,今晚上去看,那狼崽子竟然能绕着她跑跑跳跳了,很是健康。
唐琉璃望着那一只狼一只兔子,一下子有了主意。
“水晶,你想不想行医给人瞧病?”唐琉璃问道。
霍水晶一愣,有些犹豫。
“怎么?你不愿意?你这样的医术不行医,实在是浪费了!”浪费了那大把的银子!
“我爹临死前不准我行医!”霍水晶低声说道。
霍水晶这一说,唐琉璃就想起霍家牵扯进的那桩文字狱了,就怕这其中有不为人知的故事。
“表面功夫我来做,你在幕后,赚了银子,我们平分!”唐琉璃说道。
霍水晶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周云的身体如何了?”唐琉璃记起周处女儿的疯病,问道。
“已经好了,昨日云姐姐还与我玩来着!”霍水晶笑眯眯的说道。
唐琉璃看看天色,“走,去周宅一趟!”
周宅,水晶跟周云在里间玩,周处则向着唐琉璃一拜,“恭喜县主!”
唐琉璃坐在高位之上,“你应该早就知道我这县主之位来的不易,若不是为了摆脱那个逍遥王与文夫人,我也不会铤而走险!”
“县主本是人中龙凤,总有一天会翱翔天空!”周处说道。
“行了,我来不是听你拍马屁的,我想知道逍遥王抓我去花都的原因!”唐琉璃沉声问道。
周处犹豫了一下,“据我所知,与文国公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