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忽然有几个人来算命摊找大伯,但见面什么话也没说,大伯就让我收拾摊子回家。
到大伯的家里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烧茶招呼客人。
大伯给几人倒好茶水,这才开始说话“几位不知道来找我有什么事?”
坐在斜对面的一个少年,跟我年纪差不多,但他的神情冷漠,两只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桌子看,不过大伯说话,他却丝毫不搭理。
另外一个,脸长得净白,看上去像个女人,如果去泰国整顿一下,恐怕没人能分辨出他是男人。
坐在冷漠少年旁边的是一个魁梧大汉,可以看到他手臂的肌肉有多发达,不过眼睛却很小,不用眯起来就很难看到他的眼珠子了。
在魁梧大汉旁边的一个,长得黝黑,一副很高傲的样子,连看人的眼睛都是斜着的。
还有一个,做在最后侧,身材瘦小,个子简直可以用侏儒来形容。
第五个人倒是显得比较正常,不过他好像有多动症一样,手指不断在撩着他自己的衣服。
而坐在中间的是个二十六七,接近中年的人,他倒还行,比较明显的特征是他左边脸上有一道刀疤,看起来很凶。
不过他笑起来却好多了,放下茶杯对大伯说“正一七雄,老一辈的人都不在了,而你们严家就剩下你继承了上一代的衣钵,你觉得呢?”
正一七雄,说的就是爷爷那一代的几个人,我爷爷也是其中之一,听说以前起家人都住在一起。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分开在各个地方,听说是他们之间出了一些生意上的纠纷。
自从爷爷从七棺山回来后,七雄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我看这次六个人过来,似乎有意要重新组织七雄。
可是奇怪,他们重新组织七雄做什么?
大伯却苦笑了一声,“诸位就别开玩笑了,我也就是个残疾人,平时摆地摊混口饭吃,关于七雄,那也是过去的事了!”
那脸上有刀疤的男子又是一笑,不想目光却落在了我的身上,眼神略微诧异。
“康叔,这不是你们家的小枫吗?十几年不见,居然都长那么大了?”那人说出来的话让我吃惊不小。
这话中的意思就是我们曾经见过,或者说我小时候见过他?可是我努力回想一下,一点印象都没有。
“诶,我是高俊,还记得我吧?”他看我没反应,又问我。
我尴尬的笑了笑,“抱歉,可能是……我记忆不行。”
“小枫,这里没你的事,出去玩!”说着,大伯从口袋里拿出两块大洋丢给我,让我上街想买什么买什么去。
我有些反应过来,但不等我说话,高俊却是冷冷一笑,端起茶杯,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用讽刺的语气说道“没想到你们严家的子孙只能拿钱去街上买买东西!”
这句话讽刺的味道很浓郁,别说是大伯,我自己听了都很不好受,毕竟当年爷爷可是七雄之中数一数二的道士。
“我们王家也就我一个子嗣,康叔,我爸年事比你稍微还要大一点吧?难道你们严家的子孙都是宝,我们都被祖上当草了?”另外一个长得黝黑的青年慢悠悠的说道。
我感觉他的话中充满了火药味,似乎觉得我被家里捧着让他眼红。
大伯的的名字叫严康,家人是希望他健健康康,结果却长成那样,现在都还没碰过女人的手。
“如果还把我当成你们康叔的话,那些伤和气的话就别说了,直接说出再聚集正一七雄的目的吧!”大伯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正一,指的是正一道,七雄只是一个虚伪的称呼,也不知道当年谁想的,这名字听起来就感觉很矬。
“这次七棺山那边又有人过来找了,听说那村子就剩下三个人,其他人全死了……”高俊说道
“七棺山?”
没等高俊的下句话,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叫出来了,那么多年过去了,现在七棺山附近居然又开始出现什么意外了?
“不错呀小枫,你居然还知道七棺山?”说话的又是另外一个少年。
“七棺山?你们别幼稚了行吗?老一辈的人上去几乎全军覆没,你们上去就有用?”大伯冷笑的看着几人。
王姓那家伙又不爽了,切了一声,“你不提这件事还好,我还在怀疑当年是不是跟严宽有关,可能是他故意把人带上去杀了的!”
这句话说得太过分了,居然想说是我爷爷的问题?
不过不用我发作,大伯脾气来了,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茶杯里的茶水不少溅出来了。
“王易,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大伯满腔怒火的盯着王易。
这几个人的名字我都不知道。
“康叔放心,我们这次去,不是去七棺山!”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少年说话了,他的声音很低沉。
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太过于阴沉了,说起这个少年,我好像有那么点记忆,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小时候我就记得有一个人跟我一起长大,不过他沉默寡言,不喜欢说话,虽然是儿时玩伴,却感觉跟他没什么感情。
“张哥说得对,今年年初,我们得到一个关于七棺山的消息,只是还没证实!”高俊一边说着一边从他随身带的挎包里拿出了一张牛皮。
大伯接过牛皮,在牛皮上看了一会,他的脸色忽然变得难看。
我很好奇的想凑过去看,但大伯忙把东西递还给高俊了。
“这件事真的爱莫能助,我老爹留下遗训,我只能算命看风水,别的什么跟我没关系了!”大伯毅然决然的说道。
“康叔,你可考虑清楚了,这是事关以前的一些真相,说不定可以查出当年全军覆没的原因。”高俊认真说道。
不过不管他们怎么说,大伯仍旧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等高俊说完,大伯这才开始说话“如果诸位是过来喝茶过来玩的,我随时奉陪,但若是过来找我去查当年的原因,那就恕我不奉陪了!”
怎么说大伯也是长辈,在场所有的人也不至于起身对大伯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