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装傻充愣深藏不露
在为人处世中,通过自贬来抬高别人,来获取对方的好感,往往效果奇佳。当然,“自贬”需要脸厚,必要时甚至还要“装傻充愣”,即使受到羞辱,脸上也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不满流露,甚至还要做出满心欢喜的样子。
厚与黑固然是人之本性,行厚黑也是人情之自然。但是,真正的大厚黑者都懂得深藏不露。李宗吾说:“十室之邑,必有厚黑如宗吾者焉,不如宗吾之明说也。”因此,行厚黑的人往往是厚黑尽管厚黑,却应默默去做,不要张扬,否则树大招风,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装傻充愣”的本义其实是一种人生境界,是聪明人所为,是那种明了一切却不点破的拈花微笑般的智慧。在生活中不少人就用“装傻充愣”的方法把生活中的事模糊处理得十分圆满。
朱元璋当上皇帝后,一改当皇帝前那种爱护百姓、礼贤下士的作风,而是性情暴躁,杀人如麻,大批功臣宿将都被他杀了。洪武十五年,朱元璋又建立了锦衣卫这个特务组织,随便抓人杀人。
但皇太子朱标却很仁慈,见父皇乱杀人,心里很不赞成。而朱元璋见自己年事已高,一心想训练太子将来做皇帝的能力,常常要太子按自己的意图处理政务。所以父子总是意见分歧,弄得满朝文武百官左右为难。一天朱元璋上朝,满脸杀气。百官一见,吓得浑身发抖。这时朱元璋大声喝令:
“袁凯!”
“臣在。”御史袁凯赶忙跪下。
“你把这些案卷送给太子复看,看后火速带回!”
“臣遵旨!”袁凯接过案件,直奔东宫太子朱标住处。
太子接过案卷一看,见父皇又要杀许多人,心中很难过。他叹了口气只在案卷上写上几句话就交给袁凯呈父皇。
朱元璋见太子在案卷上写道:
“父皇陛下!依儿臣之见,以仁德结民心,以重刑失民心。望父皇三思。”朱元璋看后脸色一沉。他突然问袁凯:
“朕要杀人,太子要从宽,你说谁对?”
袁凯本已吓得心直跳,听到皇上发问,他脸上急得冷汗直冒。如何回答呢?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太子,怎敢说谁不对呢?
这袁御史是松江华亭人,字景文。他博学多才,诗也作得好,写过一首白燕诗,故人称“袁白燕”。他确是聪明过人,心中一急,倒是急出话来,他叩头答道:
“微臣愚见,陛下要杀,乃是执法;太子要赦,乃是慈心,都有道理。”这一答,满朝文武无不暗暗称赞,就连朱元璋也暗暗称是。
当袁凯和文武百官刚松了口气,却猛听朱元璋手拍御案,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指着袁凯骂道:
“你这老滑头,竟敢在朕面前两边讨好。我先斩了你,看还有谁敢在朕面前花言巧语!”
这一下吓得百官手足无措。袁凯更是吓得脸色苍白,瘫倒在殿上。幸亏还有几位胆大的大臣跪着替袁凯求情,朱元璋才没有杀袁凯。
袁凯退朝回到家里,饭也没吃,倒床便睡。他的妻子见此便问究竟出了什么事。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袁凯叹了口气说:“为了贪图做官,今日弄得性命难保。要在松江华亭多好!”妻子吃一惊,连忙追问原因。袁凯将今日在朝中所发生的事一说,伤心地叹了口气: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今日虽躲过,难逃明日。”妻子愤恨地说:“看来今日朱皇帝和秦始皇差不多!”“秦始皇?”袁凯口中喃喃地念到,忽然想到秦二世逼要赵高女儿赵艳容,赵艳容装疯的故事……
第二天早朝,朱元璋要找袁凯的岔子,一上来就召袁凯,谁知叫了两声,都无人答应。袁凯没有上朝。
百官又都吓了一跳。
“袁凯哪里去了!”朱元璋怒容满面。“派人去袁家看看,看他为何不上朝?”朱元璋喝令道。
不一会儿,去察看袁凯的人上殿奏道:“启奏陛下,袁御史疯了。”“什么!他疯了?”朱元璋怔了一下。
“是的,”来人又奏,“他昨晚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砸锅掼碗,打人骂人,乱蹦乱跳,嘴里又胡言乱语。折腾一夜,把家里的东西摔得一地。”
“朕不信,”朱元璋冷笑道,“昨日还是好好的,今日就疯了,这老家伙又耍什么花招?疯了也给我绑到殿上!”
袁凯被绑上殿,只见他披头散发,满脸黑灰,衣衫被撕破,浑身沾满了粪污。到殿上,他呆呆直立,不参不拜,不禀不报,两眼向上翻。
“他真疯了!”百官摇头叹息道。
朱元璋半信半疑地说:“来人,拿木钻钻他一下,看他是真疯还是假疯!”木钻在袁凯手背上钻了一洞,鲜血直流,而袁凯却毫无反应。
“这老儿真疯了,带出去吧!”朱元璋挥了挥手。
袁凯木头似的站在那里,丝毫反应也没有。两人将他送回家里,却躲在门口偷看。只见他进门后,不喜不怒,却学狗爬叫,血弄得满脸都是。两人回朝禀报朱元璋,朱元璋仍不放心,第二天再派亲信前往察看。只见袁凯趴在地上又滚又叫,手里捧着一团屎往嘴里塞。那亲信一阵恶心,只看一会儿就回宫复命,肯定地说袁凯真疯了。
朱元璋听了笑着说:“也罢,不管这老儿真疯假疯,肯吃屎也算他真疯了。”
其实,袁凯是假疯。他料定朱元璋绝不轻易放过他。朱元璋的亲信来察看前,事先叫妻子用炒面拌糖稀做成屎状,放在篱笆旁。亲信以为他真的把屎吃掉了。时间一长,袁家人呈报回乡养病,朱元璋也不愿意再给疯子发俸禄,也就准了。袁凯终于用装疯这一招骗过了朱元璋,捡得一条性命回到自己的故乡———松江华亭,得了个善终。
遇事装傻充愣,不动声色,实际就是装糊涂,而且要装得彻底。不过,在生活中装傻是一门有技术含量的活。你表面上要装得恰到好处,内心里还要清楚你装傻的目的。所以,一个人装傻装得好也是要靠才情的,这是一种和聪明一样艰难的工作。
在人生中,越是大事,糊涂越要装得彻底。同时,装傻也会让自己的心明白很多,聪明不用写在自己脸上,写在心里才是大智!世道复杂,装疯卖傻才是真聪明、真本领啊。
二、装疯卖傻瞒天过海
魏晋时,司马氏专权,凡对自己政权不满的人或不能为己所用的人,他都要统统予以剪除,手段毒辣无比,令人望而生畏。
天下名士被他们杀掉了一大半。迫于这种形势,许多名士如“竹林七贤”中的阮籍、嵇康、刘伶等人都借酒放狂,装出疯癫的模样,整日醉醺醺地不理人间事,一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痛苦,二来掩他人耳目,让人觉得他们对政治不感兴趣。其中,利用这招巧妙地避祸保身最有特点的要数阮籍。他时常醉酒不醒,不与人交谈,即使不得已讲话,亦“口不臧否人物”,并常以青白眼示人。司马氏派人来考察他,看他是否心怀不满,他就假装正与人打铁,完全是一副哥痴痴癫癫的模样。
魏晋名士许允的妻子阮氏,贤惠聪明。阮氏为许允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叫许奇,一个叫许猛。这两个孩子小时候就很聪明,有名气。后来,许允因为受人牵连,被司马氏杀掉。司马师此时掌握着军政大权,对政敌极其严厉,杀人要斩草除根,对他们的后人也不留情。许允的手下人赶紧跑回来告诉阮氏。阮氏当时正在织布,听到这个消息,她冷静地说:“我早就料到有这一天。”那些手下人要把许允的两个儿子保护起来,阮氏说:“这不关孩子的事。”
后来官府让阮氏母子搬家去看守坟墓,司马师派钟会去试探他们。这钟会也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后来做到了镇西将军,在征服蜀汉的过程中发挥过重大作用。他这次去试探阮氏母子的意图是:如果许奇兄弟很聪明,就拘捕并杀了他们;如果他们的才能很平常,谅他们长大也报不了仇,就饶了他们。许奇兄弟揣测到钟会的来意,并告诉母亲。阮氏说:“你们兄弟可以就自己所知道的随便跟钟会交谈,不要去动脑筋揣摩对方的想法,你的说法,越自然就会显得越平庸。说起你们的父亲,也不必太悲伤,也不必要故意回避朝廷的事,可以适当问一些朝廷的事。”孩子们按照母亲的指点,表现得很随便,很平庸的样子。钟会回头如实报告司马师,说许允这两个儿子只不过是凡夫俗子,并不怎么厉害。于是,司马师就没有杀他们。后来,许奇当了司隶校尉,许猛是幽州刺史,才能、地位都不比他们父亲低。
钟会也是一名厚黑之士,一般的装疯卖傻会被他一眼识破。看来阮氏的确是一个厚黑高手,对人性了解得非常透彻,智慧过人的钟会都输给了阮氏,让她蒙混过去了。
厚黑学认为,假话将被识破,或者已经引起怀疑,这时必须尽快设法加以补救,这是厚黑者务必要考虑的问题。通常在对手之间,或统治者与潜在的反抗者之间,如有人一旦发现对手在利用假话蒙蔽自己,他必定会采用反措施,甚至剪除对手。历史上许多心狠手辣的国王君主都这么干过。为了逃避假话被揭穿的后果,或者使对手再也无从去追查假话的真实性,必要时可以佯装发疯。这样既避免了杀身之祸,又使对手无法识破以前的谎言,同时又被新的伪装所蒙蔽。
三、玩变脸,笑骂不形于色
“不要以为一个人只有一张脸。在女人的法则里,常常‘上帝给她一张脸,她自己另造一张’。不涂脂粉的男人的脸,也有卷帘一格,外面摆着一副面孔,在适当的时候如帘子一般卷起,又有一副面孔露出。”梁实秋先生为我们勾画了旧时官场上的男人脸谱,“误入仕途的人往往养成这一套本领。对下级道貌岸然,或是面无表情,像一张白纸似的,使你无从观色,高深莫测,或是面皮绷得像一张皮鼓,脸拉得驴般长,使你在他面前觉得矮好几尺!但是他一见到上司,驴脸得立刻缩短,再往瘪里一缩,马上变成柿饼脸,堆下笑容,直线条马上变成曲线条,如果见到更高的上司,连笑容都找不到了,未开言嘴唇要抖上好大一阵,脸上做出十足的诚惶诚恐之状。帘子脸是傲下媚上的主要工具,对于某一种人是少不得的。”
梁先生的“脸谱论”道出的是逢场作戏的实质本领。能够一会儿红脸一会儿白脸,软硬兼施,集刚柔、德威于一身,便能像一位出色的演员,胜任自己在社会中扮演的角色。
人际交往,谈判交涉,官场商场,必须懂得自保而后主动进攻而取胜。一味地“软”,扮红脸,无异于纵人欺侮;总是黑着脸强硬或白着脸使诈,又会激化矛盾、处处受防而落得敌人满天下。高明的操纵者,红黑并用,红白相间,追求软硬兼施的巧妙效果。
你可以“说单口相声”,一会儿红脸,一会儿白脸,让人捉摸不定,高深莫测。扮黑脸作莽汉可杀灭对手威风,作红脸好人可用以给人台阶,圆满收场。
你可以说“对口相声”,一唱一和,让对手如坠雾里。扮白脸者给对手造成压力,构成威胁,然后由红脸出场取得满意的结果。
变脸是一种巧妙的功夫,也是为人处世的高明的厚黑策略。
每种单一的方法只能解决与之相关的特定问题,都有不可避免的副作用。对人太宽厚了,便约束不住,结果无法无天;对人太严格了,则一片死寂,毫无生气。有一利必有一弊,此事古难全。高明的人都知道此理,为避此弊,莫不运用红白脸相间之策。有时两人搭档合唱双簧,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更高明者,就像高明的演员,根据角色需要变换脸谱。今天是温文尔雅的贤者,明天变成杀气腾腾的武将。历史上不乏此类高手。
高欢是东魏独揽大权的丞相,临死前把儿子高澄叫到床前,谈了许多辅佐儿子成就霸业的人事安排,特别提出当朝唯一能和心腹大患侯景相抗衡的人是慕容绍宗。说:“我故不贵之,留以遗汝。”当父亲的故意唱白脸,做坏人,不提拔这个对高家极有用处的良才,目的是把好事留给儿子。
高澄继位后,照既定方针办,给慕容绍宗高官厚禄,落人情的自然是儿子。慕容绍宗感谢的是高澄,顺理成章儿子唱的是红脸。这是父子搭档、红白脸相契、成就大事之例。
有许多欺软怕硬的人,对待他们要软硬兼施。一味地软无异于纵人欺侮,总是硬又会招致对立,处处树敌。如果能用硬压住对方嚣张气焰,用软取得同情,予人面子,便会让对方有顺水推舟的心理。和你敌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而你又给他留足了余地,他何乐而不为之呢?对待这类人,如果一开始就软,他必然认为你好欺负,而对你更加强硬;如果你硬到底,他就下不来台,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你也没办法。有效的办法是:软硬兼施。关于先硬还是先软,则因事、因时、因人而异。
生气发火,动怒泄愤,在人际交往中是一大忌。尤其是在长辈面前,小辈们更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语,万万不可失晚辈之礼。但有时会遇到某些或有恃无恐或刁蛮耍横的卖老之人,一味地回避退让忍辱负重,反而会使对方认为你软弱可欺而得寸进尺。
四、处世不要太较真
许多时候,我们在做着自己并不想做的事,说着自己并不想说的话,甚至还很认真。因为慑于压力,碍于礼仪,拘于制度,限于条件,我们进了不想进的门,陪了不想陪的客人,送了不想送的礼,笑了不想笑的笑,这样的情况经常有。
人都想自由自在,都想随心所欲,但是,但是世界从来不是看着你的眼色行事的,但是相反,我们每个人都是在被动地做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因为,我们不仅有自身还有环境,不仅有现在还有未来,不仅追求现实自我还在追求安全,友爱和形象。奉献出自己的一部分心愿换取平静、换取尊严、换取良好的环境还是十分必要的,尽管你对这种自我背弃并不是很乐意。
当然,并不是所有违心都有痛苦,弄巧时也可以是人生一面风光。如果你的领导十分喜欢听好话,偏偏你又不得不指正一下他的差错,这时你开门见山直言要害当然既省时间也符合你痛快为人的个性,但是,那样无论是对单位还是对本人都将很糟。如果你试着先将一通上司的成绩,再讲出存在的问题和解决方法,尽管那些优点是勉强的,有些还不单属于他一个人的,然而,却可能使领导即改了差错又让他另眼看你,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就是我们自身,出于片面和执迷,也并不是处处都在为自己着想,给自己设路障、捅娄子的事也常有、违着自己的心愿接受一下旁观者的点拨和训导,也可能别有风光。
这个世界上,我们不仅要自己高兴,同时也要大伙高兴,世界如果因为你的服从和委屈而有了风光,也不会少了你那一份。当然,这风光也不会无限。如果你处处由别人支配,事事处于无我状态,把自己规范成一钵盆景,只要别人喜欢,别人满意,自己扭曲成怎么奇怎么怪都可以,那就怎么也风光不起来了。
我们生活在社会中,社会的环境、制度、礼仪、习俗无不作用并制约着你。随着社会文明的深化,人际的纵向联络会日趋淡漠,但横向的联系只会加强。如果你在交际中没有妥协、忍让和迁就的准备,那只能处于四面楚歌之中,纵使你有三头六臂,也牵制得你疲惫不堪而无法前进。所以,虽然妥协、钱就都有“不得不”的那种心态,但仍不失为人际交往的“润滑剂”。
几乎每个人都对自己的能力、智力和贡献作着偏高的估计,为了保护这种偏高带来的进取心和期望值,我们,特别是领导都应当多看他人的优点,少说他人的缺憾。当然,这一多一少,无疑偏离了真实,显然也有了违心的成分。但是,这确实是促成并发展企业凝聚力和激发员工热情的成功经验。
只要优点是存在的,都应该挖掘;只要缺憾无损大体或者可通过暗示而改正的,都应该避讳。其实,为了群体和未来我们都有过献身和忍受;为了增强实现目标的合作我们都不应以自己为中心;为了避免更大的损失都有过委曲求全;为了争取人心甚至我们都有过“这样想却那样做”的经历,都曾扮演过“两面派”。为了融洽和顺利适当的违心应当润许。
违心,有自我压抑,也有融合群体的亲和力,可以是软弱者的自保也可以是奸诈人的烟雾。它就像一杯白水,可以放糖浆,可以放柠檬,放橙汁,也可以放毒药!
如何让违心违在情分上,又符合天理良心,正是我们必须悟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