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劫走夜鸣的人并不是北冥帝国的人?”记忆里,夜鸣并没有和别国的人有牵扯,但夜羽溪还是做出了这个大胆的假设。
君芜琰眉梢动了动,夜羽溪说的,正是他想的,“我会派人查。”
夜羽溪点头,闭目养神,脑子没一刻在休息,却是想不明白,就像一团乱糟糟的线,越理越乱。
——
另一个不知名的地点,连续多日的奔波,终于在马车一阵强烈的颠簸之后,真正的夜鸣被送到目的地。
一身的囚服尚未换下,眼睛蒙着黑布,被送到一处密闭的空间,骤然接触强烈的光线,夜鸣眯着眼适应了半晌。
身边站着两个人,带着铁黑色的面具,遮住了整张脸,面具右眼角到下巴的地方,刻着一只展翅的秃鹫。
举目是飘飞的红色帐幔,隐约能看见纱幔后面的软塌上斜躺着一个人,举手投足,说不出的风情。
“你是谁?”夜鸣眯着眸子,纵横朝堂几十年的经验告诉他,这里,并不简单。
“你的救命恩人!”纱幔后传来一道妖媚的女声,光是听声音,就有一种半边身子酥掉的感觉。
“为什么救我?”夜鸣并未被她妖媚的声音诱惑,一双眼眸里尽是精明。
“因为……”女子顿了顿,起身踱步,并未走出纱幔,夜鸣能感觉到她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你会为我所用!”
听到这话,夜鸣嗤笑一声,“你凭什么这么以为?”
他一生纵容朝堂,最后还是被太子舍弃,他为什么还要再一次跌入为人卖命的漩涡?
女子发出一阵悦耳的笑声,格外动人,似乎能勾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你的问题有点多!”
夜鸣并未说话,女子话音里带着笑意,“凭我将你从宣王妃的人手里救出来!”
屋子里有一瞬间的静默,夜鸣还未说话,就看里面的女子抬了抬手,身旁的一个人骤然捏着他的两颊,强迫他张开了嘴。
不过呼吸间的功夫,女子手里的东西快速的进了夜鸣的嘴,她似乎是得意的笑了起来。
“这下,不用担心你不报救命之恩了。”
夜鸣呜咽了两声,想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却被人一掌劈在后颈上,失去了知觉。
——
接连几天的调查,并没有找到夜鸣的踪迹,好像人间蒸发,完全没有一丝痕迹,这让夜羽溪不得不想一些特殊的办法将他逼出来。
夜剑宏是夜家现在唯一的独苗,夜鸣若还活着,不会放任夜剑宏不管,至少,听到他被夜羽溪 迫害的消息,他不会无动于衷。
春风阁,夜羽溪走在前头,君芜琰一脸不爽的跟着。
娶了个扮猪吃虎的王妃,他这青楼逛得是越来越多了。
把君芜琰留在自己的专属房间,夜羽溪去了青墨的房里。
“小姐。”从成阜街回来后,青墨整个人的气场凌厉了一些,也瘦下去不少,看起来更加惹人疼惜。
“长记性了?”夜羽溪看着她瘦削的脸,不客气的问。
青墨低头,“小姐,青墨知错。”
夜羽溪说过,他们每一个人的性命都很珍贵,不能拿来冒险,是他们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辜负了她对他们的好。
夜羽溪抿唇,跳过了这个话题。
“夜剑宏最近可有常来?”
夜剑宏和于秋住在太子府,一切吃穿用度都由太子府报销,太子府的一切事宜现如今又在夜清灵手里管着,该是不会亏待他才对。
只不过,就是不知道,他能否抵得住君芜临那一整个后院的小妾们。
“没从前勤了,不过伺候他的姑娘说,他每次来心情都不错,看样子是在太子府过得挺好。”青墨回答,在夜羽溪的示意下坐到她对面。
一个好色成性的人,不常来逛青楼,难道在太子府吃白菜?
夜羽溪勾了勾唇,“下次他再来,应该是被太子府逐出来之后了,你想办法将他留下来,时间越久越好。”
青墨虽然卖艺不卖身,但要留下夜剑宏,并不是什么难事。
从春风阁回到宣王府,夜羽溪便让人盯着夜剑宏。
深更半夜,他经常鬼鬼祟祟的出入君芜临一名小妾的院子,而后,小妾会遣退下人,然后就是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做了什么,不用想也知道。
夜羽溪听着消息,不得不感慨夜剑宏色胆包天。
“夫君,你晚上有空吗?”夜羽溪抓着君芜琰的胳膊,仰着一张小脸看他。
“娘子有何吩咐?”君芜琰搂着她的纤腰,一脸宠溺。娘子有话,天大的事也没事。
夜羽溪眨眨眼,眸子里闪着恶作剧的坏笑,“咱们去捉奸!”
——
入夜,君芜琰大手一揽,将夜羽溪搂在怀里,施展轻功,一路到了太子府,落在凝露院的屋顶。
屋里,不时的传出女子的娇喘和男人的低吼。
君芜琰如狼的目光幽幽的落在夜羽溪身上,她耳根薄红,拧了一把他的腰,却听到他倒抽一口凉气,陡然扣紧她的身子。
耳边暧昧的声音不断,夜羽溪清楚地听见君芜琰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她心跳不自觉的加速,在他怀里动也不敢动。
压低了声音,她在他耳边说话,“先办正事!”
吐气如兰,温热的气流钻入他的耳朵,大手扣紧了几分,有种在这里办了她的架势。
夜羽溪无奈的翻着小白眼,手上用了力,又在她腰间拧了一把,这一次没有打闹的意思,君芜琰只觉着被拧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小丫头,下手还真狠!
低头对上夜羽溪愠怒的眸子,君芜琰深吸一口气,正欲揭开瓦片,突然一阵亢奋的尖叫和一声满足的低吼,似乎,夜清灵和君芜临到了关键时刻。
若是夜羽溪不在身边,君芜琰听着这样的声音,只会觉得聒噪,然而,他娇娇软软的美娘子就在他怀里,触手就是,难免心猿意马。
刚平稳下来的呼吸,不知不觉又加重,夜羽溪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君芜琰,你给我正经点!”
“娘子,这种情况,你要理解作为一个男人的苦。”君芜琰俯首在她耳边,说话间,大手不自觉的在她腰间轻抚。
夜羽溪皮笑肉不笑,“是哦,男人的苦!要不要给你找个能救你脱离苦海的人?”
“娘子,我的苦海,只有你能解救!”君芜琰收紧胳膊,欺身吻上她的唇。
夜羽溪怒,他们是来办正事的!下半身思考的生物,能不能不在关键时刻发情?
抬手,推开他,夜羽溪的双眸已经带了怒气,正欲说话,屋里传来一声怒喝,“谁?”
瞬间,君芜琰一手捞起夜羽溪的身子,一手将袖子里的字条扔进了凝露院,直接击碎了一片瓦。
动作一气呵成,快得夜羽溪都没反应过来,他们已经离开太子府。
君芜临以最快的速度套上里衣出来,安静的凝露院,连个鬼影都没有,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常。
屋里,夜清灵也套上中衣起身,捡起正好落在桌上的字条,刚打开,君芜临回来了,一把夺过去,一眼扫完。
字条上的内容很简单,就一句话:想知道我是谁吗?来碧落院啊!
碧落院,这是夜清灵最熟悉的院子,因为如今的太子府,只有这位碧落院的主子总和她过不去,时不时的,两人就会吵上几句。
“殿下,夜深了,歇着吧!”夜清灵说着,往君芜临怀里依偎,手在他胸前划着圈圈,刚被疼爱过的妩媚,勾得君芜临一阵躁动。
不用想,这肯定是落夫人的争宠戏码,夜清灵不会让她得逞。
然而,尽管欲望汹涌,君芜临却没到被冲昏头的地步。
扔下字条的人无声无息,不管什么意图,他总要到碧落院去看看。
狠狠的揉着夜清灵汹涌的柔软,惹来她娇喘连连,君芜临眼眸微眯,“去拿衣服,本殿下去碧落院看看。”
“殿下……”夜清灵眉眼迷离,蹭着他的身躯,并不想让他离开。
君芜临呼吸沉重,险些受不住,沉声道,“去拿衣服!”
尽管不情愿,但夜清灵没有让君芜临把一句话重复三遍的勇气,摇曳着婀娜的身子,伺候君芜临穿上衣服。
指尖划过他的喉结,眼神勾着他的魂,出水芙蓉的夜清灵,极尽能力诱惑眼前的君芜临。
“回来再收拾你!”君芜临发狠的在她唇上使劲咬一口,转身出了房门。
让此般模样的君芜临去一个小妾的院子,夜清灵一百个不放心。
仗着君芜临的宠爱,她也套上衣裙,紧跟着他出了门,“殿下,妾身和你一同前去。”
碧落院,夜色已深,丫鬟和小厮都已休息,君芜临和夜清灵直接往落夫人的卧室走去。
还未到卧室,便听见不和谐的声音传出来,君芜临黑脸,夜清灵勾唇,这声音,再熟悉不过。
落夫人,居然敢和人通奸,她正好缺一个除掉她的理由,这下好了,正合她意。
想到这儿,夜清灵上前一步,抢在君芜临面前推开了房门。
屋里,落夫人骑在夜剑宏身上,男上女下的姿势,背对着他们的身子不停的起伏,一声又一声的娇吟从唇齿间溢出来。
门被大力推开的声音惊扰了他们,动作突兀的停下,惊叫一声,惊恐的看着闯入的君芜临和夜清灵。
落夫人傻眼,夜剑宏傻眼,就连夜清灵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