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溪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君潇潇瞪大眸子,一根手指不可置信的指着夜羽溪,“你竟敢辱骂琰哥哥?本公主要回去禀告父皇,诛你九族!”在北冥,辱骂皇亲国戚可是死罪。
“公主,这叫打情骂俏,等日后你嫁做人妇就知道了。”夜羽溪轻轻眯着眸子,笑容可掬,“还有啊,本王妃现在也算是皇亲国戚了,这诛九族……公主,你觉得哪些人该诛?”
君潇潇脸色大变,王妃的九族不就是整个皇室吗?诛九族的话……
“本公主方才一时口误,你听错了!”她慌忙的转移话题,“咱们刚才说的是礼仪,你别混淆视听。”
“礼仪?”夜羽溪抬眸扫了一眼君潇潇和还屈着身子的桂嚒嚒,慢条斯理的从座位上站起来,“既然说到礼仪,不如公主你来说说,本王妃正一品宣王妃,你一个正三品的非嫡亲公主,见到本王妃为何不行礼?”
君潇潇还没说出话来反驳,夜羽溪缓步走到桂嚒嚒身前,居高临下:“没记错的话,桂嚒嚒虽德高望重,但并无官阶,初次见面,应该行的是跪礼,本王妃没说错吧?”
她话语轻柔,让人感觉不出一丝一毫仗势欺人的凌厉,反而更像是虚心的求教,却无端的给人一种压迫感,君潇潇还在那边碎碎念,不知在抱怨什么,桂嚒嚒的眼眸却是深了深。
“王妃说得极是。”说着,按照北冥礼法给夜羽溪行礼,低垂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算计,借着屈身时间过久的缘由,跪下去的时候险些摔倒,夜羽溪及时伸手扶助她的身子。
“嚒嚒当心着点,你是皇后身边的大红人,若在宣王府磕着碰着,本王妃可担待不起。”看了那么多宫斗剧,要是连桂嚒嚒的这点小伎俩都看不出来,她算白活了两世。
“多谢宣王妃!”
“虚情假意!”桂嚒嚒的话音才刚落下,君潇潇那把话茬接了过去,走到桂嚒嚒身边扶着她,“要不是你让嚒嚒屈着身子那么久,她会这样吗?”
“公主……”桂嚒嚒拉了拉她的衣袖,“王妃,公主自小性子直爽,藏不住话,还望王妃大人大量,切勿和她一般见识。”
“无碍。”性子直爽?分明就是没脑子,夜羽溪看出来了,这位公主和嚒嚒,多半是皇后派过来试探她的,那天在皇宫,她就觉着皇后看她的眼神不太对劲。
她虽顶着第一美人的称号,却是民众口中的草包小姐,这个名头在她大婚当天不拜堂就进了宣王府后传得更离谱,进宫见皇上皇后的时候,她并没有掩藏自己,进退有度,表现得落落大方,皇后心中只怕早有疑问,派人打探也是情理之中。
毕竟君芜琰的权势已经到轻易动不得的地步,若是娶了个草包王妃,那就万事无忧,若是这王妃 不那么病猫,只怕日子不会太安生。
她现在比较关心的是,君芜琰知不知道皇后的用意?不知道,似乎说不太过去,但若是知道,又为何借着教她礼仪遂了皇后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