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是秦思的好日子呢。”慕云锦伸手将头发用布条高高的扎起,潋滟如水的闪过一丝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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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人往的城门口,慕云锦蒙着薄纱,仰头望着城门上的隆平州三个大字,危险的眯起眼睛,唇角缓缓的勾起嗜血的弧度,低喃着“我回来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城门口的墙上,靠着两个穿着粗布衣的男人,双眼紧盯着进城的人,在看到慕云锦的时候,双眼都亮了起来。
“慕云锦回来了。”其中一人忙拉着另外一个,小声的说道。
另外一个人看着慕云锦,有些疑惑“真的是她吗?怎么胎记颜色好像有点不对?”
“看什么颜色,左脸胎记,右眼角下的朱砂痣就是最好的证明。”那人轻打了另外一个人,这隆平州左脸有大块胎记的,也就慕云锦了,还能有谁啊。
“你跟着她,我去禀告老爷小姐。”那人又刻意的压低了声音说道“找个僻静的地方,把她做了。”
慕云锦目光看向了那快步进城的人,然后用余光看着跟在她身后的人,唇角缓缓的勾了起来,邪而坏。
秦源还真是怕她死不了,也怕她进城,所以专门派人把守着城门口,等着她呢。
不过,那天晚上给秦思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啊。
那人跟着慕云锦好一会儿,见她转个身,竟是进了一条小巷,这让他大喜的跟了进去,心中认为慕云锦这是找死啊。
“人呢?”进了僻静的小巷子,却没见到人,疑惑的出声。
“你在找我吗?”
身后传来了声音,立马转身,胸口就受了一拳,重的他狠狠的砸在了墙上,刚想起身反击,腹部便受了一脚,然后便是右手受了重重的一拳,直接将他的手臂给废了。
“你误会了,小人只是经过而已。”那人哀叫声连连,痛的他说话,牙齿都带着颤抖的。
慕云锦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轻勾红唇,一双秀脚踩上他的五指,慢慢的加力,漫不经心的问道“是吗?”
“是秦老爷让小的跟着您的,让小的带您回府。”那人忍着五指上传来的剧痛,快速的说着,希望慕云锦听后能够放了他。
“我有些天没杀人了,手有点痒啊。”慕云锦加重了力道,声音也冷了下来,不似刚才的漫不经心。
“是老爷派小的来杀您的。”那人疼的眼泪都出来了,而此时他竟是半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这还是那个传说中的废材三小姐吗?
若不是她那半边胎记,还有眼角那如红花一样的朱砂痣,他还以为跟错了人呢。
“我离开后,秦家是怎么对外说的?”慕云锦冷哼了一声,早知是秦源派人来的,没想到还真看不起她,派了这么个渣渣来。
“秦家遭贼了,三小姐被掳,二小姐为救三小姐,被匪徒伤了一刀。”那人说着眼泪哗啦啦的掉,也不顾手上的疼,便跪着求饶“三小姐饶命,小的只是听命行事而已。”
打也打了,踩也踩了,他又没得手,所以就放过他,饶过他一命吧。
慕云锦轻呵了一声,松开了脚“好啊。”
“谢谢……”话还未说完,便顿住了,他缓缓的倒下,眉心一根尖利的枝桠,他瞪大了双眼,满是不可置信。
死前似还疑惑着,她明明说好啊,为何还杀了他?
慕云锦轻瞥了一眼死不瞑目的人,唇角挂着淡淡的弧度,而眉眼却是一片冷意。
饶过?
若是她没有穿到本尊身上,若是她没有修炼了元素,他们又是否会饶过她?
她可不是圣母,会去饶过一个要杀了她的人。
离开了小巷,慕云锦藏在人潮中,往练武场而去,有这样好的机会,她不去凑下热闹,怎么会好玩呢。
听着百姓们对此次皇家学院来隆平州招生一事的讨论。
“据说这次招生,皇子王爷们跟来,都是为了争秦二小姐,想要娶她为正妃,所以才如此大张旗鼓的。”
“秦二小姐天赋卓然,又有着绝美的容貌,温柔大方又善良,是个男人都想娶,能嫁入皇家是秦家的幸。”
“说起来秦家也是可怜的,最秦家最受宠的第一废材丑女三小姐,被匪徒劫走,家都被烧没了,还满城的找,也不知道能不能安全回来。”
“谁知道呢,遮了三小姐的左脸,便是倾城之人,匪徒哪肯放过啊,说不定再回来的时候,肚子都老大了呢。”
“我倒是听我那在秦府的小侄子说,二小姐脸上的伤,是被妒火中烧的三小姐给刺伤的,而且这次秦府的事,是三小姐与匪徒勾结的。”
“女人嫉妒起来,不过是长得比她漂亮而已,竟然就毁二小姐的容,真可怕。”
听了这话,慕云锦只想笑,秦家可真会编故事,她因嫉妒而伤了秦思的容貌,这话真真是要笑死人。
还有,挺会做人的嘛,一边说她是匪徒劫走,一边说她与匪徒勾结,这是要用她的恩将仇报来衬托秦家对她的宽容大度。
“我听说从慕府传出来的,二小姐其实不是秦老爷亲生的,而是家仆留下的遗腹子,念其忠诚,才收为养女,视亲女一般养着,宠着。”
“真是个白眼狼,恩将仇报。”有人唾骂着。
慕云锦抬眼,看着练武场看台上那几抹模糊又熟悉的身影,冷呵轻笑着,既然这么会给她安罪名,搞臭她的名声?那她就将这些一一的打脸回去。
坐在看台上的秦思,看着擂台上,那些小姐少爷们测试天赋的结果,不屑和鄙夷的轻哼“五六级的天阶元素师,也敢上来献丑,真是自不量力。”
给她做绿叶,她还嫌恶心呢,这些废材,真真是给她提鞋都不配。
“二小姐,刚城门口好像看到慕云锦了。”自从慕云锦那天离开,秦府上下,就没人称她为三小姐了。
“什么叫好像?”提到慕云锦,秦思就恨的牙根痒痒的,手都不由得抚上了脸,那里有一道细长的粉色伤疤,此时竟是隐隐做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