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锦借着光,看了下小瓷瓶,碧绿色的药液,散发着淡淡的酒香,如此她没有异议,在药神的指导下,再一次重新炼药。
从一小瓷瓶到一小碗,然后从碧绿色,到浅绿色,她炼药的速度飞快,是别人的双倍时间,就因为她吸收的是来自极地的火元素。
“还差一点火候,无色但还有点味。”最后一组药材,炼制了成了最后三小瓶,药神这才稍微满意了点。
“还有味啊?”慕云锦有些泄气的看向窗外,月亮已高升,闷闷的说道“再过两刻钟,就子时了。”
算时间,她应该是从七点多开始炼药到现在应该是十一点多。
四个小时的时间,她炼一个最基本的清洗药液,竟然用了这么长的时间,还不够完美。
“为师可是用了三天三夜才炼到你这个成绩的。”见她泄气,药神忙说道,虽说他当时在研究这个,但跟小丫头比起来,他炼药的速度,比她慢了许多。
慕云锦没有多大兴致的哦了一声,她只是觉得自己这样的速度,还是慢了的。
药神也不多说,她炼药的天赋如何,与别人一比,日后自然就会知道的。
“丫头,你是不是带了极地火晶石在身?”药神问道。
“极地火晶石?”慕云锦满脸疑惑的看着药神“那是什么东西?跟我吸收的极地火元素有关吗?”
药神见她满脸的惊讶,不似作假,就低声呢喃着“不应该呀。”
丫头身上没有极地火晶石,怎么吸收的极地火元素呢?
慕云锦看他这样子,也很好奇极地火晶石是什么样,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看师父老人家的样子,似乎是超好的东西。
“丫头,你都是在哪儿修炼的?”药神想了一下,应该是丫头修炼的地方,藏有极地火晶石。
可就算是这样,她的极地火元素也不应该这样纯粹啊。
“哪打坐,就打哪修炼。”慕云锦想也没想的说道。
不是她要欺瞒师父老人家,而是她身体封印着一个人,是件很诡异的事,说出来未必有人信。
而且,冥要么得罪了人,所以才把他封印在她的身体里,要么就是自救的封印式。
无论哪一种,在问清楚冥之前,她现在都不能把这件事给说开了。
“你先回去吧,快子时了。”药神也满是不解,他从未见过这种奇怪的事。
没有带极地火晶石在身,可吸收的火元素,却是最纯粹的,没有丝毫的杂质。
“师父,极地火晶石和极地火元素有什么好处?”
药神看了她一眼,说道“你不觉得你炼药的速度比别人快两倍吗?”
慕云锦摇头,她没跟别人比过,哪里知道,她还觉得自己炼药的速度很慢了呢。
药神被她那模样给逗笑了, 也不绕弯子便说道“极地火晶石在身,就可以保你源源不断的吸收火元素,而极地火元素,可以加快炼药的速度,这是炼药师梦寐以求的东。”
说话间,丝毫不掩饰的向往。
极地火晶石,那就是就算你炼个三天三夜的药,也不会感觉到疲惫,不会感激到火元素的亏空
极地火元素,那就是别人炼药一个时辰,而拥有的人,只需半个时辰
这样的好东西,是每一个炼药师梦寐以求的东西,当然也是每一个火属性元素师渴望得到,因为在战斗的时候,也是提供火元素。
有了极地火晶石,那就是你永远都不会断掉火元素。
“有人来了,为师走了,丹书和药书都拿去背熟。”药神说着,扔下两本书,就快速的离去。
他不喜欢别人知道他的存在,在这个学院,知道他只是一个打杂的老头,就可以了。
慕云锦也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快速的收起了东西,可她没有纳戒,那烧水壶般大的紫阳丹炉实在不好放,只得先拿在手上,熄灭烛火,隐在了角落的暗处。
她的石台是右角落里,月光根本就照不到,所以她烛火一熄灭,那儿就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哒哒的脚步声,已到了药房门口,慕云锦听到清晰的脚步声,反而放松了下来,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吱呀一声,门扉被打开,一道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下拉的长长,一双幽冷的眸子,直接锁住了从角落里走出来的慕云锦。
“打算睡在这里?”阎冥冷着声音,看着慕云锦那娇小的身影,沉稳的走了出来。
夜晚的视力不错,伸手不见五指的,还能走的这般平稳。
慕云锦抬头看着阎冥冷着的脸,不由得轻笑出声,她突然有一种被老师留堂,而家人来迎接的感觉。
小时候,她还有家人,也很调皮,有次老师布置了背诵课文,她背不出,放学后,被老师留在教室继续背文,可老师忘了她,直到晚上八九点的时候,她父母赶来的时候,她已经哭的趴在课桌上睡着了。
“还笑。”见她笑出声,阎冥的脸更冷了,别人都担心着她,而她倒好,还笑的出声。
“啊,这感觉可真好呢。”慕云锦走到阎冥的跟前,仰头看着这个比她高了一个半头的男人。
这种突然间有家人关心的感觉,真是太好了,自从她做了杀手之后,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了。
若不是今天她要跟师父学炼药,若不是这么晚了,阎冥还来找她,她只怕都要忘记那种温暖幸福的感觉了。
听着那心满意足的话,阎冥气的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走,被留堂还能这么开心,他就不应该来找她。
慕云锦看着疾步走了没几步又改成缓步,怕她跟不上的阎冥,扬起唇角,很是心满意足。
虽说,本尊有一个哥哥疼爱,可她来到这个世界,还未见过哥哥,也还未真正的感受一下那种疼爱。
而此时,第一个真正关心她的人,却是这个半个月前,把她当风筝一样放在高空的万年冰山男。
阎冥冷着脸走在前面,慕云锦就跟在他三步的之外,她见他时不时的用余光看着她,似怕她不看路,而绊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