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慕云锦只是轻呵,指着那红色结痂旁边,已经淡了的疤痕,冷笑质问着“那这细长的疤痕,看着少说也有两三年之久的伤疤,又是怎么说的呢?”
“怎么,要说我十一二岁,就勾结匪徒,被欺负时,留下的疤?”
“还是要说,我以前不小心摔倒留下的疤?”慕云锦轻呵冷讽的看着秦思“要泼污水,姿势要优雅点,借口要真一点。”
在秦思张口想说话的时候,慕云锦就先她一步打断了她。
“我怎么知道你那伤疤是怎么留下的。”秦思瞪大了双眼的看着慕云锦,其它伤痕,是她所为没有错,可是那什么旧伤疤,她哪里知道怎么回事。
她从小到大要是敢对慕云锦大声说话,爹都会骂她,责罚她,更何况是鞭打了。
她对慕云锦唯一一次的鞭打,欺负,就前几天那一次,将人打的昏迷过去,在这之前,她真的是连慕云锦的半根手指头都没有碰过。
秦源质疑的看向了秦思,不会以前,背着他,真的鞭打了慕云锦吧?
“爹,跟她隔这么远的,谁看得到她手臂上的伤,是新的还是旧的。”秦思抬头看着在看台上的慕云锦,那么远,她哪里看得到慕云锦胳膊上的伤。
秦源也望了上去,远远的,连那新的伤疤,都只能看个大概红痕,何况是她说的旧伤疤。
“太子,您评个理,这是不是旧伤疤?”慕云锦小心的从阎冥的三尺外走到萧弘瑞的跟前,将自己满是伤痕的手臂伸到萧弘瑞的跟前。
萧弘瑞看了下满是伤痕的手臂,确实是有新有旧的,新的看起来是这几天所受的,至于旧的,时间有长短。
阎冥看着萧弘瑞那样近,且仔细的看着慕云锦的白嫩且有伤痕的胳膊,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太子,您说个公道话吧。”慕云锦说着又看向了萧弘俊和萧弘旭,挥着自己满是伤痕的胳膊“两位皇子要不要也见证个?”
“本王见了,新伤是最近几天的,旧伤时间长短不一。”不等萧弘瑞他们开口说话,阎冥便冷声说道。
唰!
萧弘瑞三人的目光,全都唰的一下,满是震惊的看向了阎冥。
就连慕云锦,也满是震惊的看向了阎冥,像是见鬼了一样。
阎冥帮慕云锦说话了!
厌女人到骨子里的阎冥,竟然帮慕云锦说话了?
这感觉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要让人稀罕,还要让人震。
慕云锦见阎冥那冰冷的眼神,扫过她露出来的双臂,竟是有些心虚的拉下了袖子,然后双手往后放,挺胸抬头,一副她没心虚的样子。
她心虚的原因是,她身上的伤,都是新的,至于为什么有新有旧,那还不简单。
阎冥给她的疗伤药,就是冰清膏的一种,而且比秦思的还要好,涂上个三几天,伤口就会完全好,连疤也是细小,让人往近了看,才看得到。
所以,在阎冥告诉她,秦思这一天要飞黄腾达的时候,她就耍了个心眼。
身上的伤,涂的不均匀,为了看起来像旧伤,自然是要多涂药,而新伤,要么不涂,要么就涂一点点。
有新伤作为对比,每天都涂的伤口,看着自然就是旧伤了。
绝对没人会想到,会有人以这样的方法,来弄身上的新旧伤痕。
所以她心虚啊,因为总觉得阎冥能看穿她一样。
而这也是为何她会震惊阎冥会为她说话。
阎冥抬眸,看向了慕云锦,见她心虚却想表现的没心虚的样子,有些想笑,但同时也疑惑的再次了扫眼她的胳膊。
既然能够把天生的封印这个脏水泼到秦源的身上,自然也能在伤口做文章。
“鬼王,您包庇慕云锦。”秦思看着心爱的男人,竟然为慕云锦说话,气的都快喷出火来“是她毁了测灵石,将石台炸了,又恩将仇报,现在又污蔑我们。“
秦思抬眼哀怨的看着阎冥,伤心的质问道“您怎么可以为了慕云锦而睁眼说瞎话呢。”
慕云锦是南梁国第一丑女,为何鬼王会为她说话?
慕云锦那个小杂种,有什么资格?
“本殿下看过了,慕姑娘身上的伤,确实分新旧。”萧弘瑞抬眼看了下灰溜溜的秦思,眉眼之中有些不悦“秦姑娘可不要乱说话。”
“你们为什么要帮她说话,分明她身上的伤,都是新的啊。”秦思见太子都帮着慕云锦说话了,心里更是急了,也更加的委屈了。
她抬头看向了阎冥,见他冷着一张脸,看都不看她一眼,还有那些观众,都在指着她说她狠毒,竟然从小就开始虐慕云锦,委屈的直接蹲在地上大哭。
“我没有打她,以往都是她欺负我。”
“云霆哥哥只疼她一个,对我视而不见。”
“就连爹娘都疼她,宠她,我连大声对她说话都不敢,哪还敢打她。”
“她不过是秦家收养的一个外人,凭什么成了我双胎胞妹?夺走本应属于我的疼爱。”
秦思是真觉得委屈,委屈的大哭,明明她才是受欺负的那个,为什么一个个都帮着慕云锦说话?
“慕云锦,你有什么资格夺走本应属于我的一切?”秦思抬头愤恨的看着好整以暇的慕云锦“你凭什么,你一个不知道谁生的小杂种凭什么?”
她恨慕云锦。
有多恨?
自她懂事起,她就恨着了!
只要看着爹娘他们都只疼爱,宠着慕云锦,她就恨,恨不得杀了慕云锦。
“不敢打?”听着秦思那愤恨委屈的质问,慕云锦冷笑的看向了秦思“四岁时,是谁将我推倒,磕到石头?”
“七岁时,是谁砸了马的眼睛,让马疯狂起来,跑了很远,才将我甩出马车外?”
说到这,慕云锦更是冷笑和嘲讽的看着秦思“秦思,你是不敢打我,因为你一动手,就是置我于死地!”
秦思得多恨本尊,竟是从四岁就开始想杀本尊,四岁的孩子,本是最纯真,最善良的时候,却也是最狠心的,连半点惊慌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