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秦霜华否认得干脆。
“您那眼神,就是怀疑我!”
“我是在怀疑你是否有守财的能力!”
“您一个人守财就够了,花花花,买买买什么的,就由奴才代劳吧!”
“你敢!”
“不花花花,如何打赏,让别人帮咱们办事儿?不买买买,如何贿赂那些各个管事的太监们?不给他们塞钱塞东西,您和我还不得饿死冻死在这儿!”
三德子一脸义正言辞,秦霜华竟然无力反驳。
她看着一箱子的东西,本来金光闪闪,这会儿已经黯然失色。
突然有种发了工资全部交房租的悲伤,涌上心头。
啊,命苦。
怎么就没个人送点钱花花呢!
正在这时,秦霜华听到敲门声。
泰康宫偏僻,一般没人来,所以屋门都是开着的,听到敲门声,二人转头望去。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面白无须的老者,身着一身蓝色的宦官袍子,并无挂饰,看不出品级。
“老奴贺岱山,参见太妃娘娘。”贺公公弯腰行礼后,笑眯眯的,一脸慈祥地站在那儿。
秦霜华上下打量了一下贺公公,问道:“您找本宫有什么事么?”
“咱家给太妃娘娘送吃食来。”
“送饭?”
贺岱山从身后拿出一个油纸包,打开之后,是一只香喷喷的烧鸡。
秦霜华两眼放光,扑上去,撕了一个鸡腿就咬,还不忘给三德子撕下另一个。
主仆二人很没形象地分食一只烧鸡,疯狂地跟饿了几天似的。
这也不怪秦霜华,本来平常三德子去御膳房拿饭菜,都是残羹冷炙,根本吃不饱。
昨天晚上又被妖孽男折腾了一宿,今天白天一整天没吃饭,她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了。
吃完烧鸡,秦霜华舔着手掌中的油,问道:“您从哪儿弄的烧鸡,味道真不错。”
“御膳房大师傅的手艺,当然不错。”
“您能天天送烧鸡来么?”
“恐怕不行。”
“哎……”
秦霜华有点伤感,刚才吃得太猛了,应该省下一个鸡翅,这样明天还能再吃一顿。
“老奴虽然不再来送烧鸡,太妃娘娘可以自己想办法。”
秦霜华蔫了,扁扁嘴,道:“没钱没权没地位,住在这废宫里面,想个屁办法。”
贺岱山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在秦霜华面前晃了晃。
秦霜华眼睛都直了。
她伸手就要去拿银票,贺岱山将银票又收回怀中。
秦霜华泄气,嘟囔着:“有钱又不给我,拿出来显摆什么,炫富可耻。”
贺岱山笑眯眯道:“太妃娘娘要先猜猜,是谁给太妃娘娘的银票,猜的出来,就给您。”
秦霜华当场跪下。
“爸爸!”
贺岱山吓了一跳,“什么?”
“爸,哦不,爹爹!亲爹爹!”
老者震惊了,他看着秦霜华跪着往前挪了一步,正对着大门口。
“爹爹在上,请受我一拜!”秦霜华朝着空气就拜了下去。
贺岱山连忙止住她,“不是你爹给的。”
三德子已经无语了,秦将军死了多少年了,怎么给主子送银票,难不成还魂了?
“有奶就是娘,有钱便是爹!从现在开始,那位陌生的金主,就是我亲爹!”秦霜华一脸义正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