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岱山哭笑不得:“秦浩然怎么生了个你这样的女儿!”
秦霜华挑眉,略有意外,问道:“您认识我爹?”
“不止认识,我们熟得很。”贺岱山眼中带着深意。
秦霜华赶紧凑过去,拇指和食指轻搓了几下,挤眉弄眼地说道:“那我爹生前有没有说过,让您照顾我之类的?比如,给我点钱花花?”
“没有。”贺岱山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不让秦霜华扑到他腿上。他回忆了一下,她爷爷倒是说过类似的话。
秦霜华站起来,掸了掸裙子上的灰尘,非常泄气。
“您要给就给,不给拉倒。本宫困了,恕不远送了啊!”
贺岱山一脸无奈,笑着摇了摇头,他将银票掏出来,双手奉上。
秦霜华一把接过银票,数了数,“三千两!”
她两眼放光,看向遥远的夜空:“爹爹,你真是对我太好了。”
秦霜华此刻回头,看着贺岱山的脸,也是自带滤镜,越看越帅!
这不就是马云老了时候的样子嘛,简直帅上天了!
“马公公,呃,不,贺公公,留个联系方式呗,咱们交个朋友。”秦霜华将银票收了之后,满眼放光地提出要求。
贺岱山在宫里什么人没见过,一瞬间竟有点怂了,这位淑太妃,怎么看他跟看金元宝似的。
秦霜华心里跟明镜似的,跟这位贺公公联系上了,才能紧紧抱住金主大腿,进一步走进被包 养的生活啊!
“老奴在御药房做事。”
“好,有空找你玩啊。”
贺岱山吓得哆嗦了一下,赶紧告辞离去。
三德子凑过来,一脸喜气,“主子,先是一箱子赏赐,又来三千两银票,今儿走正财运,咱们发财了!”
秦霜华像个财主似的眯了眯眼睛,“还行吧,凑合着过呗。”
第二天一大早,就听到慈宁宫太监来传旨,以后晨昏定省,太妃们也要参加。不过妃子们是去拜皇后,太妃们是拜太后。
这是什么破规定!
秦霜华胡乱套上衣服,摆弄着自己头发,眼瞅着实在太长,不知道怎么办,她吩咐三德子,“去,拿把剪子来。”
三德子不知所谓,拿了剪子过来。秦霜华接着就往头发上招呼。
三德子夺下剪子,噗通一声跪下,哭道:“太妃娘娘,您不能想不开啊,你这一剪子下去,可让奴才怎么活啊,奴才没法给秦老将军交代,奴才这就去上吊啊!”
秦霜华目光呆滞地看着三德子,木着脸摇了摇头,她坐正身子,看着镜子里乱七八糟的头发,生无可恋。
“三德子,会梳头么?”
“奴才是太监,没学过梳头。”
“哎,要你何用!”
“呜呜呜,奴才不活了……”
“停!打住!”
秦霜华右手食指戳向左手掌心,比了个手势。三德子立马收声。
“去木箱里找几根簪子吧,样式简单点儿的。”
秦霜华将头发全部梳到脑后,挽了一个老气横秋的发髻,拿了几根簪子固定好。
秦霜华对着镜子,看着自己一张嫩脸,撇了撇嘴。又故意眯眼笑了一下,慈眉善目像个弥勒佛似的。
“嗯,还挺像个太妃。”
“什么叫像啊,您本来就是。”
“别废话了,赶紧走,这都什么时辰了?”
“丑时三刻了。”
“啊啊啊啊,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