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帆陡然一阵胆寒,只感觉猛然一阵刺痛袭来,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可饶是如此,一股鲜血,还是激射而出!
嗤!
鲜血喷溅,之前还嚣张猖狂的齐帆,脸色瞬间变了,而除了他之外,四周那些前来报名的少年们,同样目光大变。
战王朝武风隆重,打架斗殴不少,可见血的事情还是比较少,尤其是这些十多岁的少年们,立刻便是有些懵逼了。
“这,齐哥,你这是什么神赐?”
荀小胖也是有些结巴了,他也觉醒了第一重神赐,可是跟齐峥的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啊!
“那柄剑,好强!”
“这个齐峥也觉醒了第一重神赐?”
“他的神赐来自第几重天,怎么如此可怕?”
四周反应过来的众人,也是一阵骇然,齐峥所动用的乃是器神赐,神赐与真正的武器,有着很显然的区别,可以轻易分辨出来。
“找死的人是谁,现在可曾知晓了?”
齐峥手一翻,玄剑神赐消失,而他,则是用一双深邃的黑眸,眼含戏谑的看着齐帆。
齐帆的的确确被吓了一跳,刚才他毫不怀疑,如果他再迟一步,可能就不是手腕被划出一道口子那么简单了,一只手掌都会被直接削了去!
“像你这样的废物,就该老老实实的做你该做的事,把脸伸出来让人打,你不嫌丢脸,我还替你丢脸!”
齐峥毫不留情的出言讥讽。
他自然知道,齐帆此番故意寻衅,很有可能便是出自于张夫人的授意。
可惜,他们都没想到,齐峥的神赐,竟然来自于第六重天,威力不可谓不可怕。
“你!”
齐帆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惊怒不定。
齐峥打败了齐明,齐帆并没当回事,然而直到真正的面对自己的这位同父异母的弟弟,他才知道,这位弟弟究竟有多可怕!
“嗯?齐峥,你竟然觉醒了神赐?而且这神赐?”
一道声音突然响起,随后,齐峥便是见到,花落雨以及当日在荒神大典所见到的那位白衣女子,从学院中走了出来。
齐峥知道,这位白衣女子乃是来自于端木家族,从荒神大陆的一流势力走出来的,都不可能是什么寻常之人。
“齐哥,这位女子叫做端木雅,乃是一位觉醒了三重神赐的大荒师。”
见齐峥目光落在端木雅身上,荀小胖也是低声笑道。
“这可是一位天姿绝色啊,那皇普倩算什么东西,岂能跟这等女子相比,若是齐哥你将她纳入麾下,就好像一个巴掌狠狠的抽在了皇普倩的脸上啊。”
荀小胖显然知道齐峥与皇普倩之事,随即也是有些开玩笑道。
“你小子,说这些无益,还是先提升自己的实力再说。”齐峥笑骂道。
随即,他这才上前一步,微微躬身:“见过花副院长,见过端木小姐。”
齐峥与荀小胖的对话声音很低,所以端木雅与花落雨都没有听到。
“无须多礼,齐峥,真是没想到啊,上一次在镇南王府见你,你还阴毒缠身,现在却竟然已经觉醒了第一重神赐了。”
花落雨惊异的看着眼前的黑衣少年,她的确很震惊。
觉醒第一重神赐,算不得什么,但齐峥的速度太快了吧,而且觉醒的那般神赐,看上去也十分的不凡啊。
“齐公子所觉醒的那般器神赐,依我看,至少,也应该来自于第四重天才对吧。”端木雅淡笑着开口。
而她的话语,也令得许多人微微一怔,犹如看妖孽一般的目光,很快便是落在了齐峥的身上。
第一次觉醒,便觉醒了来自第四重天的神赐,这绝对是天才,别说在战王朝了,就算在整个荒神大陆,也算得上是十分不错了。
当然,他们要是知道,齐峥的玄剑神赐,乃是来自于第六重天,不知更会惊讶到何种程度。
“哈哈,原来齐哥竟然这么厉害,我猜你这个家伙,可能第二次神赐,都没有齐哥的这么强吧?”
荀小胖戏谑的看着脸色十分难看的齐帆。
齐帆说不出话来,因为荀小胖说的不错,他晋升荒师,所觉醒的第二重神赐,也不过来自于第三重天。
事实上,在成为大荒师之前,荒师以及荒士的区别,并不是很大,都是以引大地荒劲入体,淬炼自身为主,所以神赐的强弱,以及所修荒决的强弱,往往可以无视等级的差距。
齐峥的神赐,来自第六重天。
而所修荒决,又是超越了九品帝级的大浮屠决,所能调动的大地荒劲,质量更好,也越霸道,淬炼身体的效果自然也就更佳。
霸道的神赐加上霸道的荒决,齐峥不过是打通了七处灵穴的七品荒士,但就算寻常的荒师,也并非他的对手。
当然,到了大荒师,那又不一样了,大荒师可以荒劲外放,且可以修炼荒技,那自然又不可放在一起比较了。
齐峥只是冷笑着瞥了面色铁青的齐帆一眼,便是对花落雨以及端木雅笑道:“花副院长和端木姑娘缪赞了,我这点手段,还入不得二位的眼。”
无论如何,齐峥现在只是七品荒士,而且他能感觉到,花落雨以及端木雅,对他都没有恶意,所以必要的客气,还是要的。
但对端木雅所说之言,齐峥却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他自然不可能将他的底细,一下子和盘托出,说他的第一重神赐,乃是来自于第六重天!
“你无需自谦,以你的天赋,加入天朝学院,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花落雨是副院长,她说没问题,那自然没有问题。
没有人想到,齐峥还未参加考核,便被花落雨决定录取了。
当然,也并没有人不服气,连齐帆,都差点被齐峥断手,试问他们这些前来参加考核的少男少女们,又有哪位可以做到?
最不甘心的,就是齐帆、柳源等一帮人了,他们本是想来羞辱齐峥,并让其不得顺利参加考核的,却没想到,一个差点被斩断了手,一个被板砖把脑袋给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