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了的意思很明白,就是李洪其实早就死了。
不过用某种秘法维持着肉身不腐,甚至于将他原来的魂魄强行控于体内。
强行灌输道术秘法,这种手段,能做到的没几个人。
也就是说,我们这回算是捅了大篓子!
“有财咱跑吧,要是姓段的师门找来,咱这两条小命就算是交待了。”
胡了很干脆,三十六计跑为上计。
要是了无牵挂,我倒是可以跟着他拍拍屁股就闪人。
但问题是,我要是跑了。
李晓芊还有安琪怎么办?
姓段的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我是可以置身事外。
难道要让她们受段烺的欺凌。
犹豫再三我摇头否决了胡了的想法,不能跑!
看着地面上李洪越来越靡烂的尸体,腐烂的臭味越来越明显。
我有种感觉,李洪恐怕从失踪那天起就是真的死掉了。
不然难以解释尸体腐烂的这么严重,跟地上的那滩血水泡在一起。
更显得恶心渗人!
既然不能跑,尸体还是得处理掉。
本来我跟胡了现在屁股上就不干净,元叔那三条命案我们还是嫌疑人。
让我没想到的是,胡了居然有专门处理尸体的办法。
在李洪身体好几个地方贴了道折叠好的黄符,随着胡了嘴里的咒语响起。
贴在李洪身上的好几道黄符居然无火自着。
发出的光是青色的,青色火光闪动,极为渗人!
几分钟的功夫,李洪腐烂的尸体居然被黄符燃起的青色火焰烧了个干净。
连点骨灰渣都未曾留下,跟着随着消失的还有地上那滩血渍。
只是跟随着青烟传来的是阵极为浓厚的恶臭!
还好胡了抢先把门窗全部打开,不然这种臭味直接能把我熏趴下。
饶是如此,原本昏迷中的李晓芊都被熏的皱了皱头。
随着青烟散去,尸连连同着血迹这些不属于这里的东西。
全部化成了青烟飘散!
要不是被腐蚀的痕迹还这么明显,先前的一切就像曾来没有在屋子里存在过一样。
李晓芊醒来后比我想象中还要坚强,醒来之后便没有哭过。
眼眶里虽然泛红,但愣是没有掉下哪怕一滴眼泪。
她不愿再提起李洪,我们也只好不再多说什么。
我知道她心里有个疤,但是藏的很深。
先前她已经放下了,但是突然的出现,再次又将这个疤给狠狠的撕开。
血淋淋的伤口在她的心上面,除了她自己能够愈合外。
我们能做的有限!
为了怕李晓芊想不开,这几天我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随着她。
她照常上下班,只是脸面上再也不曾挂起笑容。
一切仿佛又回归了正轨!
我跟胡了杀人的事,同样因为没有新证据暂时被搁置,不过限制还在。
我跟胡了除了在本市外,其它地方都不能去,这点挺蛋疼的。
至于安琪那边,我有心去解释。
但是这些天下来一直跟着李晓芊,没有太多的空闲时间。
见她稳定下来,去找安琪说清楚的念头又浮到了我的心头。
虽然跟李晓芊形影不离好几天,我对她确实是有不一样的感觉。
但是这些天下来,我真的是跟胡了窝在一张床上,连她的手都没有再牵过
今天好不容易抽着时间,趁着李晓芊在局里开会的间隙。
我开着她的车直接来到了安琪所在的小区。
去的时候我没有打电话联系她,毕竟在电话里说不清这件事。
但她家楼外的时候我有些傻眼,我的行李全部清理了出来。
堆放在车库外的一个角落,上面灰尘还挺多的。
看的出在外面堆放了几天,还没有被清洁工人运走,算我运气好!
看着自己的行李都被清了出来,安琪的意思也不用多说了。
“得了,还是哪来的回哪去待着!”
当下我也懒得再去解释,自嘲的笑了笑,随即将路边的行李全部搬进了车尾箱。
“臭笨蛋,去跟小琪解释,她会理解的!”
安雪虚弱的声音在我的心里响起。
这些天一直没见出来,我真的挺担心安雪的。
我笑了笑,拒绝了安雪的提议。
“解释个啥,我媳妇是你啊,哪有去向小姨子解释的!”
我在心里打趣了声,随即上车发动车子驶离了安琪的家。
安雪罕见的沉默了,没有再劝阻我。
“那个警察妹子也挺好的,好好照顾她!”
听着安雪紧接着的话语,我被逗乐了,她的话有点酸,但是却仍旧一板正经的说了出来。
真不像她的性格!
我笑着应了句,“瞎说什么呢,我对她没那意思,我觉得跟她做朋友比较好!”
“你是不是因为我们冥婚的原因,其实可以解除的!”
安雪再次劝说,她今天让我觉得怪怪的。
“解除也好啊,等解除掉了,我攒笔钱咱再结一次!”
我的话音落下许久,安雪也没有再出来回应。
她的意思我猜的出,多半是想成全我跟李晓芊,但是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对李晓芊是有感情,不过是好朋友那种,生死之交!
但是她还暂时取代不了安雪在我心里的份量。
至于安雪跟安琪,两人要是站在一起的话我也理不清楚。
相同的容貌迥异的性格,仿佛是一个人不同的两种性格,我没法做抉择!
不过有很明显转变的要属李晓芊,度过最开始抑郁的几天。
她的精神面貌好了很多,至少在载她上下班的路上。
她会主动跟我开始搭话,我有一种感觉,一种小夫妻的感觉。
好在胡了也不是个吃白饭的,几天的功夫居然把屋子里先前的痕迹全部抹了个干净。
地上的痕迹以及腐蚀损坏的家具全都换成了新的,但是款式居然跟先前的一模一样!
我有时候挺讷闷的,胡了这货从来没露过财,但是他又真的不缺钱。
刚回到李晓芊家中,我的手机居然响了。
是安琪的电话,看着她的来电我挺有些惊讶。
估计是看到我搬走了行李,知道我去过她家。
我犹豫了小会还是接听了电话,听着安琪淡淡的嗓音。
冷冽的语调再次变回了初识时的那样,挺熟悉但又陌生的感觉。
但是她说出来的那句话,却让我没法再淡定下去。
“七点半来翠微阁,我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