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着呼吸,死死的盯着门外。
脑门上像是被人浇了盆水,大颗的汗珠不受控制的直往脸庞上滑落。
我不敢想像,正面对上这东西,我能有多少胜算!
我正打算在心里问问安雪,门外突然响起了喊话声。
“有财你大爷的,开门啊!”
一瞬间把我听愣了,在外面的是胡了?
出于对胡了的信任,我伸手连忙去开门。
“不能开,臭道士”
安雪的话还没说完,我已经把门给打开了。
出现在我眼前的的确是胡了那张欠揍的脸。
但古怪的是,安雪的话说了一半就没了,也搞不明白她想说啥。
我回头看了眼墙角的床上,许小星仍旧睡的很香,没有醒转的迹象。
我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一把拉起胡了冲到外边的走廊上。
两只眸子死死的盯着隔壁寝室,门是半掩着的!
也就是说,先前所听到的,并不是幻觉!
真的是有东西来了!
“怎么了?”
胡了满脸疑惑的看着我,一双眸子显得很阴沉。
我晃了晃脑袋,没心思答他的话,快步往那间寝室里走去。
越走近,我越能觉感觉到里面传来的阴凉。
“是不是有东西在里面?”
我沉声问着胡了,手里不由自主的拿出了鬼刃。
一脚踢开半掩着的门,一阵阴凉至极的气流迎面向我扑来。
我举着鬼刃横在身前,两只眼睛瞪的特别大。
好在没什么恐怖的东西冲出来。
定眼一看,我有些傻眼,在我眼前来回晃动的是四只脚丫子!
准确的说,是张羽跟彭梅被人挂在了屋顶的挂勾上。
两具尸体随着气流的来回冲撞而不停晃动,看着尸发白的身体,看的我头皮有些发毛。
“这鬼下手够快的,我刚感应它的气息就消失了!”
胡了跟在我后面进的寝室,自言自语的嘟囔了声。
我真的不敢想像,先前要是没有张羽闹的那一出,估计现在挂在屋顶上的是我跟许小星吧!
这还是驼背老头嘴里说的小杂鱼,要是真来两只比肩上他的存在。
估计我现在已经去下面报道了。
我没敢在寝室里多待,连忙退了出来。
脑海里的思绪已经乱了!
现在才第三天,按理来说越到后面来的东西越恐怖!
关键是这玩意已经弄的我焦头烂额了,我连是什么鬼东西杀的人都不知道。
我无力的望着的胡了,现在心里的安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自从刚才那半句话后就再也没了声响,跟消失了似的。
胡了正准备答我的话,嘴刚张开,脑袋猛的扭转向了另一侧。
脸面上的神色显得特别严肃跟冷峻,双手居然在身侧开始快速的结起手印。
我心头一惊,连忙的抬头把视线扫了过去。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道背影,一个穿着复古旗袍的女人。
身体的曲线被窄小合身的旗袍勾勒的极为性感。
“嗒嗒嗒”
我仔细的倾听着,终于听到了她走路时细微的脚步声。
我敢断定,现在这种声音绝对是刚才隔着门所听到的。
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个旗袍女人,就是弄死张羽跟彭梅的那只鬼!
没等我反应过来,胡了的身体突然动了,以极快的速度往前冲去。
我能清晰的看到他的手在快速的挥动,伴随而出的,仍旧是些我听不懂的咒语。
但眼前的旗袍女鬼尤如听不见看不着一般,依旧是先前不紧不慢的速度。
哪怕是胡了已经快到了她的身后,她都依旧是没有转身。
随着一串金色的黄光在眼前绽现,旗袍女人的身体瞬间随着胡了打出去的符纸一同消失了。
我睁大着眼睛看着空荡荡的走廊,真的,旗袍女人当真就被胡了一招给灭了?
胡了同样有些摸不清头脑,回头冲我耸了耸肩。
动作还没收回去,他脸上的神情突然僵住了,两眼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的身后。
我心头猛的一颤,难不成是那鬼东西到了我的身后?
我顺势猛的将手里的鬼刃往后刺去,连带着整个身体立马回转了过去。
出现在我眼前的,真是刚才被胡了打散了的旗袍女人!
看到她正面的第一眼,我当场被唬住了。
她的面庞很是精致,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
但是,她脸上的五官像是被人刻意毁去,一双美眸上只剩下两个血窟隆,鼻子耳朵等都被削去。
露在我眼前的,等同就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更为渗人的是,这张脸上的伤口还在轻微颤动。
脸上的伤口更像是刚刚留下的,鲜嫩的粉肉格外刺眼。
我的鬼刃往仿佛刺进了空气里,眼前的旗袍女鬼笑盈盈的看着我。
没有五官的脸上跟随着耸动,我一下子被吓的愣了神。
只能看到眼前的这张脸越来越向着我的靠近。
我有种感觉,这张脸像是要贴到我的脸上!
好在我的心神勉强守住,就在那张脸皮贴上来的时候再次用鬼刃横劈了出去。
旗袍女人显然还是惧怕鬼刃的,几乎紧挨着我的身体快速往后退了好几步。
趁着这个空隙,胡了总算是从前面赶回到了我的身边。
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他手里居然多了把铜钱剑。
剑身上散发着极为浓烈的铜臭味,也不知道收了多久的东西。
“老胡,你丫的有这么牛叉的东西怎么不早拿出来?”
我郁闷的白了眼胡了,左看右看都不知道这货先前放在哪里藏的。
出乎我的意料,胡了居然没像以前一样装回逼,再带着损我两句。
这回的脸色沉的有点吓人,根本就不搭理我。
随着掐出的剑指在铜钱剑上扫过,胡了的身体终于动了。
旗袍女人虽然五官都被割除掉了,但对于外界的感知丝毫不慢。
胡了挥刺刺向她的时候,她的身体跟随着快速闪离。
铜钱剑打在护栏上,伴随着发出一阵耀眼的火光。
看的出旗袍女人不是胡了的对手,身上凡是被铜钱剑抽中过的地方。
已经由先前的白嫩肌肤烧焦成了一块块的腐肉,先前的婉约气质已经荡然无存。
“啊!”
旗袍女人嚎叫一声,原本盘在头上的长发散披着,显得格外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