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打死都不干,老张头的脸色缓缓阴沉了下来。
“不上也可以,切了,断了她的念想她就不会缠你!”
“啥?”
我真怀疑老张头是在故意耍我,能剪么,剪了我情愿去死得了。
“张大爷,有没有第三种方法?”我急忙问道,再这样下去,我真会被他给玩死。
“有啊,现在把尸体搬去烧了就行!”
老张头说的很干脆,丝毫不带拐弯抹角的。
“我草,你怎么不早说?”
我无语的瞪着老张头,这都火烧屁股了还在玩我。
老张头倒也没计较我骂出口的脏话,阴阴笑了下便让我去抬脚。
胡玲的尸体很轻,抬起来并不费力气。
出门的时候恰好遇上了回来的化妆师,我吓的差点没把手里的尸体给甩出去。
让我意外的是,她并没有过问我们抬尸体去哪。
一路上,我跟老张头很顺利的就把尸体给抬到了烧尸间。
“别墨墨迹迹的,赶紧推炉里烧了,再晚点可就来不及了!”老张头刚进烧尸间就出声催促。
我咬牙了牙赶紧拉开炉门,跟老张头一齐用力,把胡玲的尸体连带着白布一齐丢进了烧尸炉里。
我连忙关上炉门,老张头则上是前转动刻度,把温度直接调到了最高。
火炉里,顿时响起一阵肉烤焦时发出的滋滋响声…
“嘿嘿,搞定!”老张头在一旁咧嘴笑着,嘴里叭唧一声用力的抽了口烟。
我心有余悸的半蹲在炉子前,瞅着烧着正旺的炉子里,除了刺眼的火光外,毛都看不到一根。
“张大爷,烧了…应该解决了吧!”
“嗯,以后这娘们不会再想着骑你了,不过”
“不过什么?”我连忙回头瞪着老张头,心里隐隐升起抹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被他坑了吧。
老张头咧着嘴冷笑了起来,“没多大事,她以后不要精,只要命!”
“草你大爷!”
我快被老张头给气哭了,这死生关头他是想玩死我啊?
“能不能有点出息?”老张头的冷喝声在我身后响起。
我心里有气,但不好发作出来,闷哼了两声没再言语。
老张头干笑了两声,出口解释道:“要你小命的又不止她一个,烧不烧尸体没什么影响。”
老张的话很淡,但却带着一股阴凉。
仅仅一句,瞬间让我后背上渗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我差点忘了,在胡玲前面还有个赵发想要我死!
老张头跟我素未谋面,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我狐疑的盯着老张头,干枯的脸庞除了渗人就只剩满脸的皱纹。
老张头抽着烟冷笑着,忽视掉了我疑惑的目光,开口说道:“别傻愣在这,还想等那女鬼来骑你?”
话音刚落,老张头径直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去哪?”我连忙问道,现在家里跟赵发家我是都不敢去了,其他也没什么可落脚的地方。
老张头颇为玩味的回头瞅了我一眼,笑着说道:“去我家,你那熊样敢自己一个人呆着?”
话音刚落,老张头便推门走了出去,再次把我一个人给撂在了烧尸间里。
我犹豫了,老张头阴森森的,一点都不像张平豪迈磊落。
我真的能相信他吗?
在我脑海里反复挣扎的时候,我眼角余光里突兀的多出样东西…
就在我的身旁,整齐的摆放着一双紫色的高根鞋…
足有十公分高的细根看的我头皮都发麻了,这…这是胡玲的鞋子。
我清晰的记得,我刚才倒在地上根本就没看到过有双鞋子在这!
我不敢迟疑,快步跑了出去。
见我慌乱的跑出来,老张头脸上倒没显得有多惊讶,反而抬手丢了根烟给我。
同时笑呵呵的冲我问道:“来了?”
我无语的看着老张头,原来他早就知道胡玲来了。
“先走再说。”
老张头拉起我就往外面跑,漆黑的殡仪馆里老张头的速度居然快的吓人。
说也奇怪,跟老张头一路从殡仪馆跑到他家,一路上都没再遇到什么诡异的情况。
老张头的家在个很老旧的小区里,拐了好几条巷子才到。
他家楼下就是个垃圾堆放点,更无语的是他就住一楼,垃圾堆对着他的正门。
“张大爷,这味挺重的,你住的惯?”我皱着眉头冲老张头问道。
“没什么不习惯的,天天烧尸的还在意这些?你是没见过公安局拉来的那些尸体,比这个味更大的都有!”
老张头平淡的一句瞬间让我联想到了赵发的尸体
的确,跟这个比起来是不在一个档次。
出乎意料的是,老张头的家很凉爽清新,并没有外面这么难闻的气味。
屋子里收拾的很整洁,很难让我想象这是一个单身老头住的地方。
“你看你是睡躺椅上还是跟我一起睡床上,平里就我一个人住,没有多余的被子床褥。”老张头很直接的说道。
我指了指躺椅,连忙回道:“张大爷你不用跟我客气了,我睡躺椅就行。”
说实话,我可真不敢跟一个长年烧尸的怪老头睡一张床上,谁知道他会不会有什么怪嗜好.
老张头没再多说,从电视机下的抽屈里丢了包烟给我。
“晚上睡不着就抽,抽完了自己去拿。”
老张头说完就准备进房间,我连忙出声叫住了他。
“张大爷,要不要布些什么阵法之类的,有个大叔上次想帮我,结果一个晚上…他就死在自己家里了!”
我紧张的望着老张头,期待着他拿出点什么办法,不然这晚上真的没法睡了。
老张头阴沉着脸摇了摇头,“放心睡,有我在不会让你今晚死。”
说完老张头径直进了卧室,听着他这么自信的语气,我心里稍微宽慰了些。
兴许这屋子里布置着什么厉害的东西。
关了灯,老张头房间里没多久就响起了响亮的呼噜声。
而我,压根就睡不着生怕胡玲或是赵发他们找过来。
连续抽了快两包烟,我迷迷糊糊趴在躺椅上睡着了,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凑到了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