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相府。
茶晓晓被元穆擎抱到副楼后。庄医生就带着几个学徒过来了。
“先生。”庄医生恭敬地向元穆擎鞠躬。
“别废话了,快给她看看。”元穆擎心急如焚地将庄医生往茶晓晓那边一推,让他赶紧给她看看。
庄医生给她做了一番详细的检查,额上已满是冷汗。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首相府有其他的女人,现在还重度发烧,看先生的样子,对她也分外关心,难不成……
不敢深想,庄医生将温度计举起来,这才道:“先生,我们已经为茶小姐做了基本的身体检查,从目前的结果来看,茶小姐属于重度发烧,温度已经烧到将近41度,但还没有发现肺部有感染的情况。喉管处有勒伤痕迹,手臂和大腿膝盖处都有伤口,已经发炎,情况比较危急。”
来之前,罗杰斯已经告诉他女子的姓氏,但也提醒过他其他的不要妄加揣测。庄医生想起府里的小少爷,心里自然也明白了几分。
检查完她的身体,庄医生轻轻抹去额头上冒出的密密冷汗。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温度烧到这么高的病人,而且身上各处都有伤口,难道茶小姐是被绑匪绑架后,扔到河里再被救起来的?
不过,她的体质还算是很好的,不然,早就没救了。
说到她喉管处的勒痕,元穆擎的脸即刻黑了。
“那就立刻给她退烧、消炎,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他沉声说道,身上寒冽的气息很骇人。
一群医务人员战战兢兢,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首相大人发这么大的脾气。
“是,我这就开始给她退烧。”庄医生说道,转身便开始忙碌起来。
元穆擎始终坐在沙发上,骇人的气势令人不敢轻易靠近。他静静的等待着,眉宇间没有一丝松懈的紧蹙。
做得差不多后,庄医生这才道:“先生,病人现在很虚弱,暂时还不宜进食。我们可以先给茶小姐输营养液,等她情况稍微转好了一些,再让张嫂给她做些新鲜温和的食物。”
“好,”元穆擎忍着胸中的暴躁,沉声吩咐庄医生,“那你尽快给她输液。”
庄医生颔首,亲自给她调剂营养液。
……
茶晓晓的高烧退了些,身上的伤口也都消了炎,用专门的药物包扎好之后,庄医生一行人便离开了房间。
罗杰斯接到电话,有个视频会议需要元穆擎即刻到场。元穆擎走到床边,瞥了眼床上躺着的,奄奄一息的小女人,目光在她那张素白的小脸停留了一瞬,随即走了出去。
房间里,一时间就只剩下茶晓晓一个人。
夜,渐渐变得深邃。
茶晓晓静静的躺在床上,身体忽冷忽热。
熟梦中,她看见自己突然掉进了一片白雾茫茫的森林里,这片森林的树木,全是白色的。天气一会儿冷如冰冻,一会儿热如火炙。她身体很难受,脚上像突然长了根,让她动弹不得。
“救……救……我……”她的声音很轻,很嘶哑,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全力。
元穆擎从门外沉步进来时,正好听见她轻呼的声音。
……
茶晓晓睡得很沉,浑浑噩噩间,她感觉到额头上有一只温凉的大手,在给她试探温度。
“这么傻,生病了不会找我吗?偏要自己扛着,万一我不来,你该怎么办?”他的嗓音出奇的温柔,就像暗夜里的流光那般,让人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愉悦了。
男人高大的身体坐在了她身旁的床沿上。她床的那一边,一下子陷下去很多。
茶晓晓迷迷糊糊听到他的声音,有一刹那,心里面暖暖的。就像漂泊了许久无依无靠的浮萍,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支柱。
她很贪恋,他的每一份温柔。被全世界丢弃过的她,现在像一条摇尾乞怜的小狗,可她不在乎,她只想待在他身边,以此取暖。
“别……别走。”低低的轻语,是她最后的祈求。谁都不知道,哪怕是在梦里,她都用尽了力气祈求。也只有在梦里,她才有机会不顾一切祈求。
元穆擎低头,静静的望着她。听她柔软的话语,他原本皱起的眉心,倒是松开了许多。她的话像一片羽毛一样,轻轻骚动他的胸膛。
元穆擎不自觉拉起她被针管插得肿起的小手,有些心疼地看着她素白精巧的小脸蛋。
茶晓晓睡得很沉,高烧已经退去了不少。此刻,只觉得他指尖很温凉,握着她的手很舒服、很温暖。
嗯,就这样一辈子好了。
她的唇角弯起一抹傻傻的笑,哪怕是在梦中,都觉得很甜。
“晓晓?”元穆擎还是第一次这么唤她,嗓音温柔得好像一潭清澈的湖水。
“别走。”茶晓晓嘟起嘴来,像是在撒娇。
“好,我不走。”元穆擎垂眸望着她,她的唇可真小啊,就算是生病中,也嫩嫩的让人很想偷吃一番。
他的眸色瞬间深了许多,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再忍不住低下头去,吻住了她她有些干燥的唇上。
茶晓晓轻轻哼了一声,像是很不舒服,嘴巴动了动。元穆擎的舌就灵巧地钻了进去。
他的舌在她的喉间轻扫,很温柔,生怕打扰了她的美梦,弄疼了她。
茶晓晓被他吻得呼吸困难,蹙了蹙眉,重重的眼皮被她撑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虚软无力的嗓音,还有些哑涩。
听见她低低的嗓音,元穆擎从她的唇上移开,却仍旧俯视着她:“怎么样,现在好些了吗?”
茶晓晓头晕耳鸣的,对他刚才的趁虚而入十分不满,撑着身体就要坐起来。
“你现在生着病,还是躺着吧。”看出她的意图,元穆擎轻轻扶住了她,虽这么劝导,却没有阻止。
茶晓晓根本听不了他的话,她累极了,也难受极了,喉咙像是被人用一把烧得通红的炭火堵住一般,十分痛苦。
“肚子饿了没有?要不要我叫张嫂进来,给你做些吃的。”元穆擎望着她苍白虚弱的脸,手不自觉地给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茶晓晓摇摇头:“我现在什么也吃不进去。”一句话,已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说完,她一直在深喘,很难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