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水不会放过赵家,但是赵家跟秦家是不同的。想要把赵家玩儿死,她自己得先有玩儿死对方的能力。
要让自己说出的话有人信任,她先得有本事让人敢相信她。
就比如,赵家的忘恩负义和秦家的淫乱不堪都让人唾弃,但林若水若是以现在的身份用同样的方式去赵家挑事。围观的百姓即使心头对赵家鄙视,也绝对不敢当面说半句话。
就好比昨日她将那两个下人打出去时一样,当时围观的行人心头对赵家也颇有微词,但是却闭口不言。
林若水现在还需要一步一步慢慢来才行。
此时秦家门前,几个妖师身上的绳子已经被人解开了,林若水拿了银票没打算多留,招呼上那几个妖师跟她走。
她说了会帮这几个妖师治病,当然说道做到。
秦家人也没有要留林若水的意思,只要林若水不继续咬着他们就好,先将眼前的混乱平息就行。
至于治病的丹药……
林若水不是会救治那几个妖师吗?等她把丹药炼制出来,他在雇人去抢不就得了?
秦老头冷冷的笑笑,切,多简单的事儿。他真是太厉害了!
林若水余光不着痕迹的瞥了秦老头一眼。这臭老头的毒发情况恐怕是所有中毒者中最严重的,他应该是最着急把身上的“病”治好的人,现在居然那么坦然自若。
“幸好你们的病情还不严重,若是发展成秦家主那样只能在榻上躺着的程度,恐怕就快要药石无灵了。”林若水状似漫不经心,声音也不大,可却正好可以叫秦老头听见。
秦老头心头一揪,急忙开口:“林若水,你这话什么意思?”
林若水驻足,回身瞥向他:“秦家主,看你病的这么严重,我好心告诉你吧,你现在连行走都做不到,由此可见病情已经恶化的很严重了。
这种病症不会让人立刻死去,就算全是腐烂也不会死。但是会把人折磨个两三年,随着时间加长,身体承受的折磨会越来越严重,直到你的心脏也腐烂掉,才会解脱。
而且到了一定程度就无法在根治,你若还想活命,就尽快找人给你治好。”她这话——
当然是瞎说的!
她当时制毒匆忙,哪里有时间制作这么精细的毒药。
让毒素自然蔓延下去,也顶多五个月就能叫人解脱了。
虽然那档子事儿会催发毒素蔓延,但是顶多也就那个恶心的部位会腐烂而已。不会全身腐烂那么恐怖的。
而且,她自己制作的毒,只要人还活着她都能把毒素从人身体里面清除出去。
当然,只管清毒,不管毒清了之后人能不能活。
秦老头吓得脸色白了又白。他要去哪里找人治啊?全光辉城的炼丹师都登过门了,连国炼丹师他也托关系请赵家的人帮他请来看过了。
可是没有一人有本事炼制出治这种病的丹药!
若不是林若水的的确确治好了那妓子的病,他压根不会相信林若水有那本事。
本来他对林若水也是心存疑虑,以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去找的林若水,但是就在刚刚,他亲眼看到林若水随手丢出的一颗丹药治好了一个同样染病的小妾!
事实摆在眼前,秦老头不得不相信林若水真的有本事治好他。
秦老头的脸色有些难看,迟疑了一下终于狠下心开口:“林姑娘,目前有本事治好这病的人,只有你一个。”
虽然语气还有些生硬和冷,但是那句“林姑娘”明显说明他在说软话了。
林若水趣味儿的扯了扯嘴角:“秦家主的意思是,希望本小姐帮你治?”
她那小模样,别提多嘚瑟!
这种毒的解药,她可没有炼制出多的。方才丢出去的那颗被某小妾踩扁了从鞋底扣下来吃掉的丹药,不过是能起到麻醉作用而已。
秦老头看林若水这模样就知道林若水这是要他求她,他实在是没办法在这么多人面前拉下脸来,可是现在却必须做!
“我……正是这个意思。林小姐要多少酬劳尽管开口,我绝不还价。”林家父女不是穷吗?他直接砸钱总行得通吧?
事实是,行不通的。
“这可不是光用钱就能解决的事儿,秦家主,本小姐的条件已经跟秦二公子说过了,若是他没有转告你,那你去问问他。本小姐不着急,给你时间考虑。”
林若水说完,洋洋洒洒的走了。余枫和那些妖师跟在她身后,百姓们也散去。
“林小姐,你真的能治好秦家的怪病?”余枫问道,有点不太相信。
顺路的一些百姓也纷纷竖起耳朵。当初秦家请了多少高人去看病百姓们都是知道的,那些人都束手无策,眼前这个小姑娘真的有那个本事吗?
“当然能治好。”林若水笑眯眯的,很是自信。弯弯的月牙眸子,尽是少女的活泼,浑身洋溢着青春气息。
余枫:“……”
余枫不在说话了,一闪身,当他的跟踪偷窥狂去。
林若水制作解药需要时间,让几个妖师三天后来取药,她自己揣着剩下的四千两银票去全买了妖兽内丹,预备着事情做完了就该潜心修炼了。
东西买好后林若水才回家,她让林长松做好吃的等她回来庆祝,林长松还真的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
“爹,我娘真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了,我是第二个。”林若水饿了,塞的满嘴都是食物,说话都有些不清楚。
林长松慈祥的笑了笑,一边给林若水盛汤一边叫她慢点。
要是每天都照着这个伙食标准吃下去,过不了多久她就会被养成个大胖子。
下午林若水修炼了半天灵力,晚上没人被阿飘姑娘吓得大叫,她安安稳稳的睡了个觉。她本以为秦家不会那么容易死心的,没想到晚上还真的没人来骚扰。
不过想想也是,秦家主连那位皇子的护卫都忌惮成那样,肯定不敢在对她动粗了。
第二天一醒来,就得知她林家那道残破的形同虚设的大门前,跪了一大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