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量一会儿,还是将视频上传到了手机,点开播放,既然有人把它寄给我,就说明他想让我看到里面的东西。
视频抖了两下后才出现画面,里头光线很暗,又像是有人行走拍摄,晃个不停。
本来就很暗,这下更看不清楚了,中间听见有人咳嗽两声,说了句好冷,似乎就是老哥的声音,看来这段视频是他亲自拍摄。
我听到他声音有些哑,应该是感冒了,鼻子不由发酸,又不敢错过视频细节,忍着情绪波动,睁大眼睛牢牢盯住手机。
画面晃动不止就算了,也不知道老哥是在哪里拍摄,好像是受了磁场干扰,视频还时不时闪动雪花。
这样漆黑的环境,就像个地洞,更像煤矿。
如果地面平坦。依照我哥的技术,绝对不会拍得这么模糊。
视频抖了近十分钟,才算稳定下来,可雪花屏出现的频率更高了,看得我心烦不已,伸手打算关掉。
就在这时,画面突然清晰起来,我赶紧回神继续盯着。
光线依旧很暗,却明显比刚才亮了许多,根据视频里的墙面凹凸不齐,像用工具挖出来的空间,依稀能辨别出是地下窑子或者通道。
随着镜头向前推动,空间也越来越大,不远处还突然出现一道强光点。
视频播放到这里进度条就快走完,我却没看到特别之处,难道是我想多了?
看得太久,眼睛有些发干,我揉揉酸痛的眼睛,正暗骂我哥什么时候变成了地下矿工,就听见手机里传出像锈掉的铁门被人打开“吱嘎吱嘎”的声音。
当我视线落回画面上时,吓得我手机直接摔了出去,惊出一身冷汗。
手机掉在地上,里面的“人”正冷冷地盯着我。
也并不是我胆子太小,而是那视频里的“人”被倒挂在笼子里,手上,脚上,还有脖子全被三根手指粗的铁链捆绑着。
那人全身近乎全裸,只用一条黑布遮住胯的位置,而裸露出的皮肤上却全是骇人的鞭痕,血迹斑斑。
而且那“人”像是已经麻木,面朝着镜头的方向,嘴里咬着什么东西,一双眼睛里没有任何焦距点的“盯着”镜头,那种空洞的眼神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但这并不是吓到我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他长了一对放大版的猫耳朵,在听到声音时耳朵还很自然的抖动了两下。
就跟动物接收到外界声音刺激时,会扩张耳膜是一样的!
我捡起手机的第一反应是有人在恶作剧,人怎么可能长猫耳朵呢?怎么想都不太可能。
为了验证内容的真实性,我把视频上传到了电脑上,开始反复验证视频的真实性,经过多次过滤,软件分析,我才敢确定视频是没有任何合成和修改、剪接迹象的。
也就是说,我刚才所看到的所有内容都是最真实的。
可……这也太扯了吧。
我把视频里最后那个画面截下来,放大后再仔细看。
那耳朵似乎就真“长”在头上,不是被缝上去,或者带了什么高科技的道具,逼真得让我要以为这世上真的存在猫人。
仅仅一个小时过去,我如同在电脑面前坐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一样,全身的骨头都在酸痛,头脑发涨。
扔下鼠标我就去洗了澡,只希望脑子能清醒些。
但这只是自我麻痹,即便是泡在冷水里也不能将脑子里的东西抹去,反而放映得更加清晰。
视频里的“人”长了猫耳,失踪的宠物也不见了耳朵,难不成是那些人把猫耳切割下来,然后缝在了人身上?
我知道这样的想法很可笑,但不能否认这是不能完成的奇迹。
在医学上,有人出车祸毁容,或者失去了脸肉,整容医师会从他身上割下其他皮肤填上,只要医师有足够的经验,技术够成熟,愈合之后的皮肤是看不出瑕疵的。
甚至还有把自己整容成恶魔,芭比娃娃,猫人的存在,可以是可以,但是绝对不可能自由活动啊?!
因为动物神经跟人类神经不同,衔接上去也只能外表改变,不能连通神经让猫耳变成人身体的一部分。
也有一些医学家认为人类病发率逐渐提高,需要大量的器官来源,就开始研究异种移植,但成功的病例只有细胞移植,至于异种器官移植的成功案例是不理想的。
曾经有科学家,将猪的心脏移植人体,以防动物体内的病毒,如猪体内固有的猪逆转录病毒等,会通过器官移植传播给人,医生会给患者使用大量抗排异反应的药物,结果病人因为血液感染死去。
所以按照现在的科学技术,人与动物能成功共同持有器官,显然是不太可能。
而我所看到的,那“人”的确用猫耳听到了声音。
我泡的有些久,直到身体有些失去知觉才从水里出来,擦干身子穿衣服。
就在这时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跳出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抓起手机按下接听键,就听见这样一句话。
“安启,我是刘警官,请你来警察局一趟。”
我一愣之后大喜过望,立刻就问是不是有我哥的消息了?
可是刘警官没回答,只让我先过去再说。
按照刘警官的反应,应该不是我哥有消息了,既然没消息,这是要我去警察局喝茶么?
我好像没犯事儿啊!
就这样,我揣着一颗忐忑的心,打车去了警局。
这一次,刘警官对我的态度好了许多,我一进门就让我坐,只是他一脸严肃的表情,看得我小心肝儿直颤。
“刘警官?你找我过来是不是有,有关我哥的消息啊?”
刘警官摇摇头,又点点头。
这算什么回答,难不成是发现老哥已经死了,不知道该怎么跟我说?
我被刘警官搞得神经兮兮的,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拽着裤兜强迫自己冷静。
“您要是有话您就直说,别怕我受不住……”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尽量自然的道,心里却在犯嘀咕,你要是再不说话,可真心是要玩儿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