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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有话直说，我不喜欢你的试探。”在顾言的面前，对于他假设性的提问，南笙璃毫不掩饰表达自己心情的不悦，拒绝选择。
这个问题，根本毫无意义。
明面上，南笙璃不过是一名学生，与龙魂毫无关系，她怎么可能会懂观察员的定义，更别提知道七大家族同龙魂之间的捉迷藏了。
此时，若南笙璃回答了，那才是奇怪。
顾言一时间安静了下来，没有再开口，似乎在思考南笙璃表现的可信度。
南笙璃也不着急，一面耐心等待，一面提着医药箱准备放回到柜子里去，刚刚起身……
碰，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不速之客不请自来，伴随着她急切的询问：“南笙璃，我听君岚说……”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宋楠暄自然没有料想到，顾言也会在这里，生生停住脚步站定，盯着顾言，口气不太友善：“我有事和她说，麻烦顾少爷回避。”
顾言怎么可能听宋楠暄的话，他看向南笙璃，询问她的意思。
“璃儿，你想和她谈吗？”顾言记得很清楚，当时在病房内，南笙璃和宋楠暄的关系，看起来并不好。
大概猜到了宋楠暄的目的，南笙璃原本想要拒绝，可又不想与顾言继续沟通下去，轻轻点头。
“顾言，你先走吧。”我和宋楠暄，说点事。
“听到了，还不赶紧走。”南笙璃的点头助长了宋楠暄的气焰，她高昂着头，催促顾言离开。
还以为南笙璃会留你？真是丢人。
“宋楠暄，一个月不见，你是不是，忘了我的性子。”还不待顾言开口反驳，南笙璃先行一步发话，那冰冷的模样，实实在在警告到了宋楠暄。
南笙璃的性子，宋楠暄怎么会不知道，只怕宋楠暄再说下去，南笙璃也会让她滚蛋，不管她要说的事，是什么。
将自己的嚣张完全收敛，宋楠暄闭嘴站在原地，等着顾言离开。
她不说话了还不成么。
“璃儿，我在餐厅等你。”见南笙璃为自己出头，顾言心情很好，也不再逗留。
“好。”爽快应允，南笙璃也并不打算和宋楠暄说太久。
目送顾言离去，南笙璃这才正眼看向宋楠暄，示意她可以开口了。
“长话短说。”我并不愿意同你耽搁太多的时间。
宋楠暄自然明白南笙璃愿意和她说话是为了什么，也不废话，直接进入主题。
“关于下午的狙击手，我和黑少都怀疑，他就是当年的那个凶手。”
他们搜查到的所有线索，都与一直追查的那人脱不开干系。
听到宋楠暄的话，南笙璃并不如当时在天台那般激动，她的神色很冷很淡，微微张口，吐露而出的，不是追问，而是质问。
“谁准你碰这件事的？”南笙璃本以为，宋楠暄要说的，是庆祝舞会上的游戏，却不想，她要说的，竟然是这个。
这件事，南笙璃早就已经明言禁止过，不准宋楠暄碰。
“我，我也想抓住他，为姐姐报仇，我……”没有料到南笙璃会这般生气，宋楠暄支支吾吾，急切的想要表达她心里的想法。
她也是想要抓住当年的凶手的，她想帮忙。
可是宋楠暄才表现出自己的意思，南笙璃立刻截断她的话。
“报仇？宋楠暄，你别忘了，当年你姐姐，是怎么死的，你若真想为她报仇，怎么还有脸活着，占着原本应该属于她的身份地位。”南笙璃的话，苛责毒辣，一点也不给宋楠暄留颜面，显然是动了真怒。
居然还有脸提报仇，有脸提起姐姐，南笙璃永远不会忘记，当年若不是宋楠暄因为妒忌被人利用，她的姐姐根本就不会死。
“抱歉，是我擅作主张了，以后这事，我不会再碰。”被南笙璃咄咄质问，宋楠暄居然没有一句反驳，她自嘲的笑着，当场道歉并作出保证，承诺不会在沾染此事。
“滚出去。”心里的怒火熄灭不掉，南笙璃自然没有好脸色，更不会有好态度，好口气。
她们之间，此刻是不可能再继续交谈下去了。
见南笙璃背对自己，宋楠暄没有离开，她看着南笙璃的后背，自顾的继续开口：“舞会过后，便是对君家的审判，你，要参加吗？”
“不用。”
“南笙璃，你对那个顾言，是认真的吗？”方才对顾言的维护，仅仅是因为针对我，还是出自你的真心？
宋楠暄知道她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过问，可是，想到她们的背景，还是不由得多嘴一句。
南笙璃，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你与那个顾家少爷，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与你无关。”回应宋楠暄的，仍然是南笙璃毫无温度，平淡的回答。
无论她南笙璃怎么打算的，都与宋楠暄没有半分关系。
她的事，她自由主张。
“南笙璃，那可是顾家的继承人，而你……”宋楠暄心里着急，一时管控不住自己的脾气，居然走过来，拉住南笙璃的手臂将她转过身来，面对自己。
啪。
这一次，南笙璃没有留手，直接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给了宋楠暄一巴掌。
“既然你忘了我的性子，那我只有亲手让你记住。”
我的脾气，很差，我这个人，很没耐心，宋楠暄，你一再挑战我的底线，那可就别怪我动手。
捂着自己的脸颊踉跄后退，宋楠暄居然笑了，眼角有些湿润。
“只打我可算便宜我了，南笙璃，若是可以，你一定早就杀了我对吧。”宋楠暄说话间，脑海里，不仅回忆起当年的画面。
当年，在姐姐的病床前，南笙璃举着枪，对准了她的太阳穴，只差一秒，便要扣动扳机。
“滚。”
这一次，宋楠暄没有再逗留，当真转身就走，只是在走到门边时，停下脚步，忍不住再次开口：“南笙璃，别担心，欠你的一条命，我早晚会还。”
等你了结了当年的事情，待你回到了龙魂，到那时候，我的命，就仍由你处置。
房门被重重关上，南笙璃缓缓坐下，头仰着靠在沙发上，抬起手臂盖住自己的双眼，一言不发。
如果杀了你可以换回她的命，宋楠暄，就算爷爷阻止，当年，她也一定会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