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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顾沫沫能够在相国寺勾引皇上，心机就足够深沉的，兴许哪一天皇上厌倦了她，她也就只有冷宫的下场了……”这一天，丹阳倒是盼着快点到来。
反正她是坚定不移的相信顾沫沫自己去勾引皇上的，否则的话，在相国寺怎么她就能够皇上碰见，还能够被一行人给抓奸了。
可是这件事儿，程昱是最为清楚不过的了。
倘若那天，他没有让家姐去找顾沫沫，又或者，家姐没有下了药在其中，根本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可以说顾沫沫入宫，有他推波助澜的一部分。
他一想到他如此珍视于她，入了宫却不受宠，他心里头却有一阵难受。
“住口！”程昱的手腕掐住了丹阳的脖颈。
“我不许你说她的坏话，你听到了没有？”他红着眼几近癫狂。
丹阳整个人都感觉快要窒息了，到了这个地步，她才感到了一丝丝的后怕。
原来程昱真的是想要弄死她。
她的袖子里头还藏着匕首，慢慢的滑落了下来，一个刀子却冲着程昱给刺了过去。
“表哥小心。”顾沫沫此刻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推开了程昱。
而丹阳的匕首却正中了她的怀里。
“沫沫！”那殷红的血色，刺伤了他的双眼。
她竟然过来替他挡了那一刀。
他的沫沫，从来都是那样的的善良。
他记起了很小的时候，带她去扑蝶，所有的小姐都玩得不亦乐乎，把蝴蝶逮到了罐子里头，然后看着它们扑楞楞地挣扎，到最后死去。
却相互笑着说那只蝴蝶的翅膀最漂亮。
只有顾沫沫在角落中默默地把蝴蝶的尸体给埋葬了。
他当时取笑她傻。
蝴蝶而已……
可眼下才知道，她不是傻是太善良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她拒绝了求婚的，可是如今又替他挡了这么一刀，她让他怎么还遗忘得了他？
此生，她成了他心头难以磨灭的朱砂痣，窗前的白月光。
他仿佛一下子被人掏空了所有人的力气，只想就这么抱着她到地老天荒。
“表哥……”她的脸上渐渐地褪去了血色，“不要，怪……郡主！”
到死，她都没有怪任何人。
嘴角努力露出了浅浅的笑意，可是这笑意未完成，整个眸光就黯淡了下去。
身子软了。
程昱抱着她，却不肯撒手。
“不怪，表哥谁都不怪，现在就待你回家，我们拜堂成亲。”他痛到难以呼吸，却变得麻木了，觉得这样也挺好。
这样就没有人再来抢他的沫沫了。
只是下一刻，他整个人就被踹飞了出去。
“拜堂成亲，你不配！”看着程昱眉眼里头的黯然，萧景辰却没有一丝一号的快意。
这是他的女人，他的皇后。
“你怎么可以死？你给朕起来，若是大婚之日不起来的话，朕就诛了顾家九族！”
这女人，好狠的心！
萧景辰晃了晃她的身体，却见她的身躯在他怀里头一点点的变得冰凉。
不由自主地想要用自己的温度去温热她。
“算了，朕不怪你了。你起来就好，朕答应不用等你生完孩子，等太子长大再去周游列国。朕这就陪你去好不好？不要睡了！”
可是怀中的人儿却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有一丝丝的浅笑。
一如生前的清清浅浅。
“走，朕这就带你去。”萧景辰把顾沫沫抱了起来。眸底的温柔，腻出了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