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钱江武和小曼同时惊呼出声。
姬无忧心想,这邢大夫还真有几分本事,虽然她并不是真的中毒了,但是故意把脉象弄得和中了毒无差。
而且她表现的的确和中了醉梦一样,这大夫可能之前见过此类病人。
邢大夫点头,道:“是啊,老夫从前见过这样的病人,只可惜……并不知道怎么解毒,这毒中了之后,三日就会发作,人会越来越恍惚,以致精神错乱,变成痴傻!”
“谁会给我们姑娘下毒呢?实在太可恶了,竟然如此歹毒!”小曼气的咬牙切齿。
钱江武也是满脸愤怒,道:“既然是中毒,那就要报官了,看看谁这么大胆,竟然敢给惜春姑娘下毒!”
“对,一定要报官!”小曼也义愤填膺地道。
“可当务之急还是应该找到解毒的法子!”钱江武又道。
邢大夫却叹息着道:“我只能看出她是中了毒,却不知道是什么毒,更别提解毒的法子了,在下才疏学浅,恐怕要辜负二公子的期望了!”
“大夫,您还是想想办法救救我们姑娘吧,求求您了!”小曼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抓着邢大夫不放。
邢大夫为难地道:“不是老夫不想办法,是实在没办法啊,老夫的医术还不到家,如果要救她,恐怕只能请一个人出手了!”
“什么人?”小曼满是期待地问。
邢大夫道:“杀人邪医老不死,他最精通毒术,天下没有他解不了的毒!”
“杀人邪医老不死?这是谁?他那么厉害吗?”钱江武好奇地问。
邢大夫点点头,道:“他可是江湖赫赫有名的人物,医毒双绝,是百年不遇的奇人啊,只可惜行踪飘忽不定,而且他救人也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什么规矩?”小曼问。
邢大夫道:“他要救一人,就必须要救的人帮他杀一人,所以才得了这么个绰号,杀人邪医!”
“这……这还是大夫吗?这分明是恶魔!”小曼难以接受这种设定,在天真的小曼心里,大夫就应该是悬壶济世,慈悲为怀的。
邢大夫也道:“咱们医者中也多鄙视老不死这种人,认为他不配当大夫,不过不得不承认,他的医术高明,毒术更是一绝,若是肯悬壶济世,必然造福一方!”
“那到哪里能找到他呢?”钱江武问。
邢大夫摇头,道:“谁也不知道,他这个人飘忽不定的!”
“说了也等于白说,还是一点希望都没有!”钱江武叹息着道。
小曼看着姬无忧,哭得更厉害了。
钱江武送走了邢大夫,又折返回来,道:“小曼啊,这是一点银子,你照顾好惜春姑娘,我再想想法子,看看能不能救她!”
“多谢二公子!”小曼感激地道。
“嗯,也许找到下毒的人,就有办法救她了!”钱江武道。
小曼又燃起了希望,道:“对啊,只要找到下毒的人,一定就能找到解药,那就拜托二公子了,这事儿要衙门查才行!”
“你放心,我回去就跟我爹说!”钱江武郑重保证。
小曼自然是一番感激,钱江武又看了一眼姬无忧才走了。
姬无忧全程都装的很辛苦,生怕被钱江武看出破绽来,她觉得钱江武八成是来试探她的,希望他没有看出破绽来。
小曼关上门,回来便自言自语地道:“到底是谁跟我们姑娘有仇,要给她下毒呢?莫非是艳红吗?”
小曼心里想的是,艳红的风头被姑娘抢了之后,就一直门可罗雀,一定是她不甘心,所以才加害姑娘,姑娘病倒了,她就可以重新当头牌了。
姬无忧听到小曼的话,倒是为艳红叫屈了,那艳红虽然有点刻薄,嫉妒心也有点重,但都是人之常情。
但是她可没这个胆子给她下毒,否则她吃住都在春风楼,早就被她毒死了。
不过幸好小曼没有什么权力,也找不到证据,否则恐怕会造出一个冤假错案来。
可姬无忧不知道,小曼没有权力,可县令有。
钱江武真就将案子报到了他的县令爹那儿,县令自然要派人来彻查。
首先自然是从春风楼内部查起,经过小曼的供词,嫌疑就落到了艳红身上。
艳红自然是不可能承认的,因为她的确没有做过。
可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衙门的人竟然真的在艳红的房里找到了一包毒药,这下嫌疑就坐实了,艳红被带去了县衙大牢。
姬无忧知道之后,真是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可她如今一个“傻子”,当然不能出来作证,说艳红是无辜的。
小曼却很是高兴,艳红被抓走之后,她就跑回来跟姬无忧报喜:“姑娘,太好了,已经抓到给你下毒的人了,等县太爷审问清楚,她一定会交出解药,姑娘有救了!”
姬无忧一副呆滞的样子,不予回应,但心里已经狂吼起来,这是神马世道啊,随随便便就能抓个不相干的人当凶手?
那艳红也真是的,好端端地干嘛藏一包毒药在房里。
小曼可没想那么多,她现在正高兴艳红罪有应得,报应不爽呢。
晚上的时候,雪千洐过来了。
姬无忧正等着他,一见他来了,忙激动地从床上爬起来,道:“那艳红是被冤枉的,到底怎么会查到她身上?”
“有人故布疑阵,嫁祸呗!”雪千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是说钱江武?对……那天就是他说要让县令抓下毒的人,一定是他干的,而且他也知道艳红和我有过结!”姬无忧几乎可以肯定,钱江武就是他们一直在找的凶手。
雪千洐道:“目前看来,应该是这样,那个艳红姑娘是无妄之灾了!”
“你帮帮她吧!”姬无忧道,“虽然我是挺不喜欢这个女人的,但是也不该让她无辜受冤!”
雪千洐看着姬无忧,眼神有些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