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顿时尖叫声从张小萌的嘴里暴了出来,我上前去拉着她,两人同时后退,那道长这才反应过来我们看着他身上的道包尖叫,不由得低头看了一眼。
“啊。”吓得他也尖叫一声,当下就将道包从身上取下来扔到了地上,下一步,转身就朝着门口跑去。
不是说这是得道之人吗,在这种时候他不奋起反抗却想要置我们于不顾,自己撒脚跑?
我和张小萌都有片刻的蒙,那把剑突然从道包里飞了出来,于眨眼之势一下子重重地插进了正门上,离道长扶在门把上想要拉开的手仅仅几公分近。
这一下惊验得道长两腿一软,居然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对不起,对不起,小的错了,我什么也没做,就是哄哄她们而已,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时候卧室里的苏妙和陈秋听到动静也跑了出来:“发生什么事了?”
我急道:“快进去。”
她们两一吓,这才看清楚跪在地上的道长和插在门上的五帝钱剑,急忙扭头往卧室里退。
而我却在抬头看之时发现就在通往卧室方向的天花板上,有一串黑色的脚印正一步一步的往前,像是有个人倒立在天花板上悠闲漫步似的,我看不到任何人,但脚印却一步步往前,前面的黑脚印生成,后面的脚印又消失不见了。
“不好,豆豆。”管不得跪在地上的道长了,我急忙拉着张小萌的手跑过去,跟着苏妙两人连推带挤的大家一起进了卧室,转身将门关上。
可却阻止不住那串脚多印,他越过了门头上的天花板,依然一步步往前走着……
我们几个人无助而又绝望地退到床边护着豆豆,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上的黑脚印一步步靠近。
“走开!”突然陈秋第一个绷不住了,大叫一声拿起床头柜上的书本往天花板上扔去,她这一动作像是根点燃了的导火索似的,苏妙和张小萌微愣了一下之后,随后也发疯似的学着陈秋的样子随手拿起什么东西就往天花板上砸。
可我知道天花板上无论那是什么东西,根本不会被这些简单的东西给击倒,扭头看到床头柜上有一把小剪子,我连忙跑过去拿起来,咬牙想要往自己指尖上剌。
那知抬起的手却放不下去了,在这电光火石间,对方控制了我,同时小姐妹们扔的那些书本,杂物之类的东西蓦地一下子浮到了半空中悬着,顿时大家都愣住了,一个个害怕得面面相觑,接下来怎么办?
偏偏我又一点都动不了,但有种不好的预感,我只能转动眼珠子看向她们:“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这时候她们才好像反应过来将会发生什么,一个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躲,往哪里躲,屋里只有一张小床。
苏妙叫了一声:“被子。”三个人同时会意,一起跑到床上,拉起被子将豆豆和她们全陪包在里面,之后这一瞬间,飘浮在半空中的东西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好在这些东西掉下来后,天花板上的黑脚印也消失不见了。
被子下的几人还躲在里面瑟瑟发抖着,而我刚才被控制住不能动的原因,额头上被一本书砸了个大包,此时手脚得到了自由,只觉得一阵晕眩扑到了床上。
吓得被子下的人一起尖叫,只到我骂了一句:“给老子闭嘴。”
她们才打着颤掀开被子……
“呀,小念,你刚才怎么没跟我们一起躲进被子,瞧你的额头,都起包了。”苏妙第一个发现我受了伤,张小萌和陈秋显然还没有缓过来,抑头警惕的看着天花板上。
我哭笑不得:“不管是什么,反正他已经走了,快看看豆豆。”
大家这才急急忙忙将被子拉开,看到豆豆依然木然的瞪着眼睛,视线毫无情感地扫我们脸上一眼,活着就好,我们松了口气。
拉开卧室门,就见外屋里那个老道长横躺在门口,像是给吓晕过去了。
张小萌一肚子火:“死骗子,原来什么也不会,居然还骗了我妈那么多钱。”
话完走到卫生间里用濑口缸接了水出来,啪的一下全部泼到老道长脸上,这一冰冷的激凌让老家伙醒了过来,也不看看清楚,坐起身来就跪倒在地上继续瞌头:“放过我吧,小的不敢了。”
“滚。”张小萌火大的打断他,他这才敢抬起头来看了看四周的情景,明白一切已经停止后,二话不说,转身便屁滚尿流地跑出了门外。
事到如今,豆豆不能再独自呆在这小屋里了。
我们拿她的电话联系家人,可是打了好多次都没有人接。
而且远水救不了近火,唯一的办法就是我把她带回家,不管怎么着家里还有个宽爷镇压,要是其他几人,遇到像刚才那样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一点办法。
苏妙暂时没有上班,她自己推荐愿意跟着我一起回小院,一来可以帮忙照顾豆豆,二来也好每天陪她去看心理医生。
张小萌负债联系豆豆的家人,事情已经出了,但日子还得继续。
许多年以后,我都会想起那天我们站在小屋里分配任务时的认真的样子,那是同学之情,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一种情感延伸,我们从仅仅只是好玩到去了乔家寨之后的冷漠,再到现在共同团结敌对,像是在短短几天里,大家都成熟了不少。
……
把豆豆和苏妙送回小院后,我悄悄给叶帅打了个电话,把当时的情况跟他说了一下,其实我自己心里明镜似的,豆豆现在的情况不可能看看心理医生就好,根没除,病不会好。
而宽爷又年老力弱了,虽然看起来精神头十足,可我知道做法事对他来说耗力太大,所以我眼下只能向叶帅求救。
电话那头他听我讲完后,却没回答我的话,而是反问我:“这么说,你有阴阳眼的事情是真的了?”
我一愣。
“你早就知道了。”我也应该早就知道,想要调查到我的身世对叶帅来说一点都不难。